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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依奴看,三皇子妃不大可能是變賣嫁妝。姑娘說五船貨,還是常供的。嫁妝若是賣掉這么些,早就倒騰空了……” 陳望書聽了白瓷的話,認(rèn)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么陳喜玲賣的是什么?這東西應(yīng)該只有三皇子弄得到,她自己個(gè)沒有那么大的本事?!?/br> 陳望書說著,掰著手指頭一個(gè)個(gè)的排除掉了,最后眼睛一亮。 “你有沒有打聽到,那姓周的一般什么時(shí)候出船?” 第一二二章 早兒相親 白瓷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陳裹也就知曉這些了。二房只尋了他那么一次,至于后來的事情,他們也不知曉了?!?/br> 陳望書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得很好,這件事咱們就此打住,暫時(shí)不要再輕舉妄動(dòng)了?,F(xiàn)在,咱們要做的事情,便是等。” 等背鍋之王準(zhǔn)備好了,她就可以見縫插針的把這鍋給甩出去了! …… 翌日陳望書醒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了,她伸了個(gè)懶腰,摸了摸一旁涼透了的被子,死活都想不起來,昨兒個(gè)是怎么上的榻了。 明明她還泡著腳,聽著白瓷回話來著。 白瓷聽見動(dòng)靜,忙打了簾子,“姑娘,你醒了。昨兒個(gè)你泡著泡著睡著了,小公爺說你是在馬車上累著了,叫我們今兒個(gè)早上也不要喚醒你?!?/br> 陳望書的漱口水一下子噴了出來,什么叫在馬車上累著了? 說得好似她做了什么難以言喻的事一般!明明……陳望書想到這個(gè),就有些憂傷起來。 她的夫君,美歸美! 可他跟廟里修煉了千年的和尚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每日在榻上,就差說上一句,娘子,睡吧,善哉善哉! 白瞎了那么美的一張臉! “今日一早,小公爺便出去了,說是去了郊外的莊子上。林叔送了個(gè)人過來,名叫橙武,日后便跟在小公爺身邊跑腿了。小公爺本來想讓你瞧瞧,但那頭催得急,便先去了?!?/br> “秦將軍府的秦姑娘,剛派人送了帖子來,約您去觀海樓一聚。” 陳望書吐了一口漱口水,橙武,你咋不叫神器呢? “下回秦早兒尋我,早些叫醒我?!?/br> 秦早兒雖然嘴巴毒,行事也與常人大為不同,但她這個(gè)人,規(guī)矩卻是不差的。這么急吼吼的來叫人,怕是遇到了什么難事兒。 “莊子上出了什么事兒?”陳望書快速的換好了衣衫,自己個(gè)拿起桌上的脂粉,快速的上了簡單的妝容。 “說是有人挖出了什么東西,具體的,莊頭沒有說清楚,小公爺一聽,急匆匆地便走了。” 陳望書點(diǎn)了點(diǎn)頭,并沒有放在心上。 她同顏玦,比起夫妻,如今更像是合作伙伴。既然是伙伴,那自然都要有拿得出手的本事,她有她的謀劃,顏玦有顏玦的打算。 這雞蛋不能放在一個(gè)籃子里,遠(yuǎn)香近臭更是頗有道理,再好看的美人,日日捆綁在一塊兒,那也瞧膩歪了,變成丑人了。 “先去觀海樓,其他的事情,回來再說?!?/br> …… 觀海樓是西湖邊最高的酒肆。 這里做的酒釀鴨和螃蟹,頗為一絕。 陳望書一進(jìn)雅室,就恨不得從這屋子里再退出去。 好家伙,這是什么讓人尷尬得無處下腳的境地…… 秦早兒穿得像是一朵盛開的大菊花,就差從身上蹦出金絲兒了,那叫一個(gè)華麗又炫目。臨安城夜晚的燈紅酒綠,都沒有她這般耀眼。 陳望書瞧著,只想自戳雙目。這大黑袍子上繡金菊,是哪個(gè)繡娘干的好事!繡就繡了,為何要在那上頭鑲嵌玉石……通常人衣衫上鑲嵌的,那都是圓潤的珠子。 可秦早兒這個(gè),若是誰想拍拍她的肩膀,那八成手掌心都給你扎出血來。 “我說你能別哭了么?我也沒有說什么啊!你再哭不知道的,還以為西湖決了堤了……” 在秦早兒的對面,坐著穿著寶藍(lán)色錦袍的少年,他的衣衫上也繡了花,繡的是蛐蛐…… 陳望書瞧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可算是明白,為何高沐澄打破腦袋也要嫁給姜鄴辰,而不想嫁給坐在這里的八皇子了。 不為別的,看到這身蛐蛐……若不是隨便撕碎男子的衣衫要負(fù)責(zé)任,她現(xiàn)在就沖過去撕碎了他!簡直密集恐懼癥都要犯了! 而且,他還是個(gè)嚶嚶怪! 陳望書想著,又往后退了一步,這尷尬的場面,她都要用腳摳出死海了。 這是哪個(gè)天才一拍腦袋,想要撮合秦早兒同八皇子呢!明眼人都瞧得出來,這分明就是相親宴?。∠氘?dāng)初,她與秦早兒頭一次見,便是秦早兒同顏玦相親,一杯水直接潑了上去…… “望書!” 陳望書還來不及撤退,秦早兒已經(jīng)歡呼出聲,飛奔了過來,她湊近了些,做了個(gè)口型,“江湖救急!” 陳望書捂著嘴驚喜的笑了出聲,“早兒,沒有想到在這里遇見你。我聽說觀海樓今兒個(gè)新到了些好蟹,便想著來嘗嘗鮮,順便給我婆母帶去,她老人家好飲酒,最喜歡吃蟹了。” 秦早兒聽著,嘴角抽了抽,開口就給扈國公夫人釘釘子,這不是當(dāng)眾宣布她是個(gè)酒鬼么? 還有,明明是她下帖子請陳望書來的,什么沒想到……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當(dāng)初在宮中,同情陳望書,那都是白瞎了感情,這人壓根兒就不是盞省油的燈。 陳望書說著,探了探頭,好奇的問道,“咦,八殿下怎么在這里?今兒個(gè)……高將軍……” 八皇子一聽這聲音,哭喪著臉抬起頭來,他看了一眼陳望書,吸了吸鼻子,“姑母!” 陳望書樂了,瞅著他這一身蛐蛐,也沒有那么不順眼了。這是八個(gè)葫蘆娃中,唯一一個(gè)懂禮的,不用催促都叫姑母。 八皇子看了一眼秦早兒,眼瞅著又恨不得哭出來,他揉了揉眼睛,站了起身,“高將軍?是說我表兄高義翔么?他怎么了?” 陳望書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辜,“具體的我也不知曉。就是剛來的路上,聽到好些人在說,說高將軍昨兒個(gè)夜里,被抓到臨安府去了。怎么,八皇子不知道么?” 紙是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