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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因為白宋之前差點被誘入湖內(nèi)而心生警覺。整個空間一時間極為寂靜,只有坑內(nèi)細小石子向下滾落的輕微聲響。然后地面再次震動,一種類似木質(zhì)機關(guān)活動時的吱吖音漸漸響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與此同時,巨木的樹干上裂開了三個像人類的眼睛和嘴巴一樣的黑洞,正往外冒著黑氣,一個蒼老恢宏的聲音響了起來,震得整個空間都在顫抖:“自栽種這一片地域的仙人登了上界,此處已許久未有人來過了?!?/br>人族的壯大,使得天地之間靈氣稀薄了不少,飛升這種說法更是萬年前才出現(xiàn)過的傳說。所以這巨樹起碼有萬年高齡,既開了靈智,便可稱得上是近神的存在。“于是便要誘人入湖打牙祭?”白無常警惕地看著巨木,將白宋緊緊地攬在懷里,若是方才慢上一步,對方指不定已經(jīng)成了一副尸骨被這木頭嚼吧嚼吧從黑洞中吐了出來。“嘎嘎嘎嘎……”巨樹口中發(fā)出一陣粗啞的嘎吱聲,光禿禿的樹枝亂顫,像是在大笑的樣子,“小子,若我想打牙祭,之前四處閑逛的那些小孩一個都出不去,你二人方才也根本沒機會在那樹菇上胡天胡地了?!?/br>白宋羞死了,拍了白無常摟在自己腰間的手一巴掌,結(jié)果對方將自己摟得更緊了些。“那他方才……”“這孩子不知為何與我的木心有共鳴,差點被迷了心智,我才將它們收了起來。”巨樹頓了頓又說道,“哼,修為低弱,心智不堅,耽溺享樂!哪怕是被我吃了你們又能奈何?”兩人瞬間安靜如雞。白宋剛張嘴準備認錯……“不過既然你我有緣,便做個交易罷?!本迾渎曇袈÷ ?/br>“咦?”兩人一頭霧水,白宋沒忍住發(fā)出了疑惑的單音。巨木也沒在意他倆的回答,自顧自地繼續(xù)說:“仙人一去萬載,我便在此鎮(zhèn)守了萬載,能與你二人相遇,亦算是機緣一樁,只求你們?nèi)蘸竽軌蛏拼说?。”聲音漸低,“我的時間要到了……”與其說是交易,不如說是托付。白宋感覺到一陣nongnong的難過,不知道是來自巨木的還是他自己的,于是轉(zhuǎn)身抱緊了白無常,頭埋在對方懷里蹭了蹭。“好。我答應你?!卑谉o常摸了摸懷中人的后腦,另一只手比了個結(jié)誓法印,與巨木伸過來的樹枝相觸。然后一顆純黑的圓珠從巨木頂端升起,飛到了白無常手中。“這顆種子,以你二人精血為引,假以時日,或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br>“冥冥之中,自有定數(shù)啊?!?/br>雖然巨木沒有明說,但白無常迅速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訝異地看著對方,握著種子的手微微顫抖,低頭親了親白宋的發(fā)頂。“小孩,不必為我難過,我不過離開去尋找我的仙人罷了……”巨木伸著樹枝輕撫了撫白宋的肩頭,發(fā)出最后一聲感慨便迅速枯萎消散,只留下一節(jié)藥杵一般的木心,和一個巨大的深坑。白宋含著眼淚轉(zhuǎn)頭,木心便落在了他手上。他還有一些迷茫,被興奮的白無常一把抱起,在懸崖邊轉(zhuǎn)了一大圈:“寶貝!寶寶!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把種子種下,一刻也不能耽誤了!”白宋不明所以,摟著白無常的脖子被人帶著一路狂奔回了寢殿。廚娘做好的龍鱗酥餅被裝在精美的小盒子里放在了桌上,但他二人,主要是白無常,卻已經(jīng)無心品嘗。他著急忙慌地跑進私庫挑了個可集日月精華的玉盆,接過白宋手中的木心碾成粉末灑進盆中,然后將種子放了進去,在自己和對方的手心處都割了一刀將血滴在種子上,最后蓋上一層坑底濕土。然后像完成了一件終生大事一般輕吁了一口氣,朝仍處在迷茫狀態(tài)的白宋解釋:“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你的由來嗎,千年烏木心聚魔氣,龍骨固魂,心頭血做引。”白宋點了點頭。“萬年木心我還從未見過,但想必效果不會差,而以你我二人血液澆灌這顆種子,便是以血為之引魂?!卑谉o常看著頓悟之后陷入震驚與狂喜的對方繼續(xù)說道,“換言之,就是在未來的某一天,我們將擁有一個同屬于彼此的果實?!?/br>“雖然未必成人,但至少……”剩下的話被白宋熱情的吻封在了嘴里,于是白無常隨手將玉盆放在了餅盒邊,摟著人便直上了塌,又是一室旖旎。OK瞎jb編給他倆也搞了一個小孩玩兒我真是一個鬼才(手動doge)近神樹:一萬年了,咋害沒人捏,無聊到吐泡泡玩,咕嚕咕嚕咕嚕(把自己給淹了)咦有人來了,【故作深沉】此處已許久未有人來過了,既然來都來了,不如跟我學種樹吧。(x)撂挑子溜了美滋滋讓我們快樂的打白無常一頓就結(jié)束這個番外!然后就龍魔搞起!搞完就寫完了撂挑子啊想想都美滋滋!(說得簡單寫起來肝痛)☆、番外:龍鱗08~136.白無常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被窩里暖乎乎的人又不見了,也不知道白宋被自己折騰了一宿為什么還這么精力旺盛。一定是自己不夠努力,反思,他想。然后隨便披了一件單衣,衣帶也不系就那么敞著,尋著熟悉的嘀嘀咕咕的聲音往外走。“你們說它什么時候能發(fā)芽呀?”“啊,你們也不知道?那我是不是得去找一本植物圖鑒問問嘛?!?/br>白宋一大早就裹著一件厚重的絨襖坐在門檻上,將玉盆擺在有太陽照射的地方,眼睛看著盆中黑黝黝的濕土,苦惱地問圍在他腳邊的書靈們。可白無常房里的不是兵書就是些話本,還有一本精裝春宮圖冊……——通通答不出他的問題。于是他只得撐著臉繼續(xù)呆呆地盯著玉盆,餅盒就放在腳邊,實在無聊了便掏一塊咔嚓咔嚓地吃著,雖然已經(jīng)放置了一夜,還有股奇怪的中藥味,但是味道并不賴,于是有一口沒一口的一會兒就見了底。白宋捏著最后一塊酥餅正猶豫著要不要留給白無常嘗嘗味道的時候,對方就衣冠不整地晃了出來,一屁股坐在他身邊。于是他捏著酥餅遞到對方嘴邊:“最后一塊啦,嘗嘗?!?/br>白無常看出人眼中舍不得的神色,便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一小塊餅邊邊,連餅芯都沒咬出來,然后說:“嘗好了你吃吧,喜歡吃下次還讓廚娘給你做。”白宋抿嘴笑了一下,開心地湊過去親了親白無常,交換了一個香甜酥餅味的吻,又轉(zhuǎn)頭咔嚓咔嚓啃起餅來。白無常心里記著干爹說過的吃了龍鱗會有副作用,時不時觀察一下小畫精,怕人出什么意外,但這半個時辰過去了也沒見什么反應,便放松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