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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分鐘,新?lián)Q的針水都沒落多少,舒鋮嘴里就變得苦澀難忍。但他沒有說,只是,許旸帆拿著熱好的飯回來,要扶他坐起來吃飯,卻被他讓了一下,動了動干燥的唇,低聲說了一句“不想吃”。說完舒鋮就把頭扭朝里面,面對著墻壁,像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睡著之前,明明就是他讓許旸帆去買的這個雞腿飯。但許旸帆半點都不惱,反而有點擔心地問他:“是不是新?lián)Q的針水不舒服了?”舒鋮不說話,許旸帆又說:“那你想喝水嗎?”良久,舒鋮才把頭轉(zhuǎn)回來,答了一聲“想”。于是許旸帆就扶著他坐了起來,把他埋著針頭的手放好,又把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披在了他露出被子外面的上半身上。衣服上還帶著許旸帆的體溫,讓人肩頭一陣暖,但舒鋮還是掙了一下:“我不冷?!?/br>“別亂動?!痹S旸帆沒理他,摁著他的肩又把衣服往上拉了拉,才端起旁邊的水遞到他嘴邊。舒鋮不好意思讓人喂,伸手就打算把杯子接過來,被許旸帆一把摁住了:“說了,讓你別亂動?!?/br>舒鋮沒再掙扎,就著許旸帆的手喝了一口水,是甜的——但他覺得,也許是現(xiàn)在自己嘴里實在是太苦了,才會覺得甘之如飴。這么想著,就聽見許旸帆問他:“甜嗎?”許旸帆頓了一下又解釋道:“我放了點糖在里面,護士說這個針水打完容易嘴苦。”“嗯?!笔驿叺椭^,又喝了兩口水,“甜?!?/br>-喝完水,許旸帆又去端飯盒:“你多少吃點兒?!?/br>舒鋮剛準備張口說話,許旸帆就怕他又拒絕似的,搶著說:“吃一口也行?!?/br>舒鋮抬眼看許旸帆,許旸帆一臉既認真又嚴肅的表情,頗有點慈父的意思。許旸帆這副模樣看得舒鋮有一點想笑,于是他沒再好意思拒絕老人家的好意,讓了一步:“那你幫我端著盒子,我自己吃。”“不行。”“你不愿意幫我端盒子?”“我喂你?!?/br>“我自己吃?!?/br>“我喂你?!?/br>“你不讓我自己吃,那我不吃了。”“張嘴。”許旸帆沒再跟他爭,直接用勺舀了一勺飯喂到他嘴邊。剛剛加熱過的飯,熱氣裹著香氣鉆進舒鋮鼻子里,還是中午吃的那家雞腿飯,連照燒汁的香味都沒有變。舒鋮還是不打算讓步,許旸帆又把飯往他嘴邊湊近了一點,放輕聲音說:“聽話?!?/br>又是那種如羽毛般的溫柔語氣——也不知道許旸帆是有什么魔力,每次他一這樣講話,舒鋮就毫無招架之力,只覺得心里又軟又癢,連骨頭都麻酥酥的。舒鋮乖乖張嘴吃掉了面前那口飯,許旸帆又舀了一塊雞rou喂他,舒鋮也乖乖吃掉了。也許是糖水打開了他的胃口,也許本來就到了飯點,第一口飯肚之后,舒鋮就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饑餓感。一盒飯很快就見了底——幾分鐘前說不吃的也是他。但許旸帆非常好心地沒有揭穿他,只是一口飯一口rou地喂他。舒鋮吃飽喝足,看著許旸帆又來來回回收拾,才想起來問他:“你的呢?”“我只買了一份?!痹S旸帆把空紙杯連著吃完的餐盒一起裝進塑料袋里。舒鋮又問:“你不吃嗎?”許旸帆把裝著垃圾的塑料袋打好結(jié)放在地上,才低頭看著舒鋮說:“我本來以為你只吃得下幾口?!?/br>被舒鋮吃得一干二凈的飯盒現(xiàn)在就放在地上,舒鋮有點不好意思的舔了一下嘴唇:“那你也應該買兩份啊,不然你打算吃我剩下的嗎?”“不然讓你再浪費一份人間美味?”許旸帆說這話的聲音里帶了點笑意。舒鋮撇了撇嘴,想起了中午那份他只吃了幾口的雞腿飯——確實有點可惜,但他身體不適,也是沒辦法的事。想不到許旸帆竟然還是個懂得珍惜糧食的社會主義好青年。-舒鋮吃得有點撐,就沒再躺下,于是許旸帆就讓他裹著衣服靠在墻上玩手機。許旸帆才安頓好他就問他:“你現(xiàn)在還有哪里不舒服嗎?”舒鋮搖了搖頭:“沒有?!?/br>他現(xiàn)在甚至都有精神來幾把精彩刺激的游戲——要不是因為單手不太方便的話。“那我出去一趟?!痹S旸帆拎起地上的垃圾,“你的相機……我可以拿回去一下嗎?學生會那邊可能需要一下照片?!?/br>“好?!笔驿吽斓攸c頭答應了,想了想又說,“你能不能順便給我發(fā)幾張照片,我們學院那邊也要發(fā)一下……”“行,還有別的嗎?”“沒了。”“那我走了,有什么事兒你直接給我打電話。”“好?!?/br>許旸帆拎著一小袋垃圾就往門口走,舒鋮看著他有些單薄的背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朝他喊了一聲:“學長!”許旸帆以為有事,又折回來他跟前,舒鋮扭著肩膀就去拿身上那件羽絨服:“你把穿上外衣去吧。”“小心針?!痹S旸帆又把外衣摁回舒鋮身上,“沒事,你穿著,我回宿舍重新再拿一件?!?/br>舒鋮遲疑著沒再動,許旸帆又叮囑了他一遍:“有事給我打電話,我很快就回來。”舒鋮應了下來,許旸帆這次轉(zhuǎn)身出了門。許旸帆剛一出門,舒鋮就有點好笑地想:有事不是應該先按呼叫鈴嗎?-這瓶針水滴得實在有點過于慢了,舒鋮簡直懷疑它是不是十分鐘才滴一滴?舒鋮嘗試把它開快了點,沒一會兒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埋著針的右手整條手臂鉆心的疼。于是舒鋮又只好認命般的把滴速調(diào)回了剛開始的速度。針水滴了快一個小時,才落了半瓶。窗外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了下去,輸液室外面,小花園的路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舒鋮又玩了一會兒手機,才把許旸帆給他發(fā)的幾張照片給宋楠轉(zhuǎn)了過去,然后又用左手艱難地輸了幾行字向他解釋。舒:楠哥,今天可能還要麻煩你做一下推送了。木字楠:沒事,本來我也打算要做的。木字楠:運動會還沒結(jié)束嗎?怎么天都黑了你還沒回來?舒:……我在醫(yī)院木字楠:醫(yī)院?你怎么了?舒:發(fā)燒了……【捂臉】木字楠:你怎么發(fā)燒了?是不是被我給傳染的?對不起啊舒:怎么可能!舒:應該是中午吹風涼到了。舒鋮沒好意思說是自己早上起晚了,沒帶外衣,這才受了涼,要是說了,宋楠肯定又會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覺得舒鋮都是因為去替自己出活動才生病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