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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br>謝天過去說:“醫(yī)生你也給他看看,他剛被人踹了一腳,不知道骨頭會不會也裂了?!?/br>蘇任橫他一眼:“少咒我,天天不盼著我好?!?/br>“我說真的,你讓醫(yī)生看看,別受傷了不當回事。”“我自己傷得重不重我不知道嗎?別給醫(yī)生添亂,快拿了藥跟我回去?!?/br>醫(yī)生還忙著其他人的急救,轉身要回急診室,對蘇任說了句:“你要看的話去掛號吧,去外科看,這里面剩下都是等著救命的?!?/br>“謝謝,我沒事?!?/br>蘇任正想帶謝天回去,剛到醫(yī)院門口,受傷工人的家屬還在和工頭爭執(zhí)。看到他們出來,高全伸手攔住說:“謝天你也別走,跟我們一起去派出所作證。這醫(yī)藥費肯定得他們出,我弟萬一殘了死了,還要打人命官司?!?/br>謝天被他一把抓著胳膊,忍不住皺了皺眉。蘇任擋在他面前對高全說:“放手,沒看到他受傷了嗎?有什么事用嘴說,別動手動腳?!?/br>高全看他一眼問:“你是誰?”“我是謝天的朋友,他現在要先回去養(yǎng)傷,有什么事你留聯系方式,我來處理?!?/br>“你可以嗎?”“當然可以,工傷事故該索賠、請律師、打官司,有必要我都會走合法程序處理。建議你們也冷靜一下,動手打人出了事,有道理都變得沒道理?!?/br>他說話不喜歡大聲,但在這個亂哄哄的場合卻反而很有說服力。高全覺得他看起來挺有能耐,和自己這幫民工兄弟不太一樣,剛才仿佛要和人同歸于盡的氣勢也弱了幾分,就說:“那留個手機號吧,什么時候我們打官司你也要來?!?/br>蘇任現在只關心謝天的手,工人家屬爭的賠償不過是錢的問題,對他來說沒那么要緊。他和高全互留了手機號,在警察來處理糾紛之前就先和謝天一起離開了。坐上車,被安全帶卡著,蘇任又覺得腰酸背疼十分難受。他坐了一會兒,發(fā)現謝天一直安安靜靜地什么都沒說,覺得有點奇怪,就轉頭看了看。謝天也看著他,蘇任問:“看什么?有什么不對?”“沒什么,你剛才跟高全說話那個樣子我沒見過,挺帥啊?!?/br>“你認識我才多久,沒見過我的樣子多了?!碧K任聽他夸自己就高興,傷也不痛了,慢慢開車回家。謝天身上的衣服還是工地干活時穿的那一身,又是血又是泥,醫(yī)院處理完了也沒換,灰頭土臉十分狼狽。蘇任除了心疼還有點寬慰,謝天手臂受傷,工地又出了那么大的事故,一時半會兒肯定不能再去工地干活。謝天做過很多在蘇任看來根本沒前途的工作,但最不喜歡的就是現在這份建筑工的活兒,不只是因為累和辛苦,更主要的是一個月幾乎沒有休息日。說是租他的房住,實際除了晚上回來睡一覺,很少有時間在家待著。不管他以后還要作死找什么自虐的工作,只要現在不能干了就是好事。“你真要幫我處理這件事嗎?”“什么?”“我大概是今天受傷最輕的。剛才那個攔住我們的人叫高全,兄弟倆一起來打工,他弟弟直接從塌了的腳手架上摔下來,血流了一地?!敝x天說,“你還是別接高全的電話,我自己來處理?!?/br>“那你說給我聽聽,你打算怎么處理?”蘇任問,“和那些人一樣圍著工頭打一頓逼他掏錢給你們嗎?再說這種安全事故,工頭一個人做不了主,還有開發(fā)商和施工方的責任,你知道怎么跟他們交涉?”謝天破天荒地沉默了,蘇任每一句話都打中他的要害。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對方顯然不是什么可以平心靜氣講理的善茬,如果鐵了心地耍無賴,他和高全一樣,確實沒有什么好對策,總不能真的打人一頓吧。蘇任說:“這事不用你管,你好好養(yǎng)傷就行了。我委托律師去處理,人家比你專業(yè),術業(yè)有專攻懂嗎?你要什么事都能自己辦成,還要專業(yè)人士干嗎?”“請律師不是要很多錢嗎?”“除了錢你想不到別的了吧?!?/br>“我這個月工資還沒拿到呢。”“那不剛好?一起要回來啊?!碧K任說,“等拿到賠償,連帶著醫(yī)藥費、律師費一起還我?!?/br>“你還真和以前不一樣了?!?/br>“怎么說?”“要是換了剛認識你那會兒,你肯定不說要我還錢,好像你家的錢是風吹來的?!?/br>蘇任嘆了口氣說:“那你可是一點都沒變,就不能當個普通的窮光蛋,有人出錢就開開心心地接受嗎?”“憑什么呢?”謝天看著他,“我就會想啊,世上怎么有這么好的人,還讓我給遇上了?!?/br>第五十二章做人要坦誠蘇任心跳加速,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憑什么?憑你的狗屎運吧。”“別這樣,哪有說自己是狗屎的?!?/br>“嘖。”“怎么了?腰還疼?剛才掛個號讓醫(yī)生看看多好?!?/br>“還不是因為你,不去那個工地打工就不會有這事?!碧K任想起去醫(yī)院路上那種緊張慌亂的心情,氣又不打一處來,“管理混亂還拖欠工資,安全都沒保障,沒死算你命大?!?/br>“不出事誰知道這么亂呢?”“下次還敢不敢找這種活了?”“要找也得先把手養(yǎng)好吧,這樣誰敢要我?”“我要你。”蘇任說,“至少兩個月,你給我在家好好養(yǎng)傷,哪兒也不準去?!?/br>“那我吃什么?”“你吃得那么便宜還怕餓死?”蘇任坐久了腰又酸又痛,強忍著把車開回家。謝天身上臟得自己都受不了,拿了換洗衣服準備去洗澡。蘇任看他一只手打著石膏實在不方便,問他要不要幫忙。“不用,我沖一下就行?!?/br>“醫(yī)生說了讓你小心點,不要瞎折騰,回頭淋濕了又麻煩。今天先幫你洗一次,明天我找護工來?!?/br>“又要花錢啊?!?/br>“那是要我給你洗還是護工給你洗?”蘇任幸災樂禍地說,“我洗可不便宜,比護工費用高多了?!?/br>“我自己洗不行嗎?”“行啊,洗不干凈不準上床睡覺,手弄濕了再去醫(yī)院我可不管?!?/br>謝天一臉無奈地看著他。“現在知道錢重要了?沒事的時候光吃飯是花不了什么錢,真要出事你那點錢真不夠花。”蘇任幫他把臟衣服衣服脫了,看到除了打上石膏的手臂之外,肩膀上還有個貼了紗布的傷口。他剛才已經問過醫(yī)生謝天的傷情,知道除了骨裂,還有這個傷口縫了幾針。謝天的身體肌rou結實、線條有力,以前半夜在來味鮮小巷里洗澡的時候,蘇任也沒少看,但今天這個朝思暮想的身體近在咫尺、就在眼前,他的心里卻只有疼惜,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