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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簡池微微皺了皺眉。“別讓他跑了!”其中一個領(lǐng)頭的江湖人高呼了一聲,追著一個穿布衣的人竄上了樓。小包廂的布簾子被撩起,來者慌忙的鉆到了簾子下面躲起來,看到屋里的人坐了一個求饒的姿勢:“各位貴人麻煩手下留情幫幫我?!?/br>他在桌布下面才躲藏好,后面就傳來了人追捕的聲音。有官兵站在門扉布簾處道:“去哪兒了?”“好像進樓上的包間了?!?/br>“進了哪一個?”“不確定?!?/br>“搜一下,必須逮住他。”有官兵直接闖了進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呢,迎面就飛來一盤裝著糕點的碟子,若不是他反應(yīng)的快拔了刀,這盤糕點直接砸臉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砰!”盤子落在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有些駭人。官兵們一擁而進:“大膽!”沈燕然把糕點盤子扔了這一行為引起了簡池的不滿:“為什么扔那盤,我還沒吃?!?/br>沈燕然:“糖吃多了蛀牙?!?/br>簡池不開心。門口的官兵不愿意被這么忽略,大聲:“喂你們……”不待沈燕然講話,王二胖已經(jīng)率先說了:“你們官兵就能私闖包廂嗎,我們還以為打劫的呢,純屬于自保啊。”官兵沒想到還能強詞奪理:“我們在執(zhí)法!”“各位執(zhí)法也不容易,但我們老爺和夫人也沒有犯法?!蓖醵衷谑忻嫔匣於嗔?,也知道怎么做事,他拿出錢袋來給領(lǐng)頭的塞了二兩銀子:“各位也互相體諒體諒吧?!?/br>領(lǐng)頭的官兵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他們走了,王二胖輕嘆一口氣,走回來:“老爺,跟他們這些人不用費那么多功夫的,幾兩銀子就打發(fā)了。”沈燕然懶洋洋的的看向桌子下面:“出來。”地上藏著的男人明顯是受了傷,他艱難的爬出來:“多謝各位的救命之恩?!?/br>“謝就不必了?!鄙蜓嗳豢戳艘谎鬯募绨颍骸澳阒辛硕?,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br>那受傷的男人捂著肩膀,氣息微弱:“我知道自己撐不了多就了,感謝,感謝幾位助我,有件東西我想擺脫你們?!?/br>男人艱難的從懷里取出快玉佩來,交給了沈燕然:“這是我們山寨的信物,遲遲不見我回去,大家應(yīng)該等急了,幾位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能否……替我送去?!?/br>沈燕然:“不能?!?/br>男人一愣。簡池倒是不驚訝,他只是看了一眼這個男人的手:“你剛剛說寨子?”王二胖仿佛如夢初醒一般:“你們不會就是山上的那個土匪吧?”“……”夠直接。受傷的男人輕輕咳嗽了兩聲,他虛弱的點了點頭:“是,我們是清風(fēng)寨子的。”簡池看向沈燕然。沈燕然挑了挑眉:“你想去玩?”簡池想起自己那個壓寨夫人的任務(wù),當(dāng)然不能跟沈燕然講自己要去當(dāng)壓寨夫人,只好說:“想去?!?/br>沈燕然很干脆:“那就去玩玩吧?!?/br>受傷的男人怎么也沒能想到自己的信物被托付出去不是因為自己傷勢深重,而是因為沈燕然想帶夫人去玩玩。“感謝各位?!笔軅哪腥宋孀∽约旱膫冢氲揭贿叺人?。沈燕然很快的封住了他的幾個xue位,對王二胖說:“后面有衣服,帶他去換一套,從窗戶出去?!?/br>王二胖應(yīng)了一聲,死也不能死在這里,這個道理他是懂的。拿了信物,沈燕然把玩手里的這塊玉:“太子殿下知道這玉是什么來頭嗎?”簡池搖了搖頭。“這是楚國皇室的玉?!鄙蜓嗳粚⒂穹路鹜婢咭话愕膩砘貕|了墊:“而楚國不久前才被大梁滅國?!?/br>他的話語輕松的就仿佛昨天下雨一樣。簡池的心微緊,皺了皺眉:“敵人?”“不一定?!鄙蜓嗳话延衽迨掌饋恚骸叭タ纯丛僬f?!?/br>兩個人都是行動派,說去看看就真的會去看看,兩個人收拾了一下行李將馬車趕出來打聽了一下土匪山的方向就準備過去了。玉溪也隨行了,聽到簡池居然要去土匪山的時候一萬個不同意:“殿下,你怎么能去那種地方……”“我又不是要去當(dāng)土匪。”簡池面無表情的換了身灰色的衣裳:“不用緊張?!?/br>他只是去當(dāng)個壓寨夫人而已。玉溪完全不知道自家主子危險的想法:“那您可一定要跟著陛下,雖然沈燕然的確是很危險,但是在外面您跟著他還是很安全的?!?/br>簡池點了點頭。他上了馬車,旁邊的沈燕然也換了一身黑的衣裳,他穿灰色的,沈燕然黑色,看著倒還有幾分般配。沈燕然挑了挑眉:“怎么穿了這種顏色?”簡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有什么問題?”“嘖?!?/br>沈燕然頗為不贊同:“太子殿下還是穿白色好看?!?/br>簡池說:“不耐臟?!?/br>“又用不著你去和泥?!鄙蜓嗳粦醒笱蟮溃骸斑€真準備去當(dāng)土匪呢?”簡池自從接了這個任務(wù)一天開始就知道在土匪窩里不可能待一會兒就走,既然如此他肯定是要選一個耐臟些的顏色的。馬車緩緩行駛,終于在天黑之前到了山腳下。車夫說:“再往上就是土匪窩了,兩位真的要天黑趕路嗎?”“是啊?!鄙蜓嗳淮蜷_扇子,微微一笑:“去的就是土匪窩?!?/br>“……”車夫頭也不回的架著馬車走了。整座山高大巍峨,土匪的窩建立在山腰,這里的地勢易守難攻,難怪官府這么久都拿沒辦法。沈燕然看了一眼山路,側(cè)目對簡池道:“上來,爺背你?!?/br>簡池:“我自己能走?!?/br>“真的?”沈燕然把玩手里的扇子:“一會兒被累哭了可比說爺不疼你?!?/br>“……”才不會被累哭。簡池跟著沈燕然一起往上走,接過走著走著他就十分的后悔了,原因倒也沒別的,這具身體的確是太弱了,弱到一種走路都會疼的境界。走著走著,簡池就跟不上沈燕然的步伐了,他靠在路邊的樹畔休息,輕輕的喘著氣。沈燕然頓住腳步,后頭看了一眼。簡池垂著腦袋,活動了一下腳腕,腳底有些酸疼,疼的他有些難耐。“就你這個速度,等天亮才能上山呢?”沈燕然高大的身軀站在簡池的面前:“最后一次,要不要背?”“……”小畜生。簡池屈尊降貴的點點頭。他也算是第一次被人背著,之前沈燕然都是抱著他,這會兒反而有點新奇的體驗了。沈燕然的聲音涼涼的:“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