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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慣了,哪里容得下一個門房看輕他,更何況他娘昨天勸他來的時候,和他說了,讓他先忍一忍,把溫瑯那個傻子哄著,以后這縣伯府就是他的。在他看來,這府邸已經(jīng)是他的東西,這門房自然是他的下人,一個下人竟然敢對主子不敬,簡直是尊卑不分,應該拖下去喂狗。門房打了個哈欠,說:“我們家伯爺說了,若是放你們溫家的人進來,才要仔細我的皮?!?/br>說著門房就砰地一聲,將門關(guān)上了,差點砸到溫程輝的臉。“少……少爺,這……”小廝見溫程輝漲紅了臉,顯然是氣得不輕。“該死的溫瑯,我一定要讓你好看!”溫程輝氣得重重踹了大門一腳。大門突然打開一個縫兒,露出門房冷漠臉,“溫少爺,我們府上的門是新裝的,若是踹壞了,得賠錢?!?/br>溫程輝捏緊拳頭,氣得臉紅脖子粗,他正要說自己又不是賠不起,就聽見門房伸出五根手指,“五千兩銀子?!?/br>“五千兩,你訛人啊?!”溫程輝瞪著眼睛,喘著粗氣。“我們伯爺說的,總之你要踹,就先拿出五千兩,之后隨便踹,我一定不管?!遍T房被溫瑯特意叮囑過,心說伯爺可真是料事如神啊。溫程輝雖然有點銀子,可也拿不出五千兩,最后只能憋著一口氣,灰溜溜的走了。當然,這筆賬他清楚地記在了溫瑯的頭上。……另一邊,溫瑯和游景殊去看了鋪子,能被孟析覺看入眼的都是不錯的鋪面,溫瑯并沒有多糾結(jié)就定了下來。“你們來看鋪子?”孟析覺剛從附近查完賬往回走,就在路上碰到了溫瑯二人。“嗯,剛定下兩間?!睖噩樧呱锨埃f:“多謝孟老板。”孟析覺斂了斂唇,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不客氣,這會兒快晌午了,不如移步鳳雀臺?”溫瑯自然不會拒絕,他還沒有見識過平城最頂尖的酒樓呢。游景殊全憑他做主,溫瑯說去,他自然不會反駁。兩人上了孟析覺的馬車,孟析覺看了看游景殊說:“你們感情真好。”孟析覺以為游景殊和他一樣冷心冷情,不容易動心,以前的游景殊也的確是這樣,沒想到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徹底改變了游景殊,孟析覺注意到游景殊的視線總是下意識的追隨溫瑯,不論什么時候溫瑯和他說話,他都是專注的聽著,雖然話不是很多,可溫瑯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有聽進耳朵里,記在心里。想起那個大傻子,似乎也是這樣,總是跟在自己身后,即便被自己冷落,過些日子又照常來找自己。游景殊握了握溫瑯的手,也不害羞,點了點頭,“嗯?!?/br>溫瑯笑吟吟看著孟析覺說:“孟老板和景殊同歲?”“嗯,我比他還要長上幾個月,我是四月出生?!泵衔鲇X生在春天,性子卻像是寒冬臘月里生的。“孟老板可有婚配?”溫瑯點點頭,心說都二十歲了,在這個成婚特別早的古代,孟析覺應該已經(jīng)成婚了吧。孟析覺搖搖頭說:“還未?!?/br>這個答案在溫瑯意料之外也在他的意料之中,那他的猜測應該是對的。不過他也沒有窺探別人**的習慣,自然不會再往深了去窺探。三人很快到了鳳雀臺,溫瑯一下馬車就被震撼到了,這個地方若是能屹立不倒,流傳到現(xiàn)代,肯定是一個地方的地標建筑,5A級景點。真可謂是雕梁畫棟,瓊樓玉宇。“鳳雀臺三個字是當年太-祖皇帝御筆親題的?!庇尉笆庵钢翌~上龍飛鳳舞的大字說道。“好壯觀?!睖噩樃锌溃藳]在門口逗留太久,徑直往里走去。據(jù)孟析覺介紹,他們酒樓經(jīng)常會有達官顯貴在這里宴請賓客,也有文人墨客在此吟詩作對。溫瑯三人上了高樓,一眼望出去,半個平城都一覽無余,風景頂好。菜上的很快,這些菜色放在現(xiàn)代來說,就是國宴水平。真不愧是平城最好的酒樓,估計皇帝吃的也不過如此了吧。像是知道溫瑯心中所想,游景殊字他耳邊說:“這里的師傅都是老御廚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br>孟析覺拿起一壺酒,抬眼看了一眼溫瑯,“能喝酒嗎?”溫瑯點頭,“可以?!?/br>游景殊倒也縱容他,孟析覺還是頭一次見到對自己夫郎這么縱容的丈夫,一時不知道該說游景殊什么好。而且溫瑯也很神奇,他似乎并不把自己當做哥兒來看,對著他們幾人時,態(tài)度落落大方,一點兒也不避諱外男。“不知道那些炒貨還有沒有?”酒過三巡,孟析覺說起了正事。溫瑯早已猜到孟析覺會和他提,但凡是個有經(jīng)商頭腦的人,都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東西。“當然有,孟老板想要?”溫瑯端起酒杯淺酌一口。他舉止瀟灑肆意,倒是有幾分落拓不羈,孟析覺回過神來,說:“既然溫老板已經(jīng)猜到我的打算,我也不兜圈子了。”“不僅是那些炒貨,你手上但凡有的,這平城沒有的,我都想要一份?!?/br>溫瑯大概有點微醺,將頭靠在游景殊的肩頭,說:“孟老板好氣魄,你是景殊的好友,就是我的好友,一切好商量。”等吃完午飯,溫瑯和游景殊離開,孟析覺坐在一桌子殘羹冷炙前,搖搖頭失笑道:“說得好聽,要價的時候可半點沒念朋友情。”他笑得無奈,眼睛卻錚亮如星子,他有點明白游景殊喜歡溫瑯什么了。“真是個有趣的人?!?/br>身后的門被人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孟析覺背后。“醉了?”孟析覺轉(zhuǎn)頭看去,眼尾因為酒意染著一抹薄紅,“你來做什么?”安胤恒走上前扣住他的手,將人抱起來,“接醉貓兒回家?!?/br>……“那點酒不至于,沒醉?!睖噩様[擺手,靠到游景殊肩頭,“有點暈……”游景殊差點氣笑了,前一秒還在說沒醉,后一秒就暈了。“不是沒醉嗎?”游景殊幫他揉了揉太陽xue,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