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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余金枝的話,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李文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意思,別出聲兒,他老婆就能把人打發(fā)走了。 來的是李家老族長李明德跟他兒子李文建。 “老三家的,你當著我老頭子的面兒也敢張口胡咧咧嗎?老子當族長的時候,老三還穿開襠褲呢,至于你,呵呵,還在你娘肚子里憋著呢!” 老爺子李明德竟當即就被余金枝氣得胡子亂翹,邊說邊拄著拐杖往里走,絲毫不管余金枝那一臉都能凝成冰的寒霜。 “不是,老族長,駒子他爹不在家,您這樣徑直往里闖,是不是有點為老不尊?。俊?/br> 余金枝一個閃身,就擋在李明德身前,“今兒個,我們家不招待任何外人,還請老爺子回去吧!” 她作勢把胸脯挺了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老爺子,您這位老族長,這是不打算保住一世清名了??” “你……你……老三,你個臭小子,沒老子的支持,你能當上村長嗎?我可告訴你,你小子若是想過河拆橋,我可有法子治你!” 李明德再輩分大,那也不能跟一個囂張跋扈的侄媳婦面對面糾纏啊?這種事兒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絕對有污他晚年的清白名聲! 可是,他又實在是不想也不能放棄,因為這關系到他家里大孫子李兆鵬的前途! “喲,老爺子,您可別說這些,俺們一家人可不是嚇大的!” 余金枝咬咬牙,壯了膽子,擺出一臉視死如歸的神情來,“你們再往前走,我就喊非禮了……” 這…… 李明德已然七十歲了,這漫長的一生里,什么人沒見過?對于那些敢于跟他糾纏的潑皮無賴,他一拐杖打過去,管保讓那家伙抱頭鼠竄! 可是,余金枝是個女人,他再怎么也不好親手去打她吧? “爹,不然,您靠后,我來對付她!” 一旁他兒子李文建已經(jīng)有些壓制不住火氣了,李文清就在屋里,這是不爭的事實,老小子這是得了好處,想要一個人獨吞啊! 門兒都沒有。 我兒子李兆鵬若是當不成豐華廠的臨時工,那你兒子李兆駒也甭想! 他咬咬牙,冷著臉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攥成拳頭,“老三家的,我這人脾氣不好你們都知道,而且我打架跟旁人還不一樣,旁人都是不打女人,我可是跟他們不一樣,誰得罪我,誰擋著我的道兒了,我打誰,生冷不忌,男女不限!” 余金枝身子微微顫了顫,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嘴上還不饒人地道,“你……你敢動手打人,我就報警!你這算是私闖民宅,進門打人,我……我全身都是病,你可別粘在手上了!” 說著,她一屁股地坐在地上,兩只手捂著腦袋,不住地哀嚎,哎呦呦,不好啦,有強盜進門打人了??!來人啊……救命啊! 李家爺倆傻眼。 怎么說,也是他們爺倆闖進人家家里,鬧著要進屋,這事兒說起來還真是缺理! 屋里,李文清的臉色黑如鍋底,他背著手,在屋里迅速地轉(zhuǎn)了幾圈,往常甭管遇上什么事兒,只要他靜下心來那么一轉(zhuǎn)轉(zhuǎn),點子就想出來了。 可這回咋都轉(zhuǎn)了五圈了,腦子里還亂呼呼的一團漿糊! “大明,這事兒可真不賴我,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得了消息的!” 李文清小聲地跟李大明解釋,生怕李大明一個不高興甩手就走了。 “叔,我倒是可以賣給人情給你……” 李大明見屋里屋外都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他嘿嘿一笑,就對李文清說出這話來。 “啥?你的意思是,這名額還不止一個?” 李文清大喜。 “叔,這事兒是有不確定性的,因為我只是奉命下來選人,至于最后廠里能不能錄用,還得比試,面試……不過,您也知道事在人為……”李大明這話說的已經(jīng)是再明白不過了。 “大明,只要你接收了他們,至于到底能不能真錄取,那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李文清說道。 “呵呵,叔,您放心,我會盡力幫忙的,怎么說也是一個村子里的,我也不想看著兆駒兄弟去了豐華廠,感覺良好,最后卻被刷下來……” “好,很好!大明,你說吧,有什么條件?” 李文清決定來個干脆的。 其實,他想不干脆也不成了,外頭院子里吵吵聲兒越來越大,眼見著他老婆都抵擋不住李明德爺倆了,而且,更讓他不喜的是,大門口已經(jīng)有人在躲躲閃閃地往里偷看了! 他著實擔心,萬一知道的人更多了,事兒更麻煩。 “叔,您是個痛快人,那我也不繞圈子了,我想包下咱們村兒后身的臨山!” 李大明說道。 “包山?” 李文清詫異,他之前估計李大明可能會要東西,要錢,但怎么都沒想到,他有這個要求?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你是救人的英雄,又是豐華廠的優(yōu)秀職工,按理說,把臨山白給你用也沒啥!但當下村里也不是一言堂了,芝麻綠豆大小點事兒都得把村里干部集中起來開會,表決……不過,那也沒事兒,我就替著你把包山費用交了,權(quán)當你白用了!” “這可不成!” 李大明急忙說,“我想通過您包山,并不是不想花錢,包山費用該多少就多少,主要是怕人多嘴雜的是非也多,您在村里又是深受尊重的,我也信得過您……” “好,好,我明白,你放心,這事兒我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當當?shù)?!”李文清更樂了?/br> 臨山這些年一直都扔著,隨便它荒蕪呢! 因為大家都忙著去大煉鋼鐵了,哪兒還有精力去種地? “那就謝謝叔了,改天您跟村里的領導們商量通過了,需要多少包山費用,您給我個信兒,我一準兒回來繳納,不會讓您為難的!” “不為難,不為難,我為難啥?其實,你就是不回來,也沒事兒,屁大點事兒,那荒山荒著也就荒著了,怪可惜了的!” 李文清說著,就抬腳往外走。 李大明想了想,也就跟了出去。 畢竟明院子里可站著李明德老人,在李大明的記憶里,這位老族長,一輩子那可是打了不少人,先是揍老婆,后來就是打孩子,再后來,就是出去花天酒地,每日里喝個爛醉,有時候根本就是一夜不歸…… 他老伴兒就到處去找。 生怕他喝太多,再在雪地里昏睡了過去,那到了第二天早上,早就凍死了,除非他們找到了更高一點的地方…… 村里都知道李明德這個老族長是個好人,辦事兒也都是向著老百姓的。 但老族長貪杯,這也是眾所周知的。 “老族長,快請進屋……屋里暖和!“ 李文清邊說,邊往里讓人。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