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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回去,我是真的怕……婆婆怎么對我我都能忍的,她是你母親,是我們的長輩,可是小睿睿還小,我真怕到時候盛怒之下的婆婆會……嚇著睿?!?/br> 其實,李大明知道,她是擔心婆婆會傷害睿睿。 想想他那膽子巨大的老娘都能給親外甥女喂安眠藥,那還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我都明白。” 李大明又低了低,親了親她的小嘴,小嘴溫潤柔軟,觸感的美好,險些讓李大明失控地將她打橫抱起,奔回臥室。 但他不能。 今天他有重要的事兒必須回李家莊一趟。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救命啊 昨天趙廠長跟他說,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了,不管怎樣這個糖果加工的新項目一定要建成,即使將來等不到經(jīng)濟發(fā)展的政策下來,他犯了錯誤,會被上級嚴厲地處分,那他也不后悔! 這個新項目是造福豐華廠職工,為人們的喜慶生活增添甜蜜蜜的,他堅信,為豐富百姓們生活所作出的努力都不會白費! 早上閨女趙婷婷跟女婿李浩淼一起離開,回了南方,臨走時,他也是這樣跟女婿說了,“不要怕,往前走,相信一切都會是好的結果,因為那句經(jīng)典的為人民服務,這句話絕不是簡單的口號,而是一種鞭策,一種方向!沿著這個方向走,指定沒問題?!?/br> 兩人又說起豐華廠職工撤銷加入糖果加工新項目的申請,趙廠長知道李大明身邊已經(jīng)不剩幾個人了,就這幾個剩下的,還是原來一班就跟著他,對他是十成十的信任,可是這幾個人的家人是不了解李大明的,他們還在給這幾個人施加壓力,要他們回到豐華廠白糖車間,為了能每個月順利地拿到薪水。 “大明,我來就是要給你解決這個問題……” 趙廠長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干了,然后笑看著李大明,說出了仨字! 上午八點,李大明在通往李家莊的路上,蹬著胡大海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再哪兒哪兒都響的自行車,一路狂奔。 他腦海里不斷地回想起趙廠長說的那仨字,臨時工! 他昨天聽趙廠長一說這仨字,登時就拍自己的腦門,笑道,“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廠長,我咋就沒想到,其實咱們可以雇一些臨時工呢?” 七零年代,大多數(shù)工廠里的職工都籠統(tǒng)地分為兩種,一個是正式工,這種呢,是經(jīng)過勞動保障局審批的本廠正式職工,這種職工是要跟廠方簽合同的,合同里明確標明了,正式職工必須要按照廠里的規(guī)章制度辦事兒,包括不能隨意遲到早退,不能在廠里打架斗毆,而且一切行動聽指揮,一句話,你的言行代表廠里的顏面,同時,廠子生存的榮辱也與你共享。 這種正式職工退休后,是按月拿退休金的。 但臨時工就跟正式職工是有嚴格的區(qū)別的。 最大的區(qū)別就在于,臨時工,顧名思義是臨時被廠里雇傭的,雙方也會簽訂一定的合同,但基本上廠里對臨時工不能有太苛刻的要求,也就是說,臨時工如果想要離職,廠里不能以任何理由阻攔,因為臨時工跟正式職工在廠里給的待遇的享受情況上,是有區(qū)別的。 比方說,逢年過節(jié),正式職工享受的福利待遇,可能是臨時工的幾倍,甚至有的廠里根本不會給臨時工發(fā)福利待遇。 這種區(qū)別對待,讓很多臨時工都渴望轉變成正式職工。 其實,這種想法并不是奢侈,只要臨時工表現(xiàn)優(yōu)秀,經(jīng)過廠里商討提議,最后打申請去勞動保障局,經(jīng)過審查研究,臨時工也完全有可能被批準破格成為廠里的正式職工。 趙廠長的意思,豐華廠如今白糖生產(chǎn)也是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各種訂單都要完成,人手堪堪將夠,所以,既然那些人要撤申請書,那就讓他們撤吧,車到山前必有路,這路呢,就是李大明的腳下,也在趙廠長那一句道破天機的仨字,臨時工。 進村后,李大明沒回家,徑直先去了村長李文清家里。 李文清正好要出門,被李大明就給堵在了家里,“叔,我來是找您有重要的事兒要商量,是好事兒呢!” 李大明先表明了來意,并且一句話說出有好事兒,這果然引起了李文清的興趣。 他笑呵呵地返身回屋,讓老婆給李大明泡茶,泡好茶。 李大明也沒攔著,他知道,只要他說明來意,李文清立馬就會讓老婆燒火做飯,雞鴨魚rou地給他弄一桌來。 茶水是茉莉花。 鄉(xiāng)下一個小村子的村長家里,能有點這種茶就不錯了。 李大明也沒客氣,端起茶杯來吹了吹還在水中飄浮著的茶葉,這才輕輕呷了一口,“叔,好茶!” “行啦,這茶在你們城里人來看,不算啥,你呢,也少給我戴高帽,說吧,有什么要我?guī)湍愕模俊?/br> 李文清點了旱煙袋,吧嗒吧嗒地抽著,屋里很快就蔓延開一種辣眼睛的旱煙味兒。 李大明笑,“叔,我是想問問你,兆駒現(xiàn)在做什么呢?有沒有興趣進豐華廠?” 啥?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李文清拿著旱煙袋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大明,就像是看著一位,一大早不請自來的神仙,如今,這個大神馬上就要給他們家降臨福澤甘露了,他怎么能不狂喜非常? 李大明又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說的是在他的努力下,為李兆駒申請了這樣一個進豐華廠的名額,不過,他也說明了,只是去當臨時工,工資不高,比不得正式職工,大概有十五塊吧! “十五塊?已經(jīng)不少了……” 李文清激動得已經(jīng)雙手拿不住煙袋桿了,他索性把未抽完的一鍋子旱煙都咔吧咔吧倒了,同時扯著嗓子對院子里正看著小孫女的老婆喊,“老婆子,快殺雞宰羊,弄一桌上檔次的吃喝來,我今兒個要請大明賢侄,好好地喝一頓,賢侄啊,我打小就看你不是平常人,如今的趨勢看,你果然是咱們李家莊最最有出息的人啊!” “叔,您別忙了,我還沒回家呢!” 李大明的話說完,李文清就說,“就你娘那老糊涂,拿著金子當土坷垃的貨,她是不會給你弄點像樣的吃食兒的,你哪兒也甭去,就在我們家,咱們叔侄今天好好聊聊,對了,老婆子,你讓圓圓快去把她爹叫來,今兒個啊,咱們家大喜事?。 ?/br> 村長夫人雖然不知道自家老頭子到底聽李大明說了什么,這樣的張狂,但她跟李文清也是幾十年的夫妻了,了解他的本性,知道這一準兒就是真的有好事兒,不然就他那摳門的樣兒,還會為一個毛頭小子殺雞宰羊? 很快,李兆駒被從山里急乎乎地叫回來。 聽說殺雞宰羊是為了給李大明擺席面,李兆駒眉頭微皺,他在外間地上小聲問他娘,“娘,爹這是被李大明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