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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千萬別!”白無常表示拒絕的聲音遠遠地從里間傳來,還帶了點莫名的喘息,“此等珍饈你們自己享用就好,我可舍不得和你們搶食!”此時的里間,白無常給白宋穿完毛絨襪子,瞧著他細皮嫩rou乖乖巧巧的穿著特合適,便翻出了整套當年白墨給他縫的毛茸茸,一邊親親摸摸一邊哄騙著白宋穿上。白宋被親得暈暈乎乎的,半推半就地被白無常裹成了一個玉雪可愛的瓷娃娃。他被人從床沿邊上撐著站起來,高出床下的白無常一大截,居高臨下的視角讓他覺得很新鮮,于是伸手摸了摸對方的發(fā)頂:“好了沒有呀?”“別鬧,馬上就好了?!卑谉o常正弓著身子給白宋綁襪帶,被摸了頭頂也只是頂著他柔軟的手稍稍直起了身子,仰頭響亮地親了口他的掌心,復(fù)又低頭勞作。白宋羞地耳尖通紅,快速的縮回手捂住嘴,另一只手也抬起來仿佛害怕什么東西會從指縫逃跑似的蓋住手背,眼睛像偷了腥的貓一樣瞇了起來。“好了?!卑谉o常給白宋理好襪帶之后才直起身子,仰頭看他的時候被可愛了一下,于是忍不住拍了拍他豐滿的小屁股,手停在圓丘上揉捏幾下,“捂著臉干嘛呢,下來,坐好給你穿鞋?!?/br>白宋扭了兩下屁股甩開咸豬手一骨碌坐下,剛坐好就彎腰到處摸鞋子在哪:“我自己穿?!?/br>“不行,必須得我給你穿,這是習俗?!卑谉o常扶著白宋坐端正,撐著床把人困在雙臂之間,湊過去討了個纏綿的吻。分開時白宋猶未盡興地伸手抱住白無常的脖子,兩腿圈上他的腰想往床上倒。“現(xiàn)在不行?!卑谉o常趕忙伸出一只手扶住對方的背部穩(wěn)住身形,又啾了兩口白宋撅起的小嘴聊作安慰,拍了拍對方的手背示意松開,然后單膝跪著握住白宋的腳踝給他穿鞋,一邊動作一邊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結(jié)親禮當天新婚丈夫給夫人理衣冠穿鞋襪,是我們魔族習俗。來,穿好了走兩步看看……”白無常站起來后退了兩步看著白宋:“雖然倉促了一點……嗯?”白宋不等白無常說完就一個飛撲撲進了他懷里,緊緊抱著對方像撒嬌的小動物一般蹭著他的胸膛:“主上,我好喜歡你呀!”“哈哈,這么好哄……”白無常忍俊不禁,抬手揉了揉懷里毛茸茸的腦袋,“不早點宣示主權(quán)說不定就要被別人拐走了?!?/br>“才不會……”白宋從白無常懷中抬起頭,虔誠而認真的直視對方的雙眼,“我的一切都是主上賜予的,我的身心都只屬于你?!?/br>白無常忍不住又親了親小畫精光潔的額頭,抬手遮住對方的雙眸擋住他眼里灼人的光,鼻尖抵著鼻尖相互蹭了幾下,笑著說:“傻孩子?!?/br>兩人溫存了一會,白無常想起還有正事沒做完,拉著白宋坐在梳洗臺前,拿了個牛角梳給他梳頭:“人界女兒出嫁梳頭有種說法,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fā)齊眉,三梳兒孫滿堂……嗯,兒孫滿堂這個我們還是要多努力幾次……”說著,他又從懷里摸了個紅玉簪出來,隨意給白宋挽了個發(fā)髻,然后牽著人站起來,前后左右仔細端詳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完事兒。”白無常將彼此交握的手變成十指緊扣的姿勢,另一手又使了個滌塵術(shù),再次檢查了一番兩人的衣著,然后才說道:“走,出去吧。”17.白宋有點緊張。他被白無常從里間帶出來的時候,有個小侍女忍不住“哇哦”了一聲,其他人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控制住嘻嘻哈哈笑成一團。“夫人生得好俊呀!”“是呀是呀!我們雪域除了圣主和主上,可再沒有比他更俊俏的小哥啦。”小畫精聽她們嘰嘰喳喳的說完羞得松開大魔王的手就想往他身后躲,卻被對方眼明手快地一把撈住困在懷里帶著往座位走。白宋扭了幾下想掙脫對方鐵鉗一樣的雙臂,卻被白無常貼著耳朵悄聲說了一句——“再扭我要硬了啊。”說完還威脅般地往前頂了兩下胯,嚇得對方鵪鶉似的縮在他懷里一動也不敢動。白無常抱著人在凳子上坐好,自己接過侍女遞上的碗筷站在一旁準備伺候白宋。“?”白宋伸手拉了拉對方的衣襟,有點疑惑他為什么不坐下。“咳,等下每種給你夾一筷子嘗嘗,這個禮宴就算完了?!卑谉o常說完,又低下頭湊到白宋耳邊,有些難為情地輕聲說,“第一次下廚,味道可能不怎么樣,寶寶一會給點面子。”白宋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閉著眼長長啊了一聲,一副張嘴等吃的模樣。一盞茶的時間過后,白宋皺著小臉,眼里含著兩包熱淚控訴地看著白無常,不情不愿地張嘴接下了最后一口。白無常喂完立馬扔下碗筷端過侍女早就備好的甜湯,一勺一勺喂給白宋漱口,一邊喂一邊哄道:“這個習俗要不得,太過形式主義。陋習!廢除!必須廢除!來,寶寶再來一口。”“主上,我相公給我做的這頓可是真好吃啊,你這自己不行……不能怪……那什么對吧?!倍L忍不住出言調(diào)侃道。“什么不行,閉嘴,走開,別瞎說?!?/br>白宋被逗得笑了出來,噴了白無常一袖子糖水,他趕忙站起來撈起自己的袖子就想給對方擦:“哎呀,主上我……”二鶯趕忙上前阻止了他:“別,別擦,主上自己用個滌塵術(shù)清理一下就好,夫人衣服邊緣的獸毛沾了糖水可要不好看了?!?/br>白無常:“……”過氣魔王不如獸毛。眾人兵荒馬亂一番折騰,總算把形式主義結(jié)親禮解決了。白無常讓人收拾干凈桌面,上了點清粥小菜給白宋清腸胃。他自己已經(jīng)辟谷過,平時吃東西也只是為了打打牙祭,而白宋一只新鮮畫精,本應(yīng)是以日月精華為食,首次嘗試尋常人的食物就受到這么沉重的打擊,也不知道腸胃能不能扛得住。白無常坐在一邊撐著頭看著白宋喝粥。小畫精每次只舀半勺,然后把勺子塞進嘴里吮著,吮完還要伸出艷紅的小舌頭舔干凈內(nèi)側(cè)。因為第一次自己用勺吃東西有些不熟悉,不小心讓一小團米白的液體蹭在了嘴角。白無常看著看著就開始心猿意馬起來。他短暫地思考了一下,想了個絕妙的主意。于是勾了勾手讓二鶯湊過來,低聲對著她耳語吩咐了幾句,二鶯應(yīng)了一聲后帶著一眾侍女退了出去。等白宋終于吃完了一整碗米粥,白無常才開口說道:“寶寶,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么難吃……”“主上……”白宋欲言又止,硬夸也實在夸不出來。還好白無常腦子里都是別的事情并沒注意,甚至還跑偏了重點:“還叫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