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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按住眼睛。片刻,他放下手,臉上的笑容自然多了,十分好看。“我有點高興不起來,”他看著大佬,眼睛在燈光下十分剔透明亮,仿佛是擔心這句話會讓大佬不喜歡,又緩緩地道,“我高興不起來,但我的感覺是好的,我沒那么高興的時候,反而好像狀態(tài)更好。”“別犯傻,”大佬知道他說的是畫畫的狀態(tài),聽他這么說,頓時也高興不起來了,“我?guī)愠鰜硗婢褪亲屇愀吲d的,不用想什么狀態(tài)不狀態(tài)?!?/br>瞿深的眼睛飛快地閃動了一下,似乎想說點什么。其他人陸續(xù)地辦了入住手續(xù),聚了過來,他最終什么也沒說。翟養(yǎng)浩最后一個拿著房卡走過來。一堆人聚在電梯門口,大佬心不在焉地和旁邊的人聊著天,卻始終在暗暗地瞄著瞿深。平常瞿深就不是多話的人,有翟養(yǎng)浩在他身邊,他更是可以一句話都不必說。他側(cè)著身子,幾乎像是躲在翟養(yǎng)浩背后,臉上也沒有什么表情。很偶然地,他微微抬起眼睛,看著翟養(yǎng)浩,眼睛里深深的。大佬已經(jīng)年過五十的人了,一向心如磐石。那一刻,很多零零落落的片段累加上來,他忽然很真切地在心里感覺到一點觸動。作者有話要說:狗糧撒得好,就叫發(fā)糖~~~第21章低徊已經(jīng)接近春末,北歐的白晝開始漫長起來,天空卻還時常陰沉。氣溫也依然低得嚇人。大佬是個擅長搞氣氛的人,那種大家熱熱鬧鬧、歡歡喜喜的氛圍,最讓他陶醉。瞿深自然一向是最不配合的,一般的程度就是在旁邊站著,微微有點笑容而已。翟養(yǎng)浩永遠在他旁邊,對大佬的一切倡議倒是響應得很及時。一行人零零亂亂,走馬觀花地游玩。天氣時陰時晴,有陽光的時候,景觀的色澤都會忽然鮮艷起來,澄澈而干凈。陰郁的時候,則好像一切都刷上了灰色,純粹而不單調(diào),厚重低徊。瞿深只是低著頭走路,連照片也不肯多拍。坐上車他就睡覺。乘上渡輪,看著深藍色的如同絲絨的海面和天空,他只是默默地扶著欄桿。翟養(yǎng)浩一直熱心地給人拍照,也追在瞿深后面偷拍了好多張,每次被發(fā)現(xiàn)后,瞿深都會一臉不情愿,轉(zhuǎn)過去背對著他,可他拍個背面?zhèn)饶樅竽X勺依然興高采烈。晚上在回程的車上,瞿深在旁邊睡著了,翟養(yǎng)浩一張一張地翻白天拍的照片,瞿深真是怎么樣拍都好看,即使他總是微微駝著背,也常常低著頭,臉上總是沒有什么表情。一張一張翻過去,幾乎看不見一張瞿深笑著的照片。翟養(yǎng)浩不由得心頭發(fā)緊。到了酒店附近,大家一起找了一家當?shù)赜忻囊馐讲蛷d吃飯,叫了一堆披薩意面,擺了滿桌,各人自取。瞿深坐在翟養(yǎng)浩旁邊,跑了一天大概也餓了,從上面包就開始一片一片吃,一直沒停下。翟養(yǎng)浩看他有胃口也會覺得高興,一邊換著樣兒幫他取披薩,遞面條,一邊和別人推杯置盞。席間,有人無意中說了一句:“瞿深真好玩兒,一句話也不說,吃東西還要別人遞到盤子里。”瞿深手里還握著刀叉,聽到那句話,就沒再吃什么。飯桌上的氣氛越炒越熱鬧,瞿深漸漸縮到桌子的角落。翟養(yǎng)浩一開始并沒有在意,只當瞿深是吃飽了又嫌吵鬧,所以躲開了。