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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喲,方家可真是心狠啊,聽說人還有口氣呢,就直接給埋荒地里了?!?/br>“這是殺人?。∥覀兇謇锞谷挥羞@樣心腸歹毒的人?!?/br>“以后少和方家來往,連人命都敢害,還有什么不敢做的?!?/br>“這方柳兒可真是命苦啊,怕是救不回來了?!?/br>“游家夫郎可真是心善啊?!?/br>游家的院子外里里外外圍著人,伸長了脖子張望著里面的情況。張大夫被送出來的時(shí)候,還覺得神奇,這方柳兒之前還是一副將死之相,怎么在土里埋了會(huì)兒挖出來,竟然就恢復(fù)了許多。他一出來就被村民們圍著問,“張大夫,方柳兒是不是不行了?。俊?/br>“是啊,傷得那么重,又不知道被埋了多久。”張大夫撥開人群,說:“那方柳兒福大命大,只要熬過今天晚上,這條命就算是撿回來了。”村民們一聽,這可不得了,方柳兒都傷成那樣了,竟然還有救,究竟是張大夫妙手回春,還是方柳兒有老天爺保佑啊?當(dāng)然也有人不相信張大夫說的話,認(rèn)為方柳兒都傷成那樣了,還被埋進(jìn)了土里,沾了一身晦氣,哪里還有可能活下來,都是張大夫在吹牛。“哎,真是可憐的孩子。”宋綾婉替方柳兒將臉上身上的泥土和血跡擦去,又和游景玥一起給人換了身干凈的衣服,才從游景玥的屋子里出來。“太過分了!”游景玥真的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有這么惡毒的人家。“爹,我們可以不可以報(bào)官?。俊庇尉矮h看向游明遠(yuǎn)問道。游明遠(yuǎn)摸摸他的頭,不是他不想幫方柳兒,但方柳兒到底是方家人,小輩告長輩不管是誰的錯(cuò),都會(huì)壞了方柳兒的名聲,以后方柳兒的日子怕是不好過,更何況,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衙門的人向來不愿意管這種麻煩事。一般都是和稀泥,說幾句就算了,到頭來遭殃的還是方柳兒。游景玥見游明遠(yuǎn)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他垂頭喪氣的看著自己的手,越想越氣。溫瑯拍拍他的背說:“方家如何暫且不說,關(guān)鍵還是看方柳兒自己,他要是立得起來,也不至于被方家這么欺負(fù)。”他對方柳兒倒是沒有游景玥那么可憐,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夜里方柳兒發(fā)起了熱,嚇得游景玥跑去敲溫瑯和游景殊的門。“怎么辦???他是不是不行了?”游景玥到底年紀(jì)還小,方柳兒睡了他床,他就在旁邊打地鋪,夏天也倒不冷,原本睡得正香,就聽見床上傳來幾聲難受的聲音,他爬起來一看,方柳兒都快被燒傻了,頓時(shí)慌了神。“沒事,別擔(dān)心,去端一盆涼水,拿張帕子過來。”溫瑯披著外衣看了看方柳兒對游景玥說道。游景玥點(diǎn)點(diǎn)頭,急急忙忙出去了。溫瑯趁著他出去,給方柳兒喂了靈泉。用擰干的濕帕子給方柳兒敷了敷額頭,沒過多久,他就退燒了。“他沒事了?”游景玥緊張的問道。“嗯?!睖噩橖c(diǎn)點(diǎn)頭。游景玥吞了口唾沫,有點(diǎn)不敢在這里待著,他怕萬一方柳兒沒了,剩下他一個(gè)人,那得多嚇人啊。溫瑯打了個(gè)哈欠,攏了攏衣服,往外走去。游景玥見他要走,猛地抓住他的衣角,“我……我可不可以去你和大哥的房間打地鋪???”溫瑯瞇了瞇眼睛,見游景玥漲紅了臉,笑了笑打趣道:“害怕?。俊?/br>游景玥的臉頓時(shí)更紅了,他梗著脖子說:“誰……誰怕了!我才沒有?!?/br>“這樣啊,那我回去睡覺了,你大哥還等我呢?!睖噩樄室庹f道。這下游景玥不僅臉紅了,脖子耳朵全都紅透了。他一個(gè)哥兒,到哥哥嫂嫂房里睡,好像是不大好,還打擾他們。想到此,理智回籠的游景玥松了手。溫瑯見狀,也沒再逗他,“走吧,膽子這么小?!?/br>“算,算了,不大好。”游景玥也想起自己已經(jīng)十七歲了,不是小孩子了,他還是在這里湊合一晚上好了,反正溫瑯說方柳兒已經(jīng)沒事了,應(yīng)該不會(huì)突然……“真不去?”溫瑯再次問道。游景玥搖搖頭,一屁股坐在長凳上,“我還是留下來照看他吧,萬一有事也好去叫你們?!?/br>從游景玥的房間回去,溫瑯跨過游景殊,翻身躺下。“怎么樣?”游景殊剛才醒了,這會(huì)兒也沒睡著。“高熱已經(jīng)退了。”溫瑯小聲回應(yīng)道,他突然想起游景玥剛才的模樣,笑出聲來。“怎么了?”游景殊疑惑的問道,這大晚上的,還能想到什么開心事不成。溫瑯和他說了剛才的事,游景殊唇角微揚(yáng),說:“他從小就挺害怕這些事的,可能是小時(shí)候鬼故事聽多了?!?/br>“你們家還有下人敢給他將鬼故事?”溫瑯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下人給游景玥講的,畢竟宋綾婉和游明遠(yuǎn)都不像是會(huì)做這種事的人。游景殊搖搖頭,說:“不是,是我給他講的?!?/br>這個(gè)答案顯然讓溫瑯很詫異,他如何也看不出游景殊竟然還有這么皮的時(shí)候。大概是溫瑯的眼神太過直白,游景殊有點(diǎn)尷尬的咳嗽一聲,道:“我有一段時(shí)間挺喜歡看靈異志怪類的故事?!?/br>“狐仙和書生?”溫瑯下意識(shí)的問道。游景殊有些不好意思,那會(huì)兒他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紀(jì),同窗借了不少有趣的書給他,那些故事寫得玄而又玄,能看得人茶飯不思。他看了后,便給游景玥講,游景玥幼小的心靈整天承受什么黑白無常索命,掏心換藥,換頭……后來還是宋綾婉發(fā)現(xiàn)游景玥不對勁兒,這才順藤摸瓜抓到游景殊不務(wù)正業(yè),好看閑書,然后就被他娘給教訓(xùn)了。溫瑯見他一副看小黃文被抓包的表情,不由來了興趣,支起上半身說:“哈哈哈,原來好學(xué)生也會(huì)偷偷看閑書?!?/br>“紅袖添香的故事是不是很好看?”游景殊背過身去,低聲道:“那是年少無知,早就不看了?!?/br>溫瑯故意湊上去,扒著他的背說:“這有什么,我又不笑話你?!?/br>游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