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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干脆閉著眼伸手到處摸了摸,抓到白無常的手之后安心地蹭了蹭,然后挪動著靠近對方,腳抬起壓在對方腿上緊緊纏著,“主上,好困哦,不想聽戲嘛?!?/br>巨獸一聽,乖乖,這還是把手下搞到自己床上去了,表情更加嫌棄,鼻子噴了兩團水霧發(fā)出響亮的氣聲。白無常也不知道一張獸臉是怎么能做出那么豐富的表情,他看著坐在巨獸頭頂上的人一臉“我懂我懂”的神情,欲言又止,有口難言,半天憋出來一句:“干爹,你學戲回來了?!?/br>說完恨不得原地去世,我是誰我在哪我剛說了什么。“哈哈哈哈……”白墨拍著自己大腿狂笑,巨獸一根須須環(huán)著他的腰,一根須須往他手底下伸,他便抱著須須擼了幾把,又放到唇邊親了親,“不疼?!本瞢F便低聲嗷嗚了一下,伸著須須蹭了蹭他白皙的臉蛋。白無常:“……”這熟悉的狗糧味道。白宋在白無常喊出干爹的時候就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他躲在人背后悄悄露出一只眼睛往外看,只能依稀看見一個巨大的黑色獸頭,和一抹紅色的衣角。還沒想好見長輩第一句該說些什么還是干脆繼續(xù)裝睡,白墨突然的爆笑就讓他手無足措起來,一緊張便化作了一道墨線藏回畫里去了。白墨只覺得眼前一花,就見干兒子身邊原本鼓囊囊的被窩慢慢癟了下去,身下巨獸瞇著眼甩了甩頭。白墨:“???”兒媳婦兒是個充氣的?白無常摸著一瞬間就空空如也的被子滿頭黑線地抱怨:“干爹,你把人嚇跑了?!?/br>巨獸威脅般地沖他一呲牙,伸著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然后身形縮小至牦牛大小,將白墨頂?shù)阶约罕成希瑖}噠噠地跑到白宋的畫卷前,抬爪用rou墊拍了拍畫軸。白宋心里很慌但表面不動如山,認真地扮演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帶我來這兒干嘛,賞畫嗎?”白墨湊近畫卷上下左右仔細看了一圈,除了畫中人特別美也沒看出來個所以然,便揪了揪黑鱗獸的背毛。獸爪再次抬起拍在畫軸下方,然后亮出黑亮的利爪敲了敲畫軸,白墨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道:“這畫軸……似乎是龍甲?”白宋悄悄轉(zhuǎn)了下眼珠子觀察起他倆。騎著巨獸的青年生得極俊,肌膚勝雪眉高目深,瞳色淺淡隱隱泛灰,嘴唇偏厚但又不會顯得油膩,是看起來很好吃的rou感,腿腳似乎是有殘疾,移動全靠巨獸的頭須。而青年身下的巨獸,原身看著像是畫本上畫著的龍,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龍完全沒有畫本上威武霸氣的狂野模樣,反而成了一只乖巧溫順的坐騎。且這龍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真身所在,修為應(yīng)當是極高,說不定已是能溝通天地的存在。“這紙是……烏木紙?不對,這色度應(yīng)當是烏木心才能達到了?!卑啄m修為不如身下坐騎,但也是個思維極快的,發(fā)現(xiàn)畫軸是龍甲制作后便開始注意到裝裱紙的材料,再略一聯(lián)想就得出了一個讓他不可思議的結(jié)論,“烏木心聚魔氣……龍甲固魂……可魂從何來……”他一邊喃喃念叨著一邊抬頭看畫,剛巧對上白宋好奇觀察的眼。