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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也清楚,他和游浩沒有可能。時間匆匆流逝,游家終于湊夠了錢準備修房子,村民們一聽說游家要修房子,都熱情的過來說幫忙。游明遠說給他們工錢,他們也不要,“都是鄉(xiāng)親,幫忙修房子而已,應(yīng)該的?!?/br>其實村子里一直都是這樣,哪家需要修房子,村里人都會去幫忙,修房子的人家只用給他們管午飯就好。既然如此,游明遠也不和他們客氣,中午吃飯的時候,眾人發(fā)現(xiàn)竟然有三個菜一個湯,而且還是兩個葷菜。“這也吃得太好了吧?!币粋€高壯的漢子驚喜的說道。“就是啊,游夫人,不用弄這么好。”宋綾婉溫和的笑道:“應(yīng)該的,你們連工錢都不收,就一頓飯肯定要吃好。”眾人一聽,滿臉都是笑容,干起活來更加賣力了。溫瑯和游景玥回家的時候,漢子們還在忙活,溫瑯注意到有一個高壯的漢子,皮膚有點黑,身上的肌rou一看就是練家子才有的,他不禁盯著對方多看了一會兒。游景玥紅著臉拉了一把溫瑯,“你看什么呢?”溫瑯沒覺得什么,聽到游景玥話,這才注意到周圍人看他的眼神有些曖昧。他陡然想起自己是個哥兒,一直盯著沒穿上衣的男人看,和女人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看沒區(qū)別,更何況他還是嫁了人的哥兒,難怪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兒。“那人是誰?”溫瑯指了指他剛才看的漢子。游景玥看他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我可和你說,別以為和你現(xiàn)在發(fā)達了,就可以亂來?!?/br>“放心,不會給你哥戴綠帽子的?!睖噩樚秩嗔巳嘤尉矮h的腦袋。游景玥臉一紅,瞪著他說:“你知道就好?!?/br>“所以,那是誰?”溫瑯再次問道。“那是肖勇叔,是個獵戶,他妻子叫薛曉娟,人很好?!庇尉矮h小聲解釋道。溫瑯點點頭,沒再看肖勇,和游景玥一起回了虞三娘家。他們推翻了老房子重新修,沒處住便借住在虞三娘家,午飯也是在虞三娘家做的,做飯的人正好是虞三娘,薛曉娟,宋綾婉三人。溫瑯堅持給了虞三娘租金,說是不收就不住了,虞三娘為難的看向游明遠夫妻,沒想到夫妻倆笑著說:“我們家聽瑯哥兒的。”虞三娘還是頭一次見到全家聽兒子夫郎的,不過溫瑯有本事,普通哥兒也不能比,沒辦法只能收了銀子。游景殊拿著書從學(xué)堂回家去,路上碰上從他家收工的漢子們,看見他眼神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一番,笑得有些奇怪。“游先生,有空還是多鍛煉鍛煉身子?!?/br>游景殊不明白他們突然和自己說這個做什么,但還是淡定的點了點頭。“就是,身子太虛了可不行。”“我家剛得了一頭鹿,改明兒給游先生送點鹿rou來?!?/br>“我泡了虎鞭酒,明兒給游先生送點?!?/br>游景殊聽得一頭霧水,為什么又是讓他鍛煉身體,又是給他送補品?他看起來很弱不禁風(fēng)嗎?帶著這個疑惑,游景殊擰著眉頭回了家。吃晚飯的時候,游景玥一直眼巴巴的盯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游景殊沒有立即問,游景玥是個藏不住話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找上門來。果然吃過晚飯,趁著兩個小的在廚房里洗碗,父母去外面散步,溫瑯去洗澡,游景玥悄悄走進游景殊的房間,把今天的事情和他說了。“哥,肖勇叔除了比你壯了點,別的都不如你,嫂子肯定不會移情別戀的。”話雖然這么說,但游景玥還是有點擔憂,“要不,你多鍛煉鍛煉?”以前游景玥總嫌棄溫瑯配不上他大哥,現(xiàn)在他倒是害怕溫瑯跑了,是不是哥兒不重要,重要的是溫瑯有本事,有想法,和他大哥合得來,又治好了他大哥的腿,是他們?nèi)业亩魅?,兩人現(xiàn)在郎才郎貌,配得不能再配。游景殊這下總算明白為什么今天那么多人叫他多鍛煉,要給他送補品,都以為他不行,無法滿足溫瑯,這才導(dǎo)致溫瑯去看別的男人。他捏了捏拳頭,眼神一冷,看了一眼游景玥,游景玥被他看得背脊發(fā)涼,縮了縮脖子,說:“哥,你可要努力留住嫂子?!?/br>“這不是你該cao心的?!庇尉笆獾穆曇羧缤话悖層尉矮h感到渾身一冷,搓了搓手臂。“那……那我回房了,哥,你……你加油啊?!庇尉矮h對游景殊做了個加油的動作。走之前還看了游景殊好幾眼,直把游景殊看得想打人。“好你個溫瑯?!庇尉笆饫渲?,打算一會兒好好找溫瑯算算賬。正在浴桶里泡澡的溫瑯,陡然間感覺背后發(fā)涼,他左右看了看,沒有人啊,窗戶和門也關(guān)好了。新房子會修專門洗澡的浴室,以后就不用把浴桶搬到廚房里泡澡了,而且新房子會多修幾間房間。溫瑯突然意識到,等新房子修好,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擁有自己的房間了?以后不用再和游景殊睡一間房,躺一張床。想到此,他居然有些莫名的不舍,溫瑯按了按自己的胸口,這是怎么了?……溫瑯莫名覺得游景殊今晚的眼神有點瘆人,他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專心致志的擦起濕發(fā)。可游景殊的視線真的讓他芒刺在背,就連擦頭發(fā)都專心不起來,手上的動作也變得僵硬起來。“你……有事嗎?”溫瑯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游景殊抬眼看了看他,“擦干再說?!?/br>“哦?!睖噩樲D(zhuǎn)過身去擦頭發(fā),心里卻在琢磨起游景殊是什么意思?他最近很老實呀,應(yīng)該沒有惹怒游景殊才是。頭發(fā)不僅是長發(fā),擦頭發(fā)的帕子吸水性還很一般,溫瑯頓時懷念起現(xiàn)代的吹風(fēng)和干凈利落的短發(fā),這樣想來,古代應(yīng)該有很多人得偏頭痛吧,白天沒空洗頭,晚上洗頭又一直不干。將頭發(fā)擦得半干,溫瑯用梳子將打結(jié)的地方梳開,他沒什么耐心,也沒有那種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的觀念,碰上纏成死結(jié)的頭發(fā),溫瑯起身找了剪刀,準備將打結(jié)的那一團給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