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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天氣暖和了,便領(lǐng)著一家老小,回老家去??勺罱鼇磉@附近的陌生人,突然變得多了起來?!?/br> “我夫君中進(jìn)士之后,做了好些年御史,在五年前,方才進(jìn)了三司衙門。之前我們做御史的時候,時常也會有這樣的情況?!?/br> “我便猜想,八成他沾上什么大事了??晌胰f萬沒有想到……今日突然聽兩位推官大人說,我夫君的死另有蹊蹺,一來我不知道該信不該信。” “二來,你們也瞧見了,我們一家子婦孺,這個小家,實(shí)在是遭不起什么風(fēng)浪了?!?/br> 可是,陶夫人說著,認(rèn)真的看向了陳望書,“夫人說得沒有錯,那家人的確可疑,我夫君從蜀地回來的第二天,他們便搬過來了。” “我記得清楚得很,那家的娘子,擅長釀酒。搬來之后,給這條巷子里的每家每戶,都送了一小壇子她自己個釀的酒。而我家中,只有我夫君一人飲酒?!?/br> 陳望書同顏玦對視了一眼,心中對自己發(fā)出了由衷的贊美。 她不虧是老神棍的孫女兒,原本她是瞧見,那家門上掛著的李宅兩個字的小木牌,格外的新,又瞧著那春聯(lián)中,蘊(yùn)含喬遷之意,想著他們應(yīng)該是新搬來不久的。 正好拿來誆一誆人,先進(jìn)了這門再說,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當(dāng)真是可疑人物。 “正是如此,所以,夫人,還請準(zhǔn)許我們對陶大人開棺驗尸。我們不能讓他走得不明不白的,叫殺害陶大人的兇手,逍遙法外?!?/br> 陶夫人遲疑了片刻,到底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br> 喬夫人對著陳望書豎起了大拇指,二話不說,提起自己擱在地上的大箱籠就走。 “現(xiàn)在就去么?”陶夫人慌了神。 “現(xiàn)在就去,以免夜長夢多。夫人且放心,香燭經(jīng)文,我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不會打擾陶大人安寧?!?/br> 第二九五章 開棺驗尸 陳望書打小就明白一個道理,老實(shí)人一般都是前怕狼后怕虎,顧慮千重,生怕做出的一個決定,害了這個擾了這個,猶猶豫豫的,臨門一腳了,還要一動三搖,搞不好是要后悔的。 眼前的陶夫人,便是這樣的人。 她是個好人,卻不是做大事的人。 不像她,天生的壞胚子,沒有心的人,一往無前。因為她只需要考慮,不害到自己個,至于旁的人,大哥,你誰??? 怕陶夫人不信,陳望書指了指木槿,木槿舉起了手中的籃子,里頭果然擺放著香燭祭品。 木槿拿起經(jīng)文,那上頭的小字,整齊又娟秀。 “這經(jīng)文,都是我們姑娘,親手抄寫的,去廟中尋大事念過的。夫人請放心?!?/br> 陶夫人亦是讀過書的,放眼一看,定下心來,“我夫君在世之時,常說一句話。正所謂字如其人,您小字端方,風(fēng)骨清正,乃是清流。咱們走罷,小婦人無知,便全聽您的了。” 陳望書一聽,有些哭笑不得。 早知道陶家看重的是這個,她來做啥,字來就行了。 站在她身后的喬夫人郝羽,頓時喜笑眉開起來,她挑釁的看了一眼陳長歌,輕笑出聲,“看來狀元郎的字,遠(yuǎn)不如令姐?!?/br> 陳長歌恨不得尋個地洞鉆進(jìn)去,他的確是才學(xué)出眾,但若論天賦,卻是不如陳望書的。兩人年齡相差不大,他冬練三伏夏練三九,習(xí)了這么多年的字,也只能說尚可。 可陳望書今日賞花明日扶柳,寫出來的字,卻是天生便有風(fēng)骨,你說惱人不惱人? 郝羽說的是事實(shí),就算她說的不是事實(shí),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他可不但得罪仵作大人。 郝羽見陳長歌沒有反應(yīng),自覺扳回了一場,腳步都輕快起來。 …… 陶家的祖籍,并非在京城。 但是陶碧去世之后,便葬在了郊外的一處山林里。這里地處偏僻,安葬的多半都是像陶碧這樣的外鄉(xiāng)人。 墓碑嶄新的,上頭的字,十分的有力,一看便非凡品。 “這是我夫君自己個寫的。他以前做御史的時候,便做好了隨時為國捐軀的準(zhǔn)備。一早的替自己個寫好了墓碑。后來去了三司,我以為派不上用場了,準(zhǔn)備將那紙給燒了?!?/br> “沒想到了,到頭來,還是用到了。夫君若是在身,瞧見顏夫人的字,定是會引為至交。” 陳望書嚴(yán)肅的行了禮,上了香,又誦了經(jīng)文燒了紙錢,不光是香燭,還自帶木魚貢品。 若非她生了一頭烏發(fā),陶家人還當(dāng)眼前這是一個專門給人做水陸道場的大和尚。 她念著念著,突然掐了掐手指,口中念念有詞,猛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喬關(guān)白,“就是現(xiàn)在?!?/br> 喬關(guān)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詢問的看向了陶夫人,陶夫人眼眶紅彤彤的,已是哭過一場,她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輕輕的嗯了一聲,“就在這里么?不用抬回臨安府衙去?” 陳望書走過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夫人若是不想觸景生情,我們便先抬回去。夫人若是想看陶大人一面,那我們現(xiàn)在便能開棺?!?/br> 陶夫人一愣,拿帕子捂住了臉,“開罷……” 郝羽一聽,摩拳擦掌沖了上來,不等顏玦等人拿工具,只見郝羽走到那棺材板板前,噼里啪啦一通敲,一根根的釘子,便像是泥鰍鉆豆腐似的…… 一拍一根,一拍一根,一個個的全都立了起來。 她伸手一薅,那行云流水的動作,宛若今兒個下地薅了一把豬草,就那么一個圈兒,棺材板板上的釘子,便一根根的乖巧的落進(jìn)了她的手中。 郝羽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開箱……不是,開棺材的機(jī)器人。 只見她馬步一扎,深吸了一口氣,再用力一推,那奇重?zé)o比的棺材蓋子,便被她一下子推了開來。蓋子咕嚕嚕的一滾,落在了一旁,濺起了一堆塵土。 陳望書揉了揉眼睛,沒有辦法,之前太過震驚,眼珠子瞪得太大,這都進(jìn)灰了。 不光是她,在場所有人,除了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喬關(guān)白,同開棺人郝羽,其他的人,都齊刷刷的在揉眼睛,隨即呸呸呸得吐起口中的泥來。 “嫂嫂這等神功,當(dāng)為武狀元!” 陳望書驚嘆出聲,喬關(guān)白可沒有提過,郝羽除了是個仵作,她還是個女俠啊! 就這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