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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和游景玥就是哥兒。溫瑯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陡然想起一件事,他的眼神閃了閃說:“不用這么麻煩,我睡游景殊的房間就好,他吐血都是我害的,你們都累了吧,今晚就由我來照看他好了?!?/br>宋綾婉剛要拒絕,就聽見溫瑯說:“宋姨您就讓我照顧游大哥一晚吧,否則我良心難安,徹夜難寐?!?/br>溫瑯現(xiàn)在只有十七歲,撒起嬌來,一雙笑眼像是月牙兒,看了不禁令人心情愉悅,宋綾婉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說:“那麻煩你了?!?/br>“不麻煩,不麻煩,謝謝宋姨成全我?!睖噩樤谛牡姿闪艘豢跉?。游景玥盯著他,小聲警告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別怪我沒提醒過你,要是你敢對我大哥做什么,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溫瑯無辜的說:“景玥你真是錯怪我一片赤忱之心了,我真的只是想要彌補一下我的過失而已?!?/br>游景玥懷疑的看著他,不過也沒看出什么,便隨他去了。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溫瑯和游景殊,溫瑯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床榻上的游景殊,雖然游景殊遭了大劫,消瘦不少,但還是能看出他儀表不凡。當(dāng)真是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溫瑯猛地一回神,自己竟然盯著游景殊的臉看呆了。他低下頭一層一層扒開自己的衣領(lǐng),想要看看自己的勾玉是不是還在。“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讓溫瑯遽然抬頭,隨后他便和悠悠轉(zhuǎn)醒的游景殊四目相對。兩人面面相覷,溫瑯的手還扒在自己的衣領(lǐng)上,胸口傳來一陣涼意。游景殊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瞪著眼睛指著溫瑯,再度被他氣暈過去。溫瑯:“……”他真的不是想要對游景殊做什么羞羞的事情,他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勾玉還在不在。作者有話要說: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资汕鶾作者]郭茂倩頭鐵在關(guān)評論期間開文,給自己點一首涼涼:),,,,....,,,,第3章第3章溫瑯沒在自己衣服里找到勾玉,倒是在自己的胸口找到一枚淺青色勾玉印記,他抬手摸了摸,不痛不癢,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神奇的事情。他有些納悶的撓了撓后腦勺,不應(yīng)該啊,這勾玉能隨著自己靈魂轉(zhuǎn)世,還能裝孟婆湯,不應(yīng)該平平無奇,一無用處,當(dāng)年他外公將這枚勾玉給他的時候,和他說過,這是他們家的傳家寶,相傳有靈性,能辟邪。現(xiàn)在看來可能真的只是個普通的附身符,溫瑯在現(xiàn)代時是一位美食編輯,每天都會和互聯(lián)網(wǎng)打交道,平日里也沒少看打發(fā)時間,想起這勾玉居然能裝孟婆湯后,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猜測這枚勾玉,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空間。若無其事的將衣領(lǐng)合攏,溫瑯認清現(xiàn)實,他果然不是老天爺?shù)挠H兒子,金手指這種東西還是別妄想了。他看了看暈過去的游景殊,即便形容憔悴,身處陋室,也如同皎皎明月。溫瑯不由在心里感慨一句,真是可惜了。他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一覺醒來渾身酸痛,不僅如此,因著夏日來臨,昨夜里不少蚊子追著他咬,他白皙的臉蛋上起了好幾個紅紅的大包。“你不是要照看我大哥嗎?怎么自己睡著了?”游景玥端著水盆進屋,一眼便看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溫瑯,對他的那點微不足道的好感頓時煙消云散。溫瑯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游景玥的臉后,他才逐漸回神。“抱歉,有點困沒撐住?!睖噩槾蛄藗€哈欠,瞥見游景玥手中的水盆,笑道:“不用這么客氣,還幫我打洗臉?biāo)?,我自己來就好?!?/br>游景玥差點翻白眼,躲開溫瑯的手說:“美得你,這是給我大哥擦臉用的?!?/br>“這樣啊,我來吧,讓我彌補一下昨夜里不小心睡著的過失?!睖噩樥f著就上手接過游景玥手中的水盆,端到床邊的凳子上放穩(wěn),又擰了帕子去給游景殊擦臉。手指不小心擦過游景殊的臉,溫潤如玉的觸感令他微怔。皮膚真好。游景玥如同一個監(jiān)工,站在旁邊盯著溫瑯,“你小心點,別把我大哥弄疼了。”他有些奇怪于溫瑯的嫻熟,不僅嫻熟還很麻利,半點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可溫瑯以前是個傻子,又是溫家的少爺,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下人干的活兒呢。給游景殊擦完臉,溫瑯又幫他細細擦干凈手,游景殊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指腹有薄薄的繭子,他仔細看了看游景殊的手,有些詫異于游景殊不僅經(jīng)常寫字,還經(jīng)常射箭。他的記憶里,游景殊名滿皇都,芝蘭玉樹,自幼便聰慧過人,年僅十八歲就已經(jīng)三元及第,高中狀元,溫瑯以為游景殊只是書念得好,沒曾想竟然還會拉弓射箭。“喂,你還想摸到什么時候?”游景玥見溫瑯一直盯著自己大哥的手看,忍不住出聲制止。沒看出來,這溫瑯一個哥兒竟然這么不自矜。溫瑯回過神來,快速幫游景殊擦干凈手,放進被子里,說:“你哥哥還會射箭啊?!?/br>游景玥驕傲的揚起下巴說:“那當(dāng)然,這世上就沒有我大哥不會的?!?/br>“哦……你大哥還會生孩子啊?!睖噩樢荒樆腥淮笪?。“你!無恥!”游景玥氣得跳腳,追著溫瑯出了房間門。“大清早的,跑什么?!彼尉c婉攔住游景玥說道。游景玥漲紅了臉,指著溫瑯說不出話來,緊皺的眉頭也因此舒展開來,倒是恢復(fù)了以往的活潑。自打家里出事后,游景玥一直都是苦大仇深的模樣,大哥倒下了,他作為家中二子,即便是個哥兒,也自覺擔(dān)起家中的重責(zé),收斂了往日的性子,努力想辦法支撐起這個家。他這副模樣,宋綾婉和游明遠見了,如何不心疼,可和他說了,游景玥也只是低著頭說自己知道了。今日難得見他這副活潑的模樣,宋綾婉心中倒是寬慰不少。早飯喝的粥,很稀,就連糙米也沒什么,餅子也是干巴巴的,難以下咽。“怎么沒見著游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