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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花?”閆禹也在婁清旁邊蹲下,“它叫‘夢語’,是因?yàn)榧x而演化出的新物種,據(jù)說如果靈魂純凈的人,可以通過它看到一些奇異的景象?!?/br>婁清立馬來了興趣,“什么奇異景象?”閆禹搖頭:“說法有很多種,但我沒見過真正經(jīng)歷過的人。夢語很難遇到,而且生存條件也不清楚,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死掉。所以就算你養(yǎng)死了也不是你的問題。”婁清挑眉,“你這么說,我反而更想把它養(yǎng)好了。另一個箱子里是什么?”婁清要去開,但雪豹沒讓,坐在箱子上炸毛,前爪抬起不停碰自己的嘴巴。只是“漂亮”就沒了嗎?獎勵呢?這是婁清才教他的動作,婁清看得好笑,抱起雪豹親了幾口:“弟弟真厲害,找到了這么漂亮的花,謝謝弟弟。”雪豹舒坦了,趴在婁清懷里看了閆禹一眼。閆禹:“……”雖然是他自己分化出去的占有欲……但真的很欠揍。婁清伸手打開了另一個箱子,一陣誘人的果香就飄散出來——里面是許多的野果,婁清認(rèn)出部分是上次閆禹給他帶過的,他說喜歡,沒想到閆禹就記在了心上。婁清笑了起來,側(cè)頭看著閆禹:“謝謝陛下,晚上一起吃吧,給你做頓好吃的?!?/br>閆禹也笑了一下:“好?!?/br>就在這時,小院外忽然傳來一聲悶響。砰!像是有什么東西撞到了。婁清驚了一下,抬頭看過去,“怎么了?”閆禹:“沒事,是蟲獸。”婁清一愣,然后瞪大眼睛:“活的?”“嗯。”閆禹看婁清好奇的模樣,問,“想看?”婁清點(diǎn)頭:“嗯。”閆禹聞言卻并沒有立刻帶他去看,“是人化蟲獸?!?/br>婁清有些意外,就聽閆禹繼續(xù)說道,“這次之所以晚這么多天回來,是因?yàn)榘l(fā)現(xiàn)了人化蟲獸的蹤跡。但這只人化蟲獸還沒異化完全,你如果想看的話,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婁清回憶起火場里看到的那只“蝙蝠蟲獸”,以及與之的共情,猶豫幾秒后還是點(diǎn)頭:“我可以。”閆禹也就沒有再阻攔:“那就走吧?!?/br>小院門外,一輛卡車停在不遠(yuǎn)處,幾個獵隊的人正在車邊加固。車廂里有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一共三層,老遠(yuǎn)看去密密麻麻的鐵柵欄,宛如銅墻鐵壁。卡車很高,婁清走近了根本看不到車廂里,于是閆禹彎下腰把婁清抱了起來。“真的沒問題?”閆禹問。婁清扶著閆禹的肩,對閆禹笑了一下后,“沒問題?!?/br>然后看向了車廂。三層鐵籠里,那是一只無法準(zhǔn)確用物種定義的蟲獸,它的軀干像獅子、脖子如鹿一樣長、背上生著畸形的黑色羽翼、頭上有著如發(fā)絲一樣的黑色鬃毛,鬃毛太過密實(shí)看不到它的臉,只能看到從鬃毛里伸出來如鬣狗一樣的口鼻。這只蟲獸受了傷,趴在鐵籠里,腦袋抵在鐵籠一側(cè)——這就是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原因。婁清不禁伸手勾住了閆禹的脖子,把自己又朝閆禹身上靠了一些。閆禹感覺到了,一手抬起護(hù)在婁清肩上:“怕就不看了?!?/br>婁清沒說話。他不是怕,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好像在剛才的一瞬,他跟籠子里的蟲獸產(chǎn)生了一種情緒的共鳴。籠子里的蟲獸聽到了閆禹的聲音,腦袋轉(zhuǎn)了過來,它的正面依舊看不到臉,但是當(dāng)它完全轉(zhuǎn)過來的時候,婁清卻看到了非??刹赖囊荒弧犻L的脖子下面竟然嵌著一個女人的上半身。女人和蟲獸完全生長在了一起,臉像面具一樣貼在蟲獸脖子的皮毛上,兩只手就在蟲獸前肢的上方,無力地垂落著。女人還有自己的意識,她轉(zhuǎn)動著眼睛看了過來,視線掃到婁清的時候,忽然停住了。“啊……”女人發(fā)出虛弱而嘶啞的聲音,像是在哭泣一般。她朝著婁清伸出了雙手,但蟲獸的身體卻沒有挪動——她和異化出的身體似乎割裂成了兩個意識。女人纖細(xì)的手指上滿是傷口,手臂穿過鐵籠朝著婁清的方向努力夠,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她的手臂連最外層的鐵籠也穿不過。“啊?!?/br>兩行眼淚從女人的眼眶里淌下來。那淚竟然是淡金色的。婁清怔怔地看著蟲獸身體中的女人,仿佛被女人的悲傷感染,剛才那莫名的共鳴越發(fā)響亮,仿佛下一秒他就會被拉入這個女人的精神世界里去。“夠了。”閆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當(dāng)機(jī)立斷地抱著婁清離開了蟲獸的視線范圍,然后對跟出來的巴頓等人做了個手勢。巴頓會意,立刻快速帶人開車離開了。當(dāng)車經(jīng)過婁清的時候,籠子里的蟲獸再次發(fā)出了一聲高亢的呼聲,但那一聲非常短促,像是什么情緒把人戛然掐斷,隨即落下一片空洞的茫然。車開過去后,婁清看到那只蟲獸收回了手臂,恢復(fù)了之前抵著籠子的姿勢。同時,婁清心中涌出的悲傷情緒也漸漸平復(fù),一點(diǎn)余韻都沒有留下。婁清差不多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了,他呼出口氣,轉(zhuǎn)頭對閆禹笑,“剛才謝謝陛下,不然我可能又得被迫共情——不過身體弱的人連活的蟲獸都能共情嗎?”閆禹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順著婁清的話說,“所以你的鍛煉日程有用到嗎?”婁清挑眉,拉過閆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我這些日子可沒少鍛煉,你摸摸,肌rou都有了?!?/br>閆禹的手一僵,甲化的皮膚竟然傳來些許癢意。要摸嗎?閆禹還沒決定,雪豹弟弟就伸出了大爪子,“啪”地拍在閆禹的手上。你挪開!閆禹:“……”閆禹原本沒打算摸的,但這會卻像是被雪豹激到了,手不僅沒挪開,還當(dāng)著雪豹的面捏了婁清的腰一把。“唔?!?/br>婁清有些癢癢rou,被捏得哼了一聲,整個人朝閆禹懷里縮了一下。婁清這一哼也不知觸到了閆禹的哪根神經(jīng),他像是被燙到一樣收回了手,脖子也有些發(fā)紅。接著他有些匆忙地把婁清放下地,剛才捏過婁清的腰的手掩耳盜鈴地背在身后,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評價道,“嗯,是結(jié)實(shí)了些。我得跟過去看看,先走了?!?/br>婁清仰頭盯著閆禹狠狠滾動的喉結(jié),心里好笑,一手按著閆禹剛才捏過的腰,問道:“是要去火場處理剛才的蟲獸嗎?”“不是。它人類的意識還沒完全消失,我們會試著治療,如果不行的話,就只能放任它異化成完全的蟲獸,之后再處理?!?/br>但婁清也知道,治好的可能性并不大。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沒追問,“好吧,那晚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