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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脫不能。“好了?!庇尉笆馓嫠镣昴_,抬起頭看向他,清清冷冷的目光中蘊(yùn)藏著一抹化不開的溫柔。溫瑯心如擂鼓,怔怔的望著游景殊。原來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他舍不得逃脫。溫瑯洗漱完畢后,游景殊才去洗了個澡,自從溫瑯受傷后,游景殊都沒有和他睡在一起,而是睡在一旁的榻上。游景殊洗完澡走進(jìn)屋內(nèi),先去幫溫瑯掖了掖被子,溫瑯半夢半醒間嗅到一股熟悉的香味,是游景殊身上的味道,莫名讓他安心,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剪了蠟燭,游景殊躺到榻上,將被子拉到身上蓋著,夜涼如水,他聽著溫瑯清淺均勻的呼吸,不消片刻便陷入香甜的夢鄉(xiāng)。萬籟俱寂,臨溪村的村民們結(jié)束了一天的勞作,紛紛熄滅蠟燭休息。幾個黑影趁著夜色摸到游家,翻越圍墻,輕手輕腳的潛入。“按照說好的,我和柱子進(jìn)去,你們在這兒放風(fēng),有動靜學(xué)雞叫。”一道黑影小聲說道。其余三人齊齊點頭,表示自己明白。借著朦朦月色,兩人從墻邊慢慢往屋子里走去。“我打聽清楚了,主屋住的游明遠(yuǎn)兩口子,你去翻,我去東邊翻游景殊兩口子的屋?!?/br>“行?!?/br>兩人分頭行動,輕手輕腳的往門邊走去。男人勢在必得的舔了舔嘴,摸出作案工具,將門打開。忽然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他發(fā)了個顫,正要推門而入,就看見自己身后有一雙發(fā)著光的眼睛正看著自己。他和這雙發(fā)亮的眼睛對視著,僵著身子不敢動。“汪!”男人心頭一緊,突然聽見主屋那邊傳來慘叫聲。他轉(zhuǎn)身就想跑,卻被身后的狗沖上來,撲倒在地。“什么動靜?”溫瑯?biāo)谜?,陡然聽見屋外傳來聰明的叫聲,還有男人的慘叫。游景殊出聲讓他躺回去,“你別亂動,仔細(xì)傷口,我去看看。”“怕不是遭賊了,你小心點?!睖噩樁诘?。“嗯?!庇尉笆獯┥闲眠^外衫披上,往外走去。院子里正是雞飛狗跳,聰明將人撲倒在地,男人一動它就吠,越是掙扎,它越是狠狠地咬住對方。另外三個男人被家里的雞鴨追著啄,場面十分混亂。這么大的動靜,不僅讓游家人醒了,也讓周圍的鄰居醒了。虞三娘和游浩手里拿著鋤頭跑過來幫忙,結(jié)果看見被制服在地的四個男人,瞪大了眼睛,“朱老三,羅鐵柱,李大牛,劉老栓,你們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游家來做什么?”四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不消片刻,里正被請了過來,游家門口圍滿了人。“我看他們肯定是來偷東西的!”門外的村民指著四人義憤填膺的說道。“就是,大晚上摸到別人家去,不是賊是什么!”朱老三瞪著眼睛罵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他娘的才是賊呢!”“呦呵,自己是賊還不讓人罵了,要不你說說大晚上不睡覺,往別人屋里鉆是想做什么?”“說不出話來了吧,我看等天一亮就該把你們這些人送到衙門去?!?/br>“呸!老子才要告他們呢,老子被他們家的狗咬得可不輕,必須賠錢!”朱老三?;斓?。宋綾婉帶著兩個小孩兒回去睡覺,游景陽抓著她的衣袖,看了看院子里,有點不想走,他是男子漢,家里有事他怎么去睡覺呢。“不睡覺可長不高哦,以后怎么做家里的頂梁柱呢。”宋綾婉摸摸他的小臉哄道。游景陽鼓了鼓自己的包子臉,瞪著圓滾滾的大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點點頭,“娘說得對,我這就去乖乖睡覺,我以后可是要當(dāng)頂梁柱的?!?/br>宋綾婉忍俊不禁,“好,我們陽陽最厲害了?!?/br>游景玥打了個哈欠,對游景殊說:“這四人是村子里有名的癩子,成天游手好閑,那個朱老三就住咱們家隔壁?!?/br>他指了指旁邊的房子,又說:“最近幾日,他妻子經(jīng)常到我們家來向娘討教針線活,我說以前怎么沒見她來,近日倒是來得殷勤,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早有圖謀?!?/br>游景玥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安靜的夜里,還是足夠讓眾人聽見。“原來不是臨時起意?!?/br>“心腸可真壞啊,居然借著游夫人心善,到別人家里來打探?!?/br>“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朱老三和他婆娘都壞到一起去了。”朱老三一聽,頓時怒發(fā)沖冠,指著游景玥罵道:“你一個哥兒嘴巴這么臭,難怪沒男人要,成天拋頭露面,和你嫂子一樣勾勾搭搭,賤-貨!”他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了一拳頭,朱老三被打倒在地,悶哼一聲,口中吐出血來,血里包裹著兩顆牙。一抬眼正好對上游景殊冷厲的視線,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朱老三一直以為游景殊不過是一介文弱書生,他怎么也想不到游景殊竟然一拳頭能把他的牙齒打掉兩顆。他哆哆嗦嗦的望著游景殊,渾身顫抖的喊道:“要死了……打死人了……”“啊——血!老三,你怎么樣?”朱老三的婆娘擠過人群沖到朱老三面前,看見他嘴里吐著血,驚慌失措的大喊道。“老天爺,沒天理??!讀書人打死人了?。⑷朔付寄墚?dāng)教書先生了!”朱老三的婆娘撒潑打滾的哭喊著。里正也沒想到游景殊會突然打人,而且這一拳頭還打得不輕,平時根本看不出游景殊一個讀書人竟然有這么強(qiáng)悍的力量。游景殊冷著臉對朱老三說:“不會講人話,就不要講。”他也不理會朱老三的婆娘,直接對里正說:“里正,他們?nèi)胧冶I竊在先,出口侮辱我夫郎和弟弟在后,但凡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忍不了,明日一早煩請里正與我一同到衙門走一趟。”里正原本是想大事化小,畢竟都是鄉(xiāng)親,這種事情鬧到衙門去也不大光彩。但他看游景殊已經(jīng)打定主意,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答應(yīng)下來。“要我說游先生做得對,誰要敢那樣侮辱我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