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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叉腰,身子還在原地,腦袋卻已經(jīng)伸到李大明跟前,似乎下一秒鐘就要把李大明給吃了似的。 李大明冷笑,“回去扒拉扒拉你的祖宗,三代之前,不兩代之前,你們家是不是鄉(xiāng)下人?怎么你是吃了狗屎了,罵自己祖宗都這樣賣力?” “你……你得意什么?被老婆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你沒去瞧瞧你那兒子是你的種嗎?” 啪一聲! 一記響亮的耳光就在那女人話沒說完,就甩在了她的大胖臉上。 “你敢打我?都快出來看啊,男人打女人啦……” 胖女人被打得懵逼了,但很快回過神來,就喊起來。 啪啪啪! 那知道,就在她哭嚎聲咋起時,又是一連串三四個耳光甩在她臉上。 須臾間,胖女人的臉就rou眼可見地腫了起來,她本來就胖,胖的兩只眼睛都被肥嘟嘟的rou給擠成了一條縫兒,這會兒,又被打得太慘,眼睛幾乎都睜不開了。 盡管臉上火辣辣的疼,可是她已經(jīng)不敢嚎了。 肥碩的身體就在那里兀自哆嗦個不停,想哭不敢哭,想喊不敢喊,勉強睜開的兩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李大明的手,生怕一個不留神,他再甩自己幾耳光…… 很快就有人聚過來了。 圍觀的都是舊家屬區(qū)的人。 他們看到那個胖女人被打,有一些人的臉上竟露出隱藏不住的快意。 甚至有人低低地說,總算有人對付這個潑婦了!本來長得就像是頭豬,這回更形象了。 但也有人悄悄替著李大明擔心,“這可是王樹谷的老婆,王樹谷那人可是集狐貍跟狼于一身的jian詐小人,他老婆被打,恐怕這事兒不能善了啊!” 這話被胡大海給聽到了,他壓低了聲音在李大明耳邊說,老大,這個娘們好像是王樹谷的老婆…… 那又怎樣? 李大明這會兒依舊是很憤怒。 同時也很憤懣。 相信世上任何一個男人聽有人詆毀自己戴了綠帽子,還因此有可能孩子不是自己的,那都會動手,除非這人沒一點血氣! 但這女人說關(guān)于新房的事兒又讓他很郁悶。 難道是真的? 趙廠長把房子讓給了他? 他想起廠里剛頒布分新房條件時,有些人議論說,第一條內(nèi)容簡直不要太低了,只需要夫妻兩人在豐華廠廠齡是一年,記得五年前分房時,要求的廠齡還得是八年之上呢! 宋琳琳進廠有三年了,但李大明進豐華廠滿打滿算也才堪堪夠一年。 背后宋琳琳也跟他說,會不會是廠長想要給他們分房,所以特意好心降低了廠齡的要求? 原來李大明還打算,等搬過來之后,就去廠部趙廠長,表達謝意。 但這個胖女人剛剛說的話,卻跟往他心上扎了一根針。 “胡大海,還得麻煩你們把東西都搬回去!” 李大明稍稍思忖了一會兒,就語聲冷靜地對胡大海他們說道。 “???搬回去?你不住新房了啊?” 胡大海驚訝,“你甭聽這娘們胡說八道,趙廠長又不傻,真是他的新房,他會讓給旁人嗎?老大,別是這女人羨慕嫉妒恨,故意把你氣走,她想要霸占這房子吧?” “就是,班長,一看這女人就不是好人……她男人也不是東西!” 后頭這句,柳宗常是壓低了聲音說的。 王樹谷在豐華廠人品怎樣,誰不知道?那是個睚眥必報,吃人不吐骨頭的惡狼!這些年他仗著掌控了豐華廠的銷售渠道,連廠長也不放在眼里,在廠里行事囂張跋扈到極點,誰不討厭他?豐華廠是國營大廠,又不是他王家的,他嘚瑟個啥? 但對待小人,往往一般人采取的對策都是惹不起,我躲得起! 大家但凡進廠工作的,誰不希望拿一份穩(wěn)定的工資,把自己的小家庭經(jīng)營好?至于像王樹谷這樣的小人,那就只能是看誰膽子大,有背景,能把他給收拾收拾了。 不過,這些年,也沒出現(xiàn)敢跟王樹谷正面剛的人,豐華廠人也都有些泄氣,沒法子,有些在他手底下受了氣的工友,逢年過節(jié)很多都會偷偷刻個小人,往小人身上扎幾針,算是暗中解解恨。 李大明不是沒想過,這個胖女人可能是故意使壞,不想讓他住進新房,才那么說的。 但他又想了想,不可能! 這種事兒一查就知道,他不還能搬進新房?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胖女人說的這件事兒是真的,尤其她是王樹谷的老婆,廠里的房子具體都分給誰,作為廠里中層管理者王樹谷不可能不知道! 見他態(tài)度堅決,要把東西搬回去,胡大海他們也沒法子,只好又重新搬起東西,往回走。 “你……你不能走,嗚嗚,你打了我……” 胖女人在后頭嗚嗚咽咽地哭叫。 “你可以報警,我不介意去派出所把事情給說清楚!你去醫(yī)院,醫(yī)藥費我出,但下次讓我再聽到你亂嚼舌根,詆毀我妻子的名聲,我就不單單只打你的臉了!” 李大明冷冰冰地丟給她這話,轉(zhuǎn)身就走。 “站??!” 就在一行人頗有些垂頭喪氣地往回走了幾步時,李大明身后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胡大海低低地說,老大,一定是王樹谷回來了,你打他老婆,他不會放過你的,你先走,我……我替著你擋一會兒,這事兒總歸跟我沒關(guān)系,他不敢把我怎樣…… “哼,我既然惹了事兒,就不怕事兒!” 李大明驀然轉(zhuǎn)身。 但他看到的卻是快步從舊家屬區(qū)深處走出來的趙茂林。 “趙廠長?” 李大明喊了一聲,嗓子里忽然像是被堵了一些什么,上不來下不去的,讓他想對趙廠長說的話就那么被梗再喉嚨里,怎么都發(fā)不出聲兒來。 “李大明,你就這樣一點肚量嗎?經(jīng)不起一個蹩腳女人的三句挑唆的話?” 趙茂林說著,就狠狠地瞪了胖女人一眼,“蘇玉芬,臉還疼不?疼就記住了,嘴欠就得挨打,而且是白白被打!李大明不是說了,讓你報警嗎?報吧,我替他擔著……至于醫(yī)藥費,讓你們家王科長拿,誰讓他沒把老婆教育好就放了出來呢?” “趙廠長,你……你咋能這樣說,我們家樹谷怎么說也是廠里的老干部了,為廠里忙了這些年,沒功勞還有苦勞……” 蘇玉芬的臉盡管疼,但還是咬著牙,說道。 她的話沒說完,就被趙廠長冷哼一聲,截斷了,他說,“廠里給他的待遇也沒虧待他吧?還有,你回去問問他,蘇州之行是怎回事?讓他回頭找我解釋解釋……” 啊? 這個…… 本來還態(tài)度囂張,對趙茂林橫眉豎目的蘇玉芬一聽他提及蘇州之行,忽然就神情大變,眸底清晰地閃過一抹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