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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作罷。 李矜呈湊在她的耳旁,目光卻直勾勾地看著溫和陽,有些不懷好意道:“阿姐,你覺得這小侯爺生得如何?” 李矜然見他竟問得出這般問題,當(dāng)即白了他一眼,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溫和陽人如其名,溫文爾雅,豐神如玉,是個(gè)難得的美男子好嗎? 李矜呈察覺到她的眼神示意,臉上笑意又深了幾分:“看來阿姐也覺得小侯爺生得俊俏了?” 李矜然略有不耐地“嗯”了一聲,當(dāng)作是回應(yīng)。 平嘉長公主的壽宴就要開始,人群也隨即散去,李矜然便順勢跟著人流而走。 李矜呈見此,澄澈明凈的雙眸閃過一抹喜色,抿了抿唇,掩飾著臉上的笑意,又往周遭看了一眼,這才低聲在她耳旁說道:“那阿姐覺得,小侯爺同那……莫延今相比,誰更勝一籌?” 李矜然聞言,當(dāng)即停了腳步,側(cè)頭朝他看去,見他滿臉一副打著如意算盤的模樣,隨即危險(xiǎn)地瞇了瞇眼,“你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不過就是好奇,想問一下罷了?”李矜呈有些無辜地回視向她。 李矜然卻是不管他這些,看著他的目光仍舊犀利,顯然不給他逃避的機(jī)會(huì)。 想了想,隨即冷“哼”一聲,她要是還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她可真就白活這么多年了! “怎么?賊心不死,想撮合我跟他?” 見她戳穿,李矜呈雖然臉色訕訕,卻也不再掩飾,嬉皮笑臉道:“阿姐,那你就勉為其難地說一下嘛!” 李矜然重新抬腳往前走去,低聲道:“他們倆完全就沒有什么可比性,有什么好說的?!?/br> “怎么就沒什么好說了?”李矜呈仍舊不死心,又拽了拽她的衣袖,央求道:“阿姐,你就說說看吧!” 默了片刻,李矜然才無奈地看向他,搖了搖頭,無奈嘆氣,思索一番,才鄭重道:“小侯爺芝蘭玉樹,溫文爾雅,在這一方面,莫延今自是比不上他?!?/br> 李矜呈聞言,心中愈發(fā)得意起來。 我就說嘛!阿姐她一定是看過的好男子太少了,才會(huì)迷戀上一個(gè)不能娶妻生子的太監(jiān)。 “但那又怎樣?小侯爺再有萬般好,我也是不喜歡他的,莫延今再有萬般不好,我也只心悅他一人!” 李矜呈還未上揚(yáng)的嘴角立時(shí)垮了下來,忍了忍,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咬牙冷冷看向她:“阿姐,你怎么就這般執(zhí)迷不悟?”滿臉皆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李矜然卻是絲毫不理會(huì),直勾勾地盯向他,目光中滿含警告的意味兒:“李矜呈,你可別怪我不提前跟你說啊,別給我整些什么幺蛾子出來,不然我跟你沒完!反正我就是認(rèn)定他了,你說再多、做再多也沒有用!” 李矜呈見她還是這般說不通,心中的無奈和氣憤頓時(shí)交織涌了上來,隨即冷“哼”一聲,狠狠道:“既然如此,那我再也不管你了!愛如何如何!”而后重重拂袖,往宴席上的座位疾步走去。 李矜然見此情形,沒有辦法,也只得無奈嘆了聲氣,跟著往自己的座位上步去。 不過既然說到了莫延今,也不知道他會(huì)不會(huì)來。 昨晚去尋他時(shí),光顧著同他膩歪了,便也沒有問這事。 李矜然在自己的坐席上坐下,不再多想,也是,如今宴席都要開了,他要來的話,應(yīng)當(dāng)早便來了才對。 