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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卻是成熟穩(wěn)重。游景殊站在門口有些出神的想,這樣的溫瑯仿佛是一個成熟的靈魂裝進了稚嫩的軀體里。不過隨即他就搖頭驅(qū)散了這個荒謬的想法。兩人有些日子沒有見面了,更別說躺在一起。溫瑯起先是有些久違的尷尬,就是當(dāng)初第一次抱著枕頭躺到游景殊身邊,也沒有這種感覺。大抵是察覺到溫瑯的不自在,游景殊將身體往外挪了挪,他這個細微的動作,忽然讓溫瑯心里有些說不出的難受。“柳家和張家當(dāng)年隨著太祖皇帝南征北戰(zhàn),打下江山,后來南疆戰(zhàn)起,柳家主動請纓平定南疆,此后便鎮(zhèn)守在南疆,得了鎮(zhèn)南王的封號?!?/br>“張家和柳家不同,張家雖然和柳家同樣手握兵權(quán),但張家是三皇子的外家,這些年北方安定,鎮(zhèn)北王主動上交了兵權(quán),陛下龍心大悅賞了張家不少好東西,連帶對三皇子也越發(fā)重視起來?!?/br>說到此,游景殊眉頭緊蹙,說:“這次柳風(fēng)澤帶著柳風(fēng)掣回平城,怕是陛下已經(jīng)容不下柳家,這幾年,陛下的身體每況愈下,心思也越發(fā)難以捉摸,當(dāng)初父親被貶時就說過,他是第一個,卻不會是最后一個。柳家兇多吉少?!?/br>聽著游景殊的話,溫瑯的思緒也逐漸被帶到正事上,沒再想別的。“你的意思是,皇帝疑心柳家想要造反?”溫瑯轉(zhuǎn)過身,側(cè)對著游景殊,放輕了聲音。游景殊沒說話,微微頷首,垂下眼簾。溫瑯倒吸一口涼氣,“難道你們家當(dāng)初也是?”“嗯。”游景殊沉悶的應(yīng)道,眼神晦暗不明。這時候,溫瑯才切實感覺自己身在封建王朝,皇帝一個不高興,說要你腦袋就要你腦袋。“柳風(fēng)掣應(yīng)該是被陛下留了下來?!庇尉笆饨裢砗退劻诉@問題,將柳風(fēng)掣作為人質(zhì)留在平城,皇帝才能稍微放心,但這并非萬全之策,這點慰藉不知道能夠持續(xù)到什么時候,皇帝的疑心越來越重,若是有一天他認(rèn)為,就算是把柳風(fēng)掣留下來,也阻擋不了柳家造反,到那時候柳風(fēng)掣怕是兇多吉少。溫瑯聽到他這話,很快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心頭一緊,這大安朝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聽游景殊說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這也意味著盯著那把皇椅的人開始行動起來了。不過游家現(xiàn)在只是平民百姓,那些廟堂之事也和他們沒有關(guān)系,溫瑯只是想好好做生意,也沒想和朝廷搭上關(guān)系的意思,他們偏安一隅,安安靜靜過日子就好。“別想那么多,這把火燒不到咱們身上來。”溫瑯見游景殊眉頭緊皺,不由抬手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他手心的溫度讓游景殊回神,目光逐漸柔和下來。這把火的確燒不到他們身上來,只希望皇位更替,不會影響到黎明百姓。太子勤奮好學(xué),嚴(yán)于律己,即便成不了盛世明君,倒也出不了大錯,若是他能順利登基,游景殊父子倒也不太擔(dān)心,只怕大皇子一黨從中作梗,若是大皇子登基,這天下怕是要亂。大皇子生性傲慢,張揚跋扈,目中無人,外祖父正是如今朝堂上位高權(quán)重的徐尚書,如果是大皇子登基,怕是會落得外戚干政,大權(quán)旁落的下場,指不定這江山都要改名換姓。游景殊只能期盼著太子一黨別出差池。“嗯?!庇尉笆獠幌氚堰@些復(fù)雜的事情和溫瑯說,讓他陪自己苦惱,他抬手將手覆在溫瑯的手背上,眼神幽深。游景殊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溫瑯心跳加速,面上一熱,抽回了自己的手。“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睖噩樔魺o其事的翻了個身,背對著游景殊閉上眼睛。溫瑯抽手的動作驚醒了游景殊,讓他切實的意識到,溫瑯是真的在躲避他。他半闔下眼,看著溫瑯的后腦勺說:“溫瑯,我不知道你為何躲著我,又為何如此果斷的拒絕我,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心悅你?!?/br>游景殊沉默片刻,溫瑯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彈,像是已經(jīng)陷入夢鄉(xiāng),他長嘆一口氣,抬手輕輕地揉了揉溫瑯的黑發(fā),道:“晚安。”直到游景殊均勻的呼吸聲響起,溫瑯才睜開了眼睛,他的拳頭死死地握著,眼底墨云變幻。他真的沒想到游景殊居然會這么突然和他告白,突然到他的心臟差點從喉嚨口跳出來,他不敢動也不敢出聲,甚至屏住了呼吸。“我心悅你”四個字實在讓人心動,溫瑯有那么一秒鐘的時間,想要轉(zhuǎn)身抱住游景殊,告訴他自己也是。可他死死按住了那份沖動,好歹上一世活了二十五年,這一世又活了十七年,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不能再隨心所欲,什么都不考慮。上一世,他相貌出眾,家境不凡,追求他的人多不勝數(shù),但溫瑯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喜歡他的人,不是沖他的家世,就是沖他的相貌,沒有人真正了解過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自卑又怯懦,偏執(zhí)又沒有安全感。如果對他的愛不是百分之百,那他寧愿不要,他認(rèn)定了,就是一輩子。他的確是喜歡游景殊,可他還沒有喜歡到可以為游景殊失去理智,在現(xiàn)在這份感情上,溫瑯始終是理智更占上風(fēng)。兩人默契的沒有去談?wù)撨@件事,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丁橋的身體在溫瑯的湯藥幫助下,日漸好轉(zhuǎn),他的婆婆見丁橋的身體好起來了,也不管他是不是還在月子里,竟然就開始叫他洗衣做飯。丁橋一改往日的乖順,往床上一躺,沒動靜。他婆婆見狀大吼大叫,罵他是個懶貨,又讓自己的兒子教訓(xùn)他,別以為給他們李家生了個兒子就能和自己叫板了。丁橋的丈夫夾在母親和夫郎中間,一個頭兩個大,今天也是奇了怪了,不管他母親怎么說,丁橋竟然都沒有動。“你夫郎今天要是不把那桶衣服洗了,就別想吃飯!”丁橋的婆婆將門甩得震天響。“夫郎,你和娘較什么勁啊,我看你的身子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只是幾件衣服而已,礙不了什么事兒,何必惹她老人家這么動氣。”李家老大習(xí)慣了自己的夫郎當(dāng)牛做馬,就是懷孕的時候也還在下地干活,完全不覺得讓一個還在坐月子的哥兒去洗衣服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