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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嘆了口氣,她如今就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照這么下去,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尋到他。 正當她要踏出腳步時,兩道略帶苦澀的低低交談聲猝不及防傳了過來。 李矜然心中一慌,連忙將邁出的腳迅速收回,而后急忙躲回了一扇拱門后。 呼 她無聲地呼了一口氣,好險!還好躲得快,不然就要被發(fā)現(xiàn)了。 “得快些過去了,今日的膳食已經(jīng)比往常晚了些,萬一督公發(fā)怒了,又得挨板子。” 那名小太監(jiān)聞言,滿臉苦相:“還不是那小貴子那廝,前些日子同他拌了兩句嘴,他便放在了心上,待我拿了食盒出來,就趁我不注意將我絆倒,不然怎的會遲?” “還是先別管這個了,當下要緊的,便是快些給督公送膳?!?/br> “你說的有理……” 腳步聲漸漸遠去,躲在暗處的李矜然偷聽到這么一嘴,心中忍不住歡快起來。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她還在憂愁該怎么整,便有人給了她方向。 不再多想,當即便隨著那兩名小太監(jiān)悄悄跟了上去。 幾人穿過兩道檐廊,再拐了兩個彎,便來到了一間廂房處。 那兩名小太監(jiān)急急拎著食盒進去,沒過一會兒便又走了出來,只是二人出來后,同方才擔憂急切的的樣子完全相反,一臉如釋重負。 “還好督公不在,不然少不了一頓板子?!?/br> “今日算我們倆走運……” 李矜然看著他們二人漸漸遠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見才從一個隱秘的角落出來。 她揚了揚唇,精致的眉眼洋溢著喜意。 很好!莫延今不在,這更方便她了! 隨后滿臉歡喜地走了進去。 待她進去后,便小心地將門闔上,兀自打量一番,這里靜悄悄的,他果然不在。不過此處倒是同莫延今府上擺設不大相同,他的府上精致奢華,奇珍異寶更是不要錢般隨處可見。 可這里到處充滿了書卷氣,里間的書案上擺放著一沓又一沓的公文,整整齊齊,書案后頭置了一柜子的書。四周壁上還掛了幾幅山水畫,依著他如今的地位,想來應是大師之作。 視線在房中轉(zhuǎn)了一圈,便抬步走到了那張紅木雕花飯桌上,上頭已經(jīng)布好了菜,五菜一湯,賣相精美誘人。 隨后將手中拎著的食盒放了上去,再將里頭的糕點吃食擺了出來。 不過有一碗碧梗粥不小心灑了些,淺綠的米粒掉落出來,粘在了瑩白的瓷碗上,李矜然無奈,只好掏出帕子小心擦拭。 待一切放置妥當,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然而下一刻,外頭突然傳來了一連串的腳步聲,糅雜著談話的聲音。 李矜然見狀,下意識便立馬拎上了那個空置的食盒,尋了個能藏人的地方,往里間躲了進去。 可等她藏好后,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不對呀?她不是特意溜來見他的嗎?躲著干嘛呀? “吱呀”一聲,門開了。 不管了,雖說要見他,可若是有旁人在場,那多尷尬! 隨后莫延今便同滿得走了進來。 “督公,馬洪海如今到了絕地,我們?nèi)羰前从媱澬惺?,他會不會狗急跳墻??/br> “嗤——一個愚笨無腦的走狗罷了,不值一提?!?/br> “是,奴才這便吩咐下去。” 滿得又同莫延今商量了幾件事,這才告退。 莫延今待他走后,也沒有再去處理別的事情,凈了手,便同往常一般徑直走到飯桌旁坐下。 剛想動筷,目光偶然瞥到桌上那碟棗泥酥。挑了挑眉,眉間閃過一抹厲色。 21、發(fā)現(xiàn) 莫延今此時正背對著李矜然,所以躲在里間的她完全看不見他的異樣。 李矜然見滿得走后,便在心中尋思著要什么時候現(xiàn)身才更為妥當,對于莫延今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勁兒一事完全不知。 他不動聲色地放下手中筷子,嘴角噙起一抹冷笑,隨后在李矜然不解的視線中淡然起身,神色平靜地往里間過來。 李矜然站在里間的隔門后,透著這扇木門的罅隙,眼見著莫延今一步步慢慢朝她走來,臉上不禁露出驚訝之色。 他這是要做什么?該不會是發(fā)現(xiàn)她了吧? 他頎長高大的身影愈來愈近,此時除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的這個可能不作他想。 可是她明明沒有鬧出什么動靜,就是站在這里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迅速往四周打量一番,完全沒有容人藏身的地方,就算有,如今也來不及了。隨后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她如今也躲不了了,不如趁這個機會直接出現(xiàn)在他面前好了。 這么一想,李矜然心中便沒有顧慮了,定定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的到來。 莫延今此時恰好踏進里間,黑緞金繡蟒袍的衣擺隨著他的走動涌起疊疊波紋。 李矜然好整以暇地擺出標志性笑容,明眸善睞,目光澄凈,烏黑的瞳仁中似有點點星光,深邃得仿佛能直接將人吸進去。 莫延今已經(jīng)踏進了里間。 李矜然見狀,微微啟唇,剛想喚一聲“督公”,卻驟然發(fā)現(xiàn)眼前之人氣場乍變,周身散發(fā)出嗜血冷厲的氣息,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朝她的方向襲來。 只見他的右手四指微合,作出擒拿之勢,徑直朝她纖細的脖子而來。 李矜然完全來不及反應,臉上神色瞬間凝滯,瞳孔驟縮,驚慌地望著他。 下一秒,他的手已然覆上了她白皙的脖頸。 就在他要下狠手之時,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之人極為熟悉,狠戾的面容上不禁出現(xiàn)一抹錯愕。幸好他的動作比他大腦反應得快,在還未想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時,立馬卸了力,最后只余右手無力地卡在她脖子上。 李矜然看著眼前男人陰鷙的眼神,眸中一片寒冰,周身毫不掩飾的殺意直讓人背后生寒,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如果方才他沒有及時停手,可能她現(xiàn)在早就殞命了。 他冰涼的手卡在她瑩白光滑的脖頸上,指腹粗糙,讓她止不住地泛起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她將頭稍稍往后仰了仰,企圖讓自己的脖子離他的手遠些,眼珠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試探性喊了一聲:“督……督公?!币粽{(diào)既苦澀又哀愁。 李矜然忍不住在心中哀嚎,所謂的被命運扼住了咽喉就是這般嗎?您可快些放手吧!我害怕! 李矜然慫慫的哭腔猝不及防傳入他的耳中,莫延今怔然的神色瞬間消散,他將方才有些凌亂的目光重新凝聚在眼前的人身上,只見她兩眼汪汪,臉上神色驚惶,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長長的眼睫毛一閃一閃,猶如蝶翼,一縷青絲從額際上垂落下來,緊貼在她的臉上,更顯得楚楚可憐。 李矜然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