沒過一會(huì)兒,待眾人皆落座后,慢慢的,原本席上的喧鬧聲便漸漸消散開來,沒一會(huì)兒眾人便安靜下來。 李矜然坐在自己的席位上,暗自打量了一番周圍的人。 上首的主位還未有人坐,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還未出現(xiàn)的平嘉長公主。 她的周圍都是些諸位官員攜來的女眷及尚未出閣的世家貴女,對面則依次坐著眾位皇親國戚以及有權(quán)有勢的官員們。 不知是巧合還是怎的,她的席位對面,剛好有一個(gè)空位,不知是給何人留的,而那席位的旁邊,則坐著方才見過的小侯爺溫和陽。 溫和陽恰好向她這邊看來,二人隨即四目相對,李矜然不禁微微一愣。 倒是溫和陽極為有禮,朝她頷首一笑,笑意溫煦,親近而平和。 待她反應(yīng)過來,也同樣微微頷首,回之一笑。 而蕭裕坐在她對面的前方,目光不經(jīng)意間瞥見她,臉色頓時(shí)一僵,眸中滿是不屑,頓時(shí)嫌惡地撇過頭去,不再看她。 李矜然倒是不以為然,只要他不來煩她便可。 片刻過后,平嘉長公主便攜著長安侯出現(xiàn)了,坐在上首處。 又是一番行禮拜見過后,待平嘉長公主來個(gè)客套地開場詞,李矜然這才有閑暇偷偷地去打量她。 她往上首看去,只見平嘉長公主身著瑰麗華服,面色平淡,卻是不怒自威,周身散發(fā)著不容他人置喙的氣勢,目光更是冷厲,倒果真如李矜呈所言,確實(shí)是個(gè)不假辭色之人。 而那長安侯坐在她身旁,性子卻是同溫和陽一般,頗顯和藹,周身氣質(zhì)儒雅周正,滿滿都是書卷氣。 平嘉長公主仍舊在說著話,語氣雖然頗為冷淡,但有來赴宴的賓客時(shí)不時(shí)附和著,一時(shí)間氣氛倒也算融洽。 正當(dāng)她還在偷偷打量著這位長公主時(shí),外頭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此間的氣氛。 “督公到!” 李矜然聞言,心中頓時(shí)一喜,眸中閃過一抹亮色,忙轉(zhuǎn)頭看向聲源的方向。 不多時(shí),便見莫延今身著他那平日標(biāo)配的東廠督主蟒服,氣勢威嚴(yán)地走了進(jìn)來。 在座眾位賓客察覺到他的到來,臉色幾不可見地變了下,隨后又立即恢復(fù)過來。 莫延今目不斜視地走近,待走到正中,拱起手來便朝平嘉長公主行禮,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是對別人十分吝嗇的。 “見過長公主殿下,奴才來遲,還望長公主恕罪!” 平嘉長公主見此卻并未怪罪,自方才起便一直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竟也幾不可見地彎了彎唇,“督公來了便可,快入座吧?!?/br> 莫延今本想著將禮送到便離去,方想出口推卻,目光一轉(zhuǎn),卻是往自他進(jìn)來便一直盯著他的那道炙熱視線瞥去,臉色微不可察地僵了僵,眸中閃過一抹陰翳,又將推辭的話咽了回去,笑了笑,“既如此,那便多謝殿下了!”語氣中滿是陰柔。 隨后便由著人引他就座。 李矜然眼巴巴地看著他落座在她的正對面,心中滿是歡喜,原來那個(gè)空著的座位是給他留的呀!可昨天去尋他時(shí),他為何都不同她說他今日要來赴宴呢? 再者,為何平嘉長公主會(huì)給他下帖,這一點(diǎn)她也是頗為好奇的。畢竟先前皇帝的壽宴上,她也沒見到他出席。 可莫延今卻是沒有見到她那般,自坐下來后便一直跟與他同席的溫和陽在說話,且那溫和陽對他也是頗為熱情,最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