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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住方柳兒說:“你晚上也別回你那兒,不安全,今晚和景玥住一起,以后也盡量住在店里?!?/br>“對,你爹現(xiàn)在沉迷賭博,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游浩拍了拍自己的腦子,他這個豬腦子,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于是方柳兒就留了下來,宋綾婉和虞三娘本來就很憐惜方柳兒,聽說他今天被方財堵在路上,還要搶他的錢,要不是游浩休假正好路過,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心里就是一陣后怕。“柳兒,你那邊也別回去了,賭鬼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庇萑锉緛砭涂床粦T方家的做派,現(xiàn)在聽說方財竟然還敢青天白日去堵方柳兒,深知方財多半是窮途末路了。虞三娘猜得不錯,這天半夜,方柳兒住的老宅燃起了大火,驚得村里人紛紛爬起來滅火,他們大多住的都是茅草房,非常容易燃起來,若是不趕快撲滅,怕是整個村子都會被燒毀。還好方柳兒住的地方背后就是一條河,取水比較方便,眾人忙了大半宿,晨光熹微,火光終于被徹底熄滅。借著第一縷曙光,一個疲憊地坐在河邊喘氣的漢子,突然大喊一聲,連滾帶爬地往一旁滾去。“啊——死人了!”隨著他的驚呼,村民們走上前去查看,晨光下一具尸體臉朝下泡在水里,身上纏著水草。村里的漢子將人撈起來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柳兒的親爹,方財。原來昨天想要搶方柳兒錢的方財被游浩趕走后,半夜喝多了酒,越想越氣不過,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提著家里炒菜的油,悄悄摸到方柳兒住的老宅,放了一把火。隨著火光越來越亮,方財仰天大笑,腳步蹣跚地往回走,沒想到一腳踩進了河里,再加上他已經(jīng)爛醉如泥,根本沒有力氣掙扎,就這么淹死在了河里。方柳兒知道這件事后,整個人都是懵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他親爹又一次想要弄死他,可惜卻自嘗惡果,以這么可笑的方式,死在了冰冷的河里。張桂枝哭暈了過去,方宏那時候還在鎮(zhèn)上的百花樓里,和錢虎一起喝得爛醉,錢虎他娘回娘家后一直沒有回來,估計是樂不思蜀了,錢虎一個人在家,偷了他娘藏的銀子,和自己的狐朋狗友方宏一起到百花樓里買樂子。方宏被告知他爹溺死了,愣了愣,心里也沒有太大的起伏,就是有點擔心以后家里的農(nóng)活都會落到自己頭上。方柳兒和家里斷了關系后,他的日子就開始難過起來,沒人可以使喚,也沒有銀子可以花,家里的活兒也沒人干,他爹是個不中用的,他娘又好吃懶做,嘴巴還很惡毒,雖然她對自己很好,可這不是應該的嗎,他爹在的時候,每年農(nóng)忙都是他娘逼著他爹下地去,以后怕是這些活兒都要落到自己頭上。“不行,我得把方柳兒找回來!”“還找什么方柳兒啊,你爹就是為了放火燒方柳兒才掉進河里淹死的?!眮斫兴娜撕头胶昴挲g相當,都是一起長大的。“什么?!”方宏萬萬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這樣,他的心慌了慌,旋即就轉(zhuǎn)了過來。這件事可不能認了,否則他就是縱火犯的兒子,他爹死在方柳兒家附近,他應該找方柳兒要個說法才是。他可是知道方柳兒現(xiàn)在在溫瑯的店里幫工,銀子賺得不少呢,正好他手頭正發(fā)緊。方柳兒不知道方宏的心思,雖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但他還是照常去店里上工,方家早就和他沒關系了,就算方家人死絕了也和他沒關系。雖然是這么想的,但他難免還是被影響到了,溫瑯見他神情恍惚,提出讓他休息幾天,方柳兒搖搖頭,說:“不用,店里忙著呢。”溫瑯待他好,他更不能因此就嬌縱。“柳兒,我買了你喜歡吃的糕點,你嘗嘗?!蔽缧莸臅r候,游浩特意去買了方柳兒喜歡的點心,過來看他。“謝謝游浩哥?!狈搅鴥耗昧艘粔K糕點放進嘴里,從舌尖甜到了心底,心頭的抑郁頓時消散不少。“嘖嘖嘖,欺負我們這些沒人疼的啊?!睖噩槗沃掳蛯σ慌缘睦铇氛f。黎樂配合的點點頭,感嘆道:“哎,我也想吃點心,可惜沒人給我買。”被打趣的方柳兒和游浩,羞紅了臉,方柳兒趕緊將那包糕點遞到他們面前,讓他們吃。“這可是你游浩哥專門買給你的,我們可不敢吃?!睖噩樞Σ[瞇的說道。“沒……沒有,你們吃,你們吃?!庇魏茲M臉通紅,直將糕點往溫瑯和黎樂面前湊。“好了,不逗你們了,這么容易害羞?!睖噩樅屠铇返阶詈笠矝]吃游浩買的糕點,畢竟是人家特意買來哄方柳兒的。游浩走了后,黎樂用手肘戳了戳方柳兒,給了他一個揶揄的眼神。“我看游浩哥對你也有那個意思。”“不……不會吧?!狈搅鴥浩鋵嵰灿X得游浩對他好像有那個意思,但是暗戀中的人就是這樣,有時候覺得對方好像對自己有意思,有時候又覺得之前都是自己的錯覺,患得患失。“怎么不會,我看有戲,你加油?!崩铇穼τ魏七€是比較看好,游浩自己上進,又是賬房,虞三娘也是很好的人,以后肯定會善待方柳兒。倒是他自己和李業(yè),明明已經(jīng)定下來了,他卻越來越舉棋不定。他發(fā)現(xiàn)李業(yè)好像也沒有他以為的那么好,李業(yè)對他是很好,幾乎是有求必應,但他對別人,特別是對家里人就很不耐煩,他娘很寵他,從來不讓他干活,丁橋現(xiàn)在大著肚子還在幫他們一家洗衣服,李業(yè)好像從來沒覺得這有什么問題。黎樂看著丁橋,總覺得如果他嫁過去,丁橋的現(xiàn)在就是他的以后。他無法保證李業(yè)會喜歡他多久,李業(yè)自己也保證不了。以前他總覺得嫁誰都一樣,至少李業(yè)喜歡他,他們又是一起長起來的,知根知底,離得也近,反正都是要嫁人,嫁給李業(yè)算是最優(yōu)選擇,可現(xiàn)在他跟著溫瑯見識得越多,便越覺得自己鼠目寸光。溫瑯的新品雪媚娘,非常受歡迎,特別是這個名字,讓不少文人都聞名前來,嘗過后還為這個東西寫了詩文,大肆夸贊。“溫老板,你有打算把店開到府城去嗎?”一個衣著奢華的男人從雅間從來詢問道。溫瑯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