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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殺只雞,給瑯哥兒燉點湯,你明早給他送過去,讓他補補,才十七呢,這么拼做什么,還是身體要緊?!彼尉c婉心疼的說道。“好,你也別太擔心,瑯哥兒年輕有闖勁是好事,倒是景殊最近一直悶在屋里不出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庇蚊鬟h看向游景殊的屋子,頗有幾分擔憂的說道。宋綾婉小聲說:“我見他這幾日心情不大好,眉間總有郁色,問他他也只說沒事,你待會兒去看看他,有些話,他不方便和我講,你們父子之間好生聊一下。”游明遠點頭答應下來,“好?!?/br>“東家,東家……”伙計喊了溫瑯好幾聲,溫瑯才恍惚回神。“什么?”溫瑯拍拍自己的腦袋,最近發(fā)呆的時間越來越長了,這樣下去可不行。“王小姐和王老爺來了?!被镉嬚f道。溫瑯起身往外走去,店里的伙計說王家父女在樓上雅間。游景玥正在柜臺前收錢,臉上堆滿了笑容,他本就生得好,一笑起來格外明艷。不少人都來向溫瑯打聽過游景玥可否有婚配,溫瑯只說還不著急。他收回視線,往二樓走去。“溫老板,好久不見?!蓖趵蠣攲噩樄傲斯笆?。“二位好,可點餐了?”溫瑯詢問道。“點了點了,溫老板家的吃食真是獨一無二,想在別的地方吃到可不容易?!蓖趵蠣斝Τ鲆荒橊拮印?/br>伙計倒好茶水下樓去,王老爺喝了一口,道:“溫老板家就是連茶水也格外好喝?!?/br>溫瑯忍俊不禁道:“王老爺謬贊了?!?/br>王宓拉了拉她爹的衣角,對溫瑯說:“溫老板請坐,實不相瞞,今日前來,有要事相商。”溫瑯聞言有些意外,他記得王家是做米糧生意的,應該和他搭不上邊。“王小姐此言是何意?”溫瑯拉開椅子坐在他們對面。王宓將事情的始末一一道來,“我家在城郊有一處莊子,那莊子是祖上傳下來的,我們一家偶爾會去那邊修養(yǎng)幾日,旁的時候,一直荒廢著,只是這偌大的莊子,每年光是維護的銀錢就得花去幾千上萬兩?!?/br>“溫老板知道我王家是做米糧生意的,只是近年來收成不大好,明年怕是會更低,我和父親謀劃著想另起一樁營生?!?/br>溫瑯聽到這里明白了,他微微頷首,說:“二位想和我合作?”王宓莞爾一笑,道:“溫老板果真聰慧。”她稍長溫瑯一些,說這話倒是有幾分長姐的意思。溫瑯細細琢磨了一下,覺得這件事可行,他在現(xiàn)代的時候去過不少度假勝地,若是參照那些設(shè)施,王家豈止是回本,日入斗金也不在話下。“我考慮一下?!睖噩樢膊恢保吘惯@邊新店剛開張,他還有得忙。王宓和王老爺對視一眼,眼中浮現(xiàn)出喜色。“我可以去看看那個山莊嗎?”溫瑯想想還是需要實地考察一下。王老爺當然不會拒絕,“自然是可以的,溫老板你看什么時候合適,盡管知會我一聲就是。”溫瑯也不是喜歡拖泥帶水的人,他思索一下,說:“那就三日后吧?!?/br>這件事姑且先這么暫定下來,后面的事宜,還需要溫瑯去實地考察之后再細說。王老爺和王小姐也不虛此行,在店里吃了不少燒烤和冒菜,心滿意足的打道回府。次日一早,方柳兒來敲溫瑯的房門,說是他爹來了。溫瑯趕緊爬起來,穿好衣衫,匆匆忙忙的出了門,他昨夜看賬本一直看到深夜,這會兒天色尚早,他還沒怎么清醒。游明遠見他衣衫不整,眼下一片青黑,不禁緊了緊眉頭,問:“夜里沒睡好?”“不是,昨夜里看賬本,睡晚了。爹您這么早來找我是家里有什么事嗎?”溫瑯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問道。“家里一切安好,是你娘記掛著你,讓我給你送點雞湯過來補補身子,你也別太累了,小小年紀就把身體折騰垮了可怎么行。”游明遠勸道。溫瑯這才看見他手里提著一個籃子,心頭一片暖意,“謝謝爹娘,我會注意的?!?/br>“光嘴上答應可不行,得記在心上?!庇蚊鬟h將籃子遞給他,又說:“雞湯燉了一宿,這會兒還熱著,你趕緊喝,喝了再去休息休息。”“好,爹您吃了嗎?”溫瑯詢問道。“吃了,你記得喝湯,我先走了。”游明遠還趕著去王家給王小姐上課,王宓是個勤奮好學的,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榮登游明遠的得意門生之一了。溫瑯將人送到門口,目送游明遠離開,直到看不見游明遠的背影,他才轉(zhuǎn)身回去。香濃的雞湯異常可口,雞rou已經(jīng)燉得軟爛,里面還加有滋補的藥材,味道并不重,溫瑯喝著只覺得通體舒暢,不覺苦澀難聞。一盅雞湯不消片刻就被他喝干凈了,額上出了薄薄的汗,從手腳到心頭都是暖呼呼的。溫瑯驟然間有些想家了。他和游景殊弄得這么尷尬,他出于躲避的心態(tài),沒有回去,但今天這盅雞湯卻讓他現(xiàn)在就想長了翅膀飛回去。翅膀是長不了的,溫瑯還得開門做生意,睡了個回籠覺,他是被方柳兒叫醒的。方柳兒一臉焦急的喊著他,“瑯哥,瑯哥,你快醒醒,不好了!”溫瑯迷迷糊糊睜開眼,揉了揉眼睛,意識還不大清楚。“怎么了?”“出事了,李業(yè)他爹娘來鬧事了?!狈搅鴥杭钡脻M頭大汗。溫瑯抓過一旁的衣服匆忙穿上,“怎么回事?”方柳兒幫他梳好頭發(fā),又將擰干水的帕子遞到他手里,說:“黎樂和李業(yè)不是訂了親嗎,他昨個兒休假,回去退了和李業(yè)的親事。今兒大清早,李業(yè)他爹娘就到店里來鬧事,又看見丁橋哥在這兒,說你攛掇丁橋哥和李家大郎和離,又攛掇黎樂退親。”溫瑯理了理領(lǐng)口,聞言眉頭低沉說:“真是好笑,我做這樣的事情,對我有什么好處不成?!?/br>“就是這樣說,但他們老倆口賴在店里不走,現(xiàn)在不少人都在看,我覺著他們是想壞了你和黎樂的名聲。”方柳兒一臉氣憤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