白宋一驚,飛快地眨了一下眼之后迅速恢復靜止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但是已經(jīng)晚了。“哇哦!”白墨解了疑惑之后又開啟了唱戲模式,他夸張地驚嘆一聲,“我當是尋常人家小兒郎,不料原是畫中仙!奇也!妙哉!”這時候白無常也整理好了自己,走到他倆旁邊:“嘛呢嘛呢,一回來就嚇我的寶貝。”又對著白宋說:“寶寶沒事,丑……不是,美媳婦早晚要見公婆的。我干爹人很好的,就是幾十年前生完孩子之后傻到現(xiàn)在……”白墨:“…………龍王打他?!?/br>威猛酷炫·愛魔寵妻·但想到兒咂就身心都發(fā)軟·狂龍不但沒打白無常,還一臉驕傲地趴臥在了地上,尾巴卷著白墨反過頭去伸著細長的舌頭舔了對方滿身口水。白墨一臉麻木,流程異常熟悉地抬手就是一套滌塵術(shù)。“噫。”白無常咂了咂嘴,還是原來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呢,正準備感嘆魔生真是寂寞如雪的時候,一雙暖乎乎的小手握住了他垂在身畔的右手。白宋還是有點害羞地站在他身后,臉頰耳朵都飛著紅,微笑著抬頭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起轉(zhuǎn)頭看著旁邊一人一獸秀恩愛。“別鬧了別鬧了,干嘛呢,人出來了?!卑啄话炎プ∫约阂骂I(lǐng)里伸的長舌塞回龍嘴里,又推了一把對方拱過來的大腦袋,整理了一番之后努力端出長輩的架子,對著白無常揚了揚下巴。白無常心領(lǐng)神會,握著白宋的手將人領(lǐng)到身前攬著,然后說道:“干爹,這是白宋,我的寶貝小畫精?!?/br>又側(cè)頭對白宋說:“寶寶,這就是之前和你提過的對我有再造之恩的干爹,這條龍是我干娘,你原身上的龍甲就是他倆生的崽子的指甲?!比嗔巳嗦杂悬c僵硬的對方然后繼續(xù)說道,“別緊張,隨我的稱呼叫就好?!?/br>白宋乖巧地點了點頭,深呼吸一口氣之后抬頭認真看著他倆,聲音略有些顫抖但神情很堅定:“干爹,干娘。”白墨笑了,拍了拍獸頭讓對方馱著自己靠近些,像當初離開時那般摸了摸白無常的頭發(fā),然后說道:“討債鬼長大啦,知道要成家了。魔族也被你管得井井有條的,還和人族和平共處了這么多年,辛苦你了,干爹很欣慰呀?!?/br>又轉(zhuǎn)頭捧起白宋的手拍了拍:“白送……名字他起的吧,也太隨便了點。跟了這么個熊孩子,真是苦了你了?!?/br>白無常時隔多年再一次在感動哭的邊緣被白墨氣到翻白眼:“干爹!寶木宋!不是白送的送!”白墨嘴上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心里還在走苦情戲:“我看他嘴上說著寶木,心里還是想著白送。要不是阿麻傳信,我個當?shù)倪€不知道他有媳婦兒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br>邊說邊掏了張巴掌大的黑鱗出來放在了白宋手上:“我的私庫當時全交給了這小崽子,現(xiàn)在除了龍一無所有了。身邊也沒啥好東西,來,拿著,這是你干娘百年一蛻的龍鱗,磨成粉吃了對修為大有進益,雖然有點副作用…嗯……但這不重要……”然后將白宋的手交還到白無常手上,拍了拍白無常的肩膀:“以后他要是欺負你,你也不會揍不過他?!?/br>白宋被逗得笑倒在白無常懷里,甜甜地道謝:“謝謝干爹,也謝謝干娘。”白無常:“……”不知道是要先宰了阿麻還是先感動還是干脆氣死的好。“那……干爹這就走啦?!卑啄置嗣谉o常的頭,然后收回手拍了拍獸身,黑鱗獸站起來甩了甩頭轉(zhuǎn)過身往外走,等到了宮殿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