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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過謝侯的口風,覺得這點毒不足以斃命,他只說……另有安排。”陸元道悶聲說著,歇了半晌,又道:“后來小人曾在五仙嶺看到幾種藥材,若能調(diào)配成藥,每日少量喂給孩子,可令體質(zhì)漸弱,便是醫(yī)家都很難看出端倪。這藥……” 極虛弱的聲音,似難以支撐。 江徹卻霎時明白過來,“這藥與紅丸相遇,卻可令人斃命!” “王爺……英明?!?/br> 屋中霎時陷入安靜。 江徹與楊凝面面相覷,均未料謝嶠竟會陰毒至此,平白令小皇子染疾,再以紅丸栽贓。倒是陸元道強撐著一口氣,極費力地伸了伸手,道:“小人都招供干凈了,王爺可否……饒小人不死?” 江徹未應(yīng),只道:“那藥可有線索?” 陸元道只說他是無意間在一處隱蔽的山洞發(fā)現(xiàn),或許是有人藏著以備往后再用,至于是誰藏的,卻不得而知。說完這些,見江徹冷眉不語,他又竭力回想,好半天,才忽然掙扎起身道:“縣令……萬安縣那個縣令……是被謝侯的心腹栽贓,他或許知道什么……” 聲音斷續(xù),卻令江徹神色驟變。 萬安縣的縣令,沈有望。 沈蔻的父親? 他猛地想起什么,心頭突突直跳,將陸元道逼問了會兒,沒能再問出什么后,當即出府去尋沈蔻。 * 海棠小院里,沈蔻正闔目沐浴。 那日擇定了住處后,她與鐘氏沒多耽擱,盡早搬了過來安置。不過如此一來,先前耗盡積蓄買的院落難免空置。院子地段絕佳,寸土寸金,母女倆手頭并不寬裕,商量過后便托了牙行,欲將小院按月賃出去。 買主很快就有了。 鐘氏素來溫柔細致,因搬走時忙著收拾箱籠衣裳,屋里尚有點亂,今日便帶沈蔻過去,將院落從里到外打掃潔凈,連同廚房里的炊具都清洗了一遍。 這般忙活下來,沈蔻累出了滿身的汗,且盛夏原就暑熱,出汗后愈發(fā)膩得難受。 回到住處忙燒了熱水,抬進屋中。 渾身薄汗洗盡,那股黏膩的難受亦盡數(shù)驅(qū)散,她又換了桶水,摻入香濃花露,整個人浸在溫熱香湯時,四肢百骸莫不愜意舒適。熱氣熏得人直欲犯困,神思游蕩之際,隔墻忽然傳來輕微的動靜。 沈蔻瞇眼凝神細聽,心頭微微一跳。 她似乎聽到了江徹的聲音? 第24章 出浴 她婉媚起來的時候,竟是那樣勾人…… 墻外說話的確實是江徹。 習(xí)慣了從早到晚都為公事忙碌, 在造訪沈家之前,他著實沒想到會有人在傍晚時分沐浴。來時步履匆匆,他也沒帶隨從, 遂借獸首銅環(huán)輕扣門扇。少頃, 鐘氏快步趕來,開門瞧見是他, 忙訝然屈膝道:“王爺怎么過來了?” “沈姑娘呢?” “她——”鐘氏不好說女兒在里頭沐浴, 只打個含糊,道:“她還在里頭歇覺,沒起來, 王爺尋她是有事吩咐?” 江徹頷首, “有要緊事, 叫她先出來?!?/br> 鐘氏瞧他神色肅然, 遂奉了香茶, 請江徹在院中竹椅稍坐, 趕緊去叫沈蔻穿衣。 時令已是大暑,榴花盛開, 芳樹綠蔭。 屋前栽著的幾樹海棠結(jié)滿小巧玲瓏的果實, 樹杈上懸著個寬敞精致的鳥籠, 里頭兩只鸚鵡在蕩秋千。 徐徐晚風里,觸目皆是家常的閑適。 