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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賬號發(fā)的那些莫名其妙的粗俗東西!”小太子說著就委屈了起來,眼里包了淚,抽了一口氣才接著說道,“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等到他把我的名聲全敗壞了,等到我的榮譽和聲名都不可挽回嗎?——而且他說不定都已經(jīng)察覺到什么了,不然為什么忽然問起身上的疤來了?”這一點倒讓國王和王后有些顧慮了。王后嘆了口氣,“好吧。計劃提前一點時間也沒關系,反正已經(jīng)過去快一個月了,他也剩不了多長時間?!?/br>小太子頓時大喜,走到王后身邊坐下,抱住王后的胳膊:“謝謝母后?!?/br>國王卻有些擔心:“這樣好嗎?萬一弄巧成拙,暴露了人造人的事,祖王那邊會不會——”“——這點小打小鬧祖王怎么會放在心上?如果不是不可抗因素導致祖王進不了德源卡,現(xiàn)在坐在聯(lián)盟議會首席的,就是我們婁家了?!?/br>王后打斷國王的話,神態(tài)倨傲,“這事我會跟祖王匯報的,現(xiàn)在是咱們的小心肝開心最重要。”小太子聞言,開心一笑,又看向國王:“父王……”國王最受不了他這樣,無奈嘆氣,“好,隨你,你開心就好。”小太子頓時大喜,站起來殷勤地給國王夫婦夾菜,一時間屋內歡聲笑語。另一邊,魏樂茜看到婁清取消耳邊的虛擬耳機,立刻湊過來:“確定了嗎?”婁清點頭,然后問魏樂茜:“你那張圖是哪兒來的?”魏樂茜答道,“當初那個定制公司為數(shù)不多的幾張圖,那個痕跡是定制人特有的一種創(chuàng)口,普通網(wǎng)絡上絕對搜不到。”婁清投去一個贊賞的眼神,“謝謝?!?/br>魏樂茜笑了一下,隨即又嘆了口氣:“雖然我在小太子那個弟弟冒出來的時候,就覺得你不是小太子,但還真沒想過會是這樣,這也……嘖,如果是這樣,那對薩維馬索那一家人就得用最壞的打算了,我敢打賭,他們?yōu)榱俗屝√幽没匾郧暗臉s耀,絕對會拿你當踏板,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婁清也意識到了這件事,但態(tài)度卻和之前的溫和包容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當然是反擊?!?/br>魏樂茜立馬就兩眼放光了,“來來來,說說唄。你草哥我在Vast上也是個網(wǎng)紅哦~”婁清白了她一眼,“暫時用不上你。需要你配合的時候,我會毫不客氣的?!?/br>魏樂茜哼哼了一聲,“那可多謝了啊?!@事兒我會替你保密的。”婁清笑了:“謝謝。其實別人我無所謂,但閆禹那里我想自己告訴他?!?/br>魏樂茜的視線往下掃了還在蹭婁清的雪豹弟弟一眼,心想,不用了,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們出去吧?!?/br>婁清說著,駕駛著代步車開出了小巷。車子剛開出去,就看到了陸一揚從另一邊拐角走過來,陸一揚看到他們,立馬笑著招手,“喲,殿下來——”話沒說完,就見代步車上忽然沖下一團毛球,小炮-彈一樣直蹦進了陸一揚的懷里。魏樂茜是早上見過伍蘭,所以直到雪豹是弟弟,但陸一揚不知道。于是陸一揚幾乎條件反射要抽出隨身匕首揮過去,但在千分之一秒的瞬間,他的第六感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停下了動作,然后毛球就撞進他懷里。陸一揚抱著毛球,低頭一看,就對上了那雙十字星眸。陸一揚:“……”陸一揚:“???”您咋還變形了?雪豹弟弟沒工夫跟陸一揚耗,伸出爪子拍在陸一揚胸口,特別用力。你看!陸一揚低頭一看,就見雪豹弟弟的爪子前半截已經(jīng)呈現(xiàn)半透明的狀態(tài)了——這是伴生即將回到主體的表現(xiàn)。陸一揚是知道他們陛下還沒跟婁清坦白伴生的事的,于是立刻懂了。“?。 ?/br>陸一揚演技浮夸地沖著因為弟弟忽然跑下車而驚嚇到想趕過來的婁清喊,“陛下說要趕緊把弟弟送過去,我就先走啦!”說完,抱起雪豹弟弟就是一個百米沖刺,一個拐彎就不見了。婁清:“???”魏樂茜:“……”·十分鐘前,森林。閆禹一路步行,一直走進了森林深處。剛才那無聲的呼喚十分短暫,但絕對不容錯認?;蛟S變異者的德源卡人或者變異者的后代們感應只在那一瞬,但棘蟲不會。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樣,棘蟲最近的活躍或許也有了解釋。閆禹的腳下不停。初春的森林里是一片生機盎然的綠,早春的野花稀稀落落地綻放著鮮嫩的顏色,蘇醒的動物們隱沒在林間,時不時發(fā)出一兩聲奇異的叫聲。而隨著進入森林的深度增加,周圍的景色也在悄悄發(fā)生著變化。漸漸的,棘蟲增多了。孢子蟲非常細小,六芒星的截面兩邊對稱,宛如蝠鲼的胸鰭一樣緩慢扇動著,在草叢里、樹木間悠然地游弋著,混在采蜜的蜂蝶中,竟也美的和諧。而不同以往的是,它們落在花草樹木上、動物上、人的皮膚上,不再像以前那樣化水寄生,而是如鴻毛一樣輕輕落上,然后又會離開,只有少量的還會寄生,但孢子蟲對已經(jīng)被棘蟲寄生過的人沒什么大影響,所以并沒有人在意。閆禹停下了腳步,視線在周圍逡巡一圈后,對跟在他身后的中將說道,“給其他大陸發(fā)函問一下棘蟲的活躍情況。”中將的聲音很激動;“是?!?/br>頓了頓,中將按捺不住心中的猜測,問出了口:“陛下,您覺得這會是蟲王卵孵化前的預兆嗎?”閆禹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或許是——希望是吧。”中將微怔,仰望著看了閆禹的表情一眼,那張異于常人的臉上確實沒有半點口是心非。他是真的那么希望的。中將的心里五味雜陳,同時又隱隱松了口氣。但就在這時,閆禹的嘴角忽然抿直了,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中將見狀,忙問道:“陛下,您怎么——”中將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閆禹尾巴上的光膜,是伴生回來了。而且看來這次融合并不是很愉快。于是中將沒有遲疑,做了個手勢,帶著其他人遠離了幾步,給閆禹留下了個人空間。閆禹站在那里沒有動,如果靠近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逐漸漫上了宛如能撕裂人的狠戾。人體器官。黑市。被販賣的人。特殊標記。小太子忽然冒出來的“弟弟”。被定制的人。碎片的信息瞬間連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而婁清變成了祭臺上的那個唯一的獻祭品。閆禹握緊了拳頭,雖然伴生帶回的記憶里婁清并沒有半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