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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疲憊。溫瑯俯下身在他的眼角親了親,安慰道:“會有辦法的,你別擔(dān)心,就算發(fā)生疫病我也能治好,別忘了我還有個很厲害的秘密。”游景殊這才想起溫瑯有一個包治百病的秘密,心頭的愁云頓時消散不少,他將臉靠在溫瑯的肩頭,“嗯,謝謝。”溫瑯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眼神繾綣,“我們之間不用言謝?!?/br>“好。”游景殊鄭重的應(yīng)下,沒一會兒竟然靠著溫瑯的肩頭睡著了。溫瑯有幾分無奈,小心翼翼的坐在他旁邊,任由游景殊靠著他的頭睡了一覺,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游景殊才被叫醒。這一舉動導(dǎo)致溫瑯的肩膀疼了一晚上。“這是什么?”次日清晨游景殊發(fā)現(xiàn)自家飯桌上多了一樣沒見過的菜色。宋綾婉說:“瑯哥兒說這是紅薯,讓我今早蒸著吃?!?/br>“和土豆有點相似。”游景玥拿起一個,有點無從下手。溫瑯撥開一個紅薯的皮遞給游景殊,“把皮剝了就可以吃,很甜的?!?/br>游景殊接過溫瑯遞給他的紅薯,咬下一口,有點燙。“好甜。”游景玥聽見自己哥哥這么說,趕緊剝開一個,一口咬下去,“唔??!好吃!”一家人吃完一個后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飽。“這個飽腹感也太強了吧。”游景玥驚奇的瞪圓了眼睛。溫瑯對宋綾婉說:“這個可以切塊和米一塊煮紅薯稀飯,味道很不錯?!?/br>宋綾婉記下,準(zhǔn)備晚上試一試。游景殊看著盤子里的紅薯,突然抬頭問溫瑯,“這些紅薯,好種嗎?”“好種呀,這些天我讓人種的就是這個?!睖噩樤捯魟偮洌蝗槐牬笱劬?。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睛里看見了共同的答案。“對啊,可以讓那些災(zāi)民種紅薯和土豆,既可以自己吃,也可以賣錢。”溫瑯的算盤打得哐當(dāng)響。“一會兒我和你去找候知縣?!睖噩樥f干就干,如果真要種,他還得去考察一下城外的土地,也不是什么土地都適合在栽種土豆和紅薯。“嗯?!庇尉笆恻c頭應(yīng)下,游景玥在旁邊看的一頭霧水,哥哥嫂嫂在說什么?溫瑯和游景殊去見了候知縣,候知縣聽完溫瑯的辦法后,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溫瑯。“溫老板,你愿意把這兩樣?xùn)|西拿出來?”這可是溫瑯賺錢的東西,溫瑯竟然愿意拿出來救濟災(zāi)民,候知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溫瑯笑了笑說:“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既然我有能力幫助這些災(zāi)民,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這東西也不是拿出來我就賺不了錢了,候知縣放心吧?!?/br>候知縣喉嚨一陣哽咽,這些日子以來他愁得睡不好覺,溫瑯卻直接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好好好……溫老板真是大義?!?/br>三人正說著話,侯才捷突然興沖沖地跑了進來。“爹!”“吼什么吼,沒看見有客人在嗎?”候知縣瞪著侯才捷,這樣子像是要動手。侯才捷縮了縮脖子,說:“爹,是好事,您先別打我?!?/br>“你不給我找麻煩就不錯了,還有好事?!焙蛑h一甩袖子,顯然不信侯才捷的話。“是真的,我去找了俊良他們,他們說動了家里,柳家,魏家,竇家還有好幾家都愿意出銀子幫助那些災(zāi)民渡過難關(guān)。”侯才捷話音剛落,候知縣就猛地站了起來。“你……你說的是真的?”他三兩步走上前抓住侯才捷的手臂,聲音顫抖。侯才捷難得看自己爹赤紅著眼睛的模樣,頓了頓才點頭,“真的,是真的,他們一會兒就過來?!?/br>“太好了,太好了!”候知縣在原地踱步幾下,突然轉(zhuǎn)身抱了抱侯才捷,“兒子,好樣的,你幫了爹一個大忙!那些災(zāi)民也一定會感謝你們的?!?/br>候知縣估計是難得夸侯才捷,侯才捷竟然被夸得有點不好意思。溫瑯看了看游景殊,用手肘撞了一下游景殊,“這下放心了吧?”游景殊笑而不語,悄無聲息的牽住溫瑯的手。從候知縣府里出去,衙門前都在排隊檢查身體,泉溪縣的大夫忙暈了頭,不是在縣衙前忙活,就是在城外忙活。游景殊陪著溫瑯去了一趟城外,災(zāi)民們的情緒還算好,不過還是硬茬,見到城門開了就要往里面沖,不過很快就被守門的官兵攔住。“憑什么不讓我們進去!”“天下烏鴉一般黑,他們是想讓我們在這兒的等死!”情緒憤怒的青年沖災(zāi)民們說道,似乎想要煽動他們。一個老漢開口說:“我看知縣大人挺好的,給咱們安排了臨時住的地方,還給咱們發(fā)放食物,又請了大夫給咱們看病,做人還是要知足?!?/br>“就是,硬要鬧得人家收回這些才罷休不成?!?/br>三三兩兩有人附和老漢。想要煽動災(zāi)民情緒的青年聽了,一腳踹翻地上的碗,“你們這些豬玀,別人給點好處就恨不得給人□□,呸!”游景殊看向那個青年的眼神冷了下來,正好衙門的人開始敲鑼放飯,那青年直接推開排在前面的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排在了最前面。瘦弱的年輕人想要發(fā)怒,被對方一瞪,又縮了縮脖子不敢發(fā)火,只能排到后面去。災(zāi)民們敢怒不敢言,這人會點功夫是個硬茬,他們?nèi)遣黄稹?/br>“我去一下。”游景殊側(cè)頭對溫瑯說。溫瑯看了看他,點點頭。游景殊下了馬車徑直向那個鬧事的青年走去,溫瑯以為游景殊要打人,結(jié)果游景殊沒有直接去找那個青年,而是和一旁的衙役說話。幾句話之后,幾個衙役上前將鬧事的青年拖了出來,并對他說:“等他們打完后,你再去?!?/br>“憑什么?!”青年不服的瞪著衙役。衙役見他不服,扣住他的手一用力,青年立即疼得冷汗直流,眼睛卻死死地瞪著衙役。嘴里還不忘煽風(fēng)點火,“你們看見了吧,終于露出真面目了,什么濟世愛民都是裝出來的,官府的人竟然對平民百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