大佬坐在瞿深斜對面,起初也沒在乎,后來無意中對著瞿深仔細看了幾眼,就又看到了他那一副無法形容的表情,眼睛在燈光下是明亮的,瞳仁卻是幽深的。當他身邊還坐著一個歡天喜地的翟養(yǎng)浩的時候,那個表情更是極富沖擊力。翟養(yǎng)浩可以說是個輪廓立體的美男子,非常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瞿深相比較之下,線條要清癯柔和得多。可是這時兩人坐在一起,瞿深的面孔卻顯得非常非常鮮明和深刻,襯得旁邊的翟養(yǎng)浩一舉一動仿佛都是輕飄飄的。都是那雙眼睛。大佬忍不住地看,幾乎有種驚心的感覺。他喝了點酒,也有點放松,看著瞿深久了,一不留神就叫了出來。“瞿深,瞿深?!彼辛藘陕暋?/br>瞿深動也沒動,只是眼睛轉(zhuǎn)向他。然而大佬沒有了后文,只是忽然有點興奮不起來了,低頭悶悶地喝了口酒。翟養(yǎng)浩非常后知后覺地回頭看了瞿深一眼,什么也沒說,只在桌下牽了牽他的手。這次旅行的重頭戲是去看冰川和湖泊。然而這也是最冷的一段路。大佬仗著一直以來身體好,多少還是有些低估了當?shù)氐臍鉁兀粠Я藥滋啄刈哟笠?,連條圍巾都沒有。前面幾天在城市近郊看看轉(zhuǎn)轉(zhuǎn),去海邊坐坐船,扛下來還無礙。這回到了山區(qū)立刻感到寒氣開始穿透衣服滲進來。大家出門都只穿著自己足夠保暖的衣服,也只能傻眼地看著大佬喊冷。同行有人比較機靈,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盯上了瞿深。翟養(yǎng)浩就怕瞿深凍著,保暖內(nèi)衣毛衣羽絨服都給套上,因為嫌帶的羽絨服有些薄了,最后還給他裹了一條夸張的大圍巾。很快有人就提出要瞿深把大圍巾摘了給大佬。翟養(yǎng)浩忍不住為難起來,瞿深的身體一直不好,不能和一般人一樣比。他之前還慶幸?guī)Я诉@條圍巾來,要不這一路瞿深恐怕扛不住?,F(xiàn)在到了最冷的地方,反而要給瞿深摘掉,他不能再擔心了。瞿深看著翟養(yǎng)浩,也很遲疑。“你行嗎?冷嗎?”翟養(yǎng)浩問瞿深,頗不想讓他摘掉。“大佬凍得鼻子都紅了,把他凍病了怎么辦?”旁邊有人插嘴。瞿深被幾個人各種眼神盯著,什么也沒說,把圍巾摘了下來。立馬有人從他手里拿去,送到大佬面前,一群人圍著大佬噓寒問暖。翟養(yǎng)浩也想上前去看看大佬,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先陪著瞿深一起走。瞿深微微縮著肩,肯定還是很冷的。翟養(yǎng)浩有點心疼,伸出手臂摟住他的肩膀,不停地摩挲。大佬裹上了圍巾,終于緩過來了,想起來問問是誰的圍巾,被人告知是瞿深的。大佬轉(zhuǎn)臉回頭看了一眼,瞿深低著頭,幾乎被翟養(yǎng)浩圈進了懷里。大佬頓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差點脫口而出痛斥周圍的人,招誰不好非得招瞿深,不知道那是個病秧子嗎?這讓他多難做人??!別人畢竟是一片好意,大佬忍了又忍,終于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問瞿深冷不冷,瞿深也不說話,只是搖頭。大佬只好跟瞿深道了個謝,轉(zhuǎn)身嘆口氣,繼續(xù)搞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