江徹端然立于樹下, 瞧那只玄鳳鸚鵡生得極漂亮,不由踱步過去。還沒靠近鳥籠,里頭紅豆撲棱棱躥了兩下, 歪著腦袋拿圓溜溜的小眼睛將他看了片刻,忽然開口說話:“臭男人!” “……” 這鸚鵡什么毛??? 聲音學(xué)得還那么像,聽起來仿佛沈蔻在罵他一樣。 江徹沒理會, 欣賞玄鳳的優(yōu)雅姿態(tài)。 紅豆難得罵人還沒被阻止,叫得愈發(fā)歡快,“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 里頭沈蔻聽見,竟自手忙腳亂。 才剛籠來的睡意消散無蹤,她迅速擦身穿了衣裙,連潤膚的膏子都沒來得及抹。這便罷了,關(guān)鍵是她滿頭青絲也剛洗過,這會兒便是拿軟巾擦了兩遍,都還濕漉漉的。偏巧江徹還在外頭等著,容不得她多磨嘰,只能梳了頭發(fā)披散在肩。 外頭紅豆罵得愈發(fā)歡快。 沈蔻眼皮突突亂跳,腦袋里全是江徹被罵后黑著臉威冷懾人的模樣。 她匆匆系好衣帶,快步出門,都沒敢看江徹的臉色,只朝那多嘴的小鸚鵡促聲道:“紅豆,不許亂叫!”說著話行至廊下,在江徹跟前屈膝行禮,“有勞王爺久候,請恕失迎之罪?!?/br> 因心虛之故,聲音又甜又軟。 江徹聞聲回過頭,目光不由黏住。 方才鐘氏去屋里叫沈蔻時,他還當真以為她是將午覺睡到了傍晚,心里甚至還暗笑她不止貪嘴,還很貪睡。然而此刻,少女明顯是剛出浴的模樣,衣裙翩然身姿裊娜,滿頭青絲濕漉漉的披散在肩,秀致的臉上不見半點粉黛痕跡,卻如同雨后新綻的茉莉,柔婉姣然。 一時間,他竟有些挪不開視線。 腦海里嗡然作痛,深藏的畫面突兀浮起。 彼時沈蔻也是盛夏出浴,濕透的青絲籠在肩上,穿著單薄的裙衫走在山間溫泉之畔,周遭水霧朦朧。皎潔月光灑滿山澗,她盈盈而行,似欲乘風歸去。記憶里的她心有所圖,與他“偶遇”時嬌聲軟語,眼波嫵媚,纖細腰肢靠近身畔時,幾乎能勾走男人的魂魄。 那般絕色,婉媚到了骨子里。 克制自持如江徹,亦險些招架無力。 哪怕后來他強自鎮(zhèn)定,竭力將她視作心懷不軌的蛇蝎美人,肅容而去,那嬌滴滴的模樣仍縈于夢中,幾乎令他失控。 而此刻…… 沈蔻散發(fā)束裙垂首而立,江徹眸色稍深,既不敢多看又舍不得挪開目光,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旖旎雜念驅(qū)走,輕咳了聲道:“是我來得突然,無需多禮?!闭f著話,退回樹蔭下,取石桌上放著的香茶來喝。 茶味淡香,回甘也不算濃。 但炎炎夏日喝起來卻爽口得很,至少輕易壓住了心底的浮躁。 江徹一飲而盡,竭力凝神。 沈蔻瞧他臉上并無被罵的慍色,悄悄吐了口氣,道:“不知王爺匆匆過來,是有什么事?” “先前我說要暗查令尊的案子,記得吧?”江徹清了清喉嚨,輕摩扶手,“今日過來是想問一句,既然知道沈大人當日是蒙冤的,為何聽之任之,并未去擊鼓鳴冤,為他洗清罪名?” 他問得隨意,似閑談家常。 沈蔻卻心頭微緊,下意識看向鐘氏。 鐘氏也沒想到他是為這案子來的,因還摸不清江徹的底細,一時間有些遲疑。 就聽江徹續(xù)道:“因為栽贓給他的人權(quán)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