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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是,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喜歡溫柔又可愛的。溫柔又可愛,我是要養(yǎng)兔子嗎?” 顏玦認真的說道,“當然說了,娛樂周刊情人節(jié)特刊的采訪中,有人問你的理想型。你說是溫柔可愛有些笨笨的……” ————— 陳望書頗為無語的睜大了眼睛,“這我就是隨口一說……” 顏玦一下子沉默了。 “臉疼嗎?我再讓木槿換一方拍子?!?/br> 陳望書立馬被他轉(zhuǎn)移了注意力,笑出了聲,她拿著帕子,輕輕的擦了擦臉,只見之前那個鮮紅的手掌心,一下子便消失不見了。 “我的臉蛋這么好看,怎么能夠隨便打壞了。我這是提前在手上畫好了,一印一個巴掌呢。只可惜,你一進去就怒了,我這招神技,只能留著下回再展示了?!?/br> 顏玦一梗,拿起陳望書的手掌心看了看,果不其然,雖然她悄悄的處理過了,但湊近了看,還是能夠看得出一些胭脂的痕跡。 “當真不知道該說你什么好?!?/br> 顏玦說著,耳朵動了動,他撩開了馬車簾子,往外看了看,揉了揉陳望書的腦袋,“木槿,你先護送你家姑娘去尋長歌,我去去便來。” 他說著,跳下了馬車,腳輕點地,三兩下的,便不見了蹤影。 若說以前他蹦跶起來像是個猴子,那如今就是成了精的猴子。 陳望書來不及呼喚,顏玦以及不見了影蹤。 陶碧的家,在南城的一處深巷里。 這里住著的,多半都是尋常的平民百姓。而陶家,已經(jīng)算得上是最顯赫的一家官宦了。 陳望書下馬車的時候,顏玦恰好趕了回來、 “你做什么去了,劍穗都弄臟了?!?/br> 顏玦湊到了陳望書的耳邊,低聲說道,“當然是揍人去了?!?/br> 第二九三章 顏玦出氣 “揍人?” 陳望書一聽,袖子一擼,一拳頭直接砸在了顏玦的腦殼上,“揍人你不叫我!” 時間倒轉(zhuǎn)。 顏玦一個縱身跳下了馬車,他自從來了這陌生的大陳朝,遇見了陳望書,便習慣了低調(diào)潛伏。他們來歷不明,若是被人發(fā)覺……他倒是不怕死,可是望書不能死。 在他羽翼未豐之前,不想太過猖狂,可如今倒好。 一些子人,當真是蹬鼻子上臉了,跟當年很火的那款游戲一般,僵尸一波一波的來,他倒是想做個向日葵,亦或者做個維護世界和平的豌豆射手。 可好家伙,這日子,他不做個櫻桃炸彈,那是委實過得憋屈。 顏玦輕躍著,宛若鬼魅,那賣胡餅的小販,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妖風吹來,他用手拼命的一捂,那頭巾方才沒有被掀翻。 身后的婆子,怒吼起來,“你個殺千刀的,見你生得像個棺材板板似的,才娶了你做贅婿,可你白吃了那么多胡餅子,站在門前讓你擋個風,你倒是好,喘個氣有多大啊!” “呼口氣,我這芝麻都被你吹飛了一層,敗家玩意兒?!?/br> 小販一個激靈,耷拉下腦袋,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兒。 不是,大白天的,真的有妖氣。 看著眼前的掛著白幡的,顏玦四下里看了看,果斷的從懷中掏出了兩方黑面巾。 陳望書是個人來瘋,不知道何時就要去打人悶棍,若沒有這個,他就必須殺人滅口,為了普渡眾生,他隨身都帶著這個。 這不,若是沒有這個,眼前這平王府的白幡,是一輩子都摘不下來了。 他真善良。 顏玦感嘆萬千,戴好了面巾,腳輕點地,躍進了小院中。 平王妃帶著污名而去,外頭的人不清楚內(nèi)情,府里的人又如何不知,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府中四處掛著白幡,幾個偷懶的婆子穿著喪服坐在院子的庭院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議論著什么。 顏玦并未停留,徑直的朝著主院行去,平王府他不是頭一次回來。 顏玦所行之處,掀起一陣涼風,說話的婆子脊背一寒,哆嗦著朝后一看,卻是并未瞧見任何一個人,心有戚戚的站起了身,不敢再偷懶。 平王坐在床榻上,屋子里碎了一地的瓷片渣子。 “王爺,不若讓老奴替您收拾收拾,不然一會兒,該扎到腳了。事已至此,王爺再氣憤傷心,已經(jīng)于事無補了。要注重自己的身子啊!” 平王聽著,又抓起一旁的花瓶,猛的砸在了地上。 若是陳望書在此,定是會說,這平王不虧是官家的兒子,連撒潑都是一樣的砸盤子砸碗。 老管家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如此行徑,不緊不慢的說道,“老奴是看著您長大的,娘娘臨終之前,亦是將您托付給老奴照顧。” “殿下,王妃娘娘嫁進府中這么多年,是什么秉性,你最清楚。她又怎么會背叛您呢?定是那陳望書jian詐狡猾,污蔑娘娘。娘娘心思單純,又豈是她的對手?” “那對夫妻,害死了皇后不說,這回又害死了王妃,下一個便是您了……你應(yīng)該打起精神來啊!更何況……” 老管家頓了頓,“更何況……老奴這般說,雖然對王妃不敬,但都是大實話。王妃出身不高,娘家以前若是護住您,勉強能行??扇羰且獔D大業(yè),那是遠遠不夠的?!?/br> “現(xiàn)在王妃人沒了,您大可以再娶一個高門貴女,得大好助力。今日在宮中,太后娘娘,不也是如此意思么?” “殿下,雖然皇后娘娘已經(jīng)不在了,可是太后娘娘是支持您的。你忍這一時之辱,等到日后上了王座。那兩個人,還不由著殿下您處置?” 平王聽著,神情逐漸平和了下來,他擺了擺手,“你出去罷,讓我想想?!?/br> 老管家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將屋子門掩緊了,又將院子里的人,全都帶了出去。 待他一走,顏玦輕輕的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手中還拿著一片瓦,他站在門口,隨手一扔,然后推開了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又將門給關(guān)上了。 這一瞧,顏玦自己個都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他當真只是隨手輕輕一扔…… 平王躺在寬大的椅子上,被瓦片拍了一臉,鼻子里的鮮血噴涌出來,將他前襟全部染紅了。 顏玦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