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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喝不慣,給我來杯茶水,不然白開水也成!” 安雪梅大大咧咧地說道。 魯致遠一怔,但還是被她的直脾氣給逗笑了,點點頭,說,好。 一會兒,一杯茶香裊裊的茉莉花被魯致遠端了過來,安雪梅也沒客氣,直接慢慢呷了一小口,這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說,“我們家是純粹的愛國派,所以,我只愛國貨!而且,我也覺得就你那外國貨,比起咱們的國貨來差太遠了……” 她還要繼續(xù)往下說,敏感地就覺察出來旁邊有人正瞪自己呢! 她扭頭看,竟是那倆服務員。 倆姑娘都跟看怪物似的看她,滿臉的憤懣,眼神也跟刀子似的,刷刷刷地繞著她四周轉(zhuǎn),就好像在說,你再貶低我們經(jīng)理,我們就要不顧一切跟你拼了! “呵呵,看起來我是惹了眾怒了!” 安雪梅訕笑了一聲,借著端起茶杯喝茶,遮掩住尷尬,不過,她還是有些固執(zhí)地小聲嘟噥,“我說的不對嗎?崇洋媚外是一種病,得治!” 魯致遠一開始還被她給訓得愣愣的,有點窘,不過她最后那句話,直接就把他給逗樂了。 “是,安雪梅同志說的真太對了,崇洋媚外不可取,不過呢,我可不是那種人,我只是喜歡喝咖啡,并不覺得咖啡比咱們的茶高一等!” 說著,他也沒嫌乎,直接就端起安雪梅不要了的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再說出來的話,就讓安雪梅發(fā)笑了,他說,“果然還是安雪梅同志的話對啊,這今日的咖啡怎么都覺得有一股怪味兒!” “得了吧,我也不是要你絕了喝咖啡的念頭,只是我……喝不慣,說的是實話而已!” “我就喜歡聽你說實話!” 魯致遠這話一說出口來,兩人都微微一怔,目光先是對視,而后就都匆匆忙忙地扭頭避開了。 這時,后廚傳來香噴噴的rou包子的味道。 魯致遠干咳了兩聲,恢復了原本淡定的神情,問安雪梅,“你吃飯了嗎?要不要來一屜包子?” 我…… 安雪梅想了想,她還真沒吃飯。 昨天知道了李大明被一個不要臉的女人賴上之后,她就怒了。 雖然她得不到李大明的愛,但李大明在她心里那也是高尚的存在,是優(yōu)秀男人的模板,他怎么可能會趁著宋琳琳懷孕就出軌?那個所謂的小三兒一定是誣陷他! 越想越生氣,別說是飯了,她幾乎一宿都沒睡,第二天一上班拉著王科就直奔豐華廠來了。 看看腕上的表,已經(jīng)快上午十一點了。 是該吃點東西了。 “安雪梅同志,今天你請客,我花錢,咋樣?” 說著,魯致遠就站了起來。 “去哪兒?” 安雪梅一怔。 “哈,你還真以為我要讓你吃包子?。磕强刹怀?,既然是你請客,那就得宰你一頓好的!” 魯致遠拿起外套,還笑嘻嘻地對著安雪梅眨巴眨巴眼睛。 安雪梅撇撇嘴,小聲嘟囔,你都說了,我請客你花錢,吃我頓好的,你可得帶足了錢! “放心吧,這里是充足的,從我十八歲起,我老娘就無數(shù)次地提醒過我,她說,兒子啊,你要記住,以后想順順當當?shù)匕严眿D領進家門,那談戀愛的資本就不能少了,要時刻準備著……” “你娘還真是思想超前……” 安雪梅話沒說完,又后知后覺地想到了魯致遠老娘那句,把媳婦領進家的話,登時閉了嘴。 魯致遠看她臉色都微微泛紅了,知道她是害羞了,不由地就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笑的弧度來。 魯致遠帶安雪梅去的是靜雅飯莊。 作為本縣最好的飯莊,這會兒里頭已經(jīng)有了不少客人了。 很多都是外地人,到本地辦事兒,慕名來品嘗靜雅飯莊大廚的廚藝的。 魯致遠點了四個熱菜,兩個小涼碟。 安雪梅說,“你這就是吃大戶的節(jié)奏唄?!” “嗯,我還吃定了呢!” 魯致遠這話似乎有點一語雙關,安雪梅再次紅了臉,她有點后悔跟這個人出來吃飯了,總有點中了圈套之嫌。 因為只有他們兩人,所以也沒進包間,就在外頭大廳里一個靠窗戶的位置邊吃邊聊。 兩人年歲相當,家庭環(huán)境也類似,說起話來,比較有話題。 魯致遠沒說自己出國待了幾年的那些事兒,只說小時候作為小屁孩兒在鄉(xiāng)下姥姥家里撒野的那些事兒,說到有一回,他去了鄰居家玩,在鄰居家的羊圈里發(fā)現(xiàn)了很多“巧克力豆”,那些“巧克力豆兒”黑黑的,圓滾滾的,看起來就挺好吃的樣子,他偷眼看他姥姥正跟鄰居說話,就忙乎乎地低頭撿“巧克力豆子”,一直把口袋都給裝滿了,還不算完,又悄悄回了姥姥家,拿了一個袋子回來繼續(xù)撿…… 直到他姥姥發(fā)現(xiàn)他的詭異行為,湊過來一看,見他正在羊圈里忙乎著,就詫異地問,“小遠吶,你在干什么?” 他忙得顧不得抬頭,只對姥姥說,“姥姥,你家鄰居可真有錢,買了這些巧克力豆兒呢,我要撿回家去吃……” 啥?你要吃? 他姥姥被他這話給說的又好笑又好氣,忙一把把他從鄰居家的羊圈里扯出來,戳著他腦門說,“你個傻孩子,這哪里是巧克力豆啊,這是羊屎豆兒,羊兒拉的屎?。 ?/br> 小魯致遠瞠目結(jié)舌。 一院子人哄堂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這個事兒,在姥姥家的小山村里,成為了一段“美談”,被傳談了很久,很久…… “我也是好幾年沒好意思去姥姥家……” 魯致遠不好意思地說道。 第一百零六章 跟蹤 撲…… 安雪梅一口茶水噴了出去,直噴了魯致遠一頭一臉,安雪梅忙不迭地道歉,對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你這故事講得太可笑了,幸虧你忙著貪小便宜,撿巧克力豆兒,不然你若真的把那豆兒塞嘴里,估計這輩子你都不想吃羊rou了! “呵呵,我的確是打那兒起不再吃羊rou的?!?/br> 對于安雪梅噴自己一頭一臉,魯致遠像是早有預料,所以也沒驚訝,淡定地掏出帕子來,擦了一番后,就又沒事兒人似的笑著問安雪梅,“你呢?小時候有什么奇聞異事,說來聽聽?” “我?我可沒你那么蠢呢!” 安雪梅打小就像是個假小子,最不愛做的事兒,就是穿裙子,每回她媽要帶著她去參加一些諸如婚禮的場合,要給她穿裙子,她都鬧得厲害,直說裙子呼呼啦啦的,不方便她跟小朋友比賽跑步。 氣得她媽揪她的小辮子,“誰讓你一個女孩子跟一幫男孩子比賽跑步了?你就不能跟一幫小姑娘摘摘花兒,編個花環(huán)啥的?” “我不,我就不!” 小安雪梅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