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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望,幾乎就要從爹地懷里掉下去。“小少爺很喜歡夫人呢?!毙£愋Φ?,“夫人想抱抱孩子嗎?”“啊……”突然被問到,時酒噎了喉嚨。大抵是有些近鄉(xiāng)情怯的情愫,他沒有立即表現(xiàn)出自己的愿望來。那樣白嫩嫩的一小團實在太珍貴了,光看著的時候他就連大氣都不敢出,遑論要將孩子抱在懷里。沒人教過他怎么處理現(xiàn)在的狀況,他想,萬一失了輕重傷到那個小寶貝,怎么辦呢?猶豫的空當,遲遲得不到滿足又使不上力氣的阿靖已經(jīng)撇嘴欲哭,小陳一看不得了,趕緊將孩子抱到自己懷里哄了哄,緩緩蹲下身,將襁褓里軟嫩圓乎的小臉給時酒看,阿靖似有感應,也不懼眼前人面生,動了動嘴吐出一個奶泡來。“抱孩子不難的,”小陳看著時酒溫和地說道,“你看我,手托著孩子的脊椎,特別是頸椎,小孩子骨頭軟,一定要抱穩(wěn)了。脊椎抱穩(wěn)了就穩(wěn)了?!?/br>女人一邊說,一邊緩慢地將懷里的小家伙轉(zhuǎn)移到時酒懷里,看著新爹爹緊張得微微有些顫抖的樣子,情不自禁笑了幾聲,短促而清悅的幾聲,有年輕女人特有的高揚,卻又是無比溫和的,就像方才她比劃著手告訴他怎樣抱孩子一樣,積蘊著母愛的柔光。阿靖看見幾個大人和樂融融的樣子,嚴肅著臉滴溜眼睛,黑眼仁來來回回徘徊幾次,似懂非懂的樣子。“孩子太小了還不會笑,”小陳如此說道,勾著手指又去蹭小家伙臉頰,“剛剛鬧著要爹爹,現(xiàn)在要到了,嗯?高興不高興呀?”阿靖眨眨眼,還是懵懵懂懂的樣子,看不明白小陳在說什么,他也就不看了,自顧自偏了偏頭,專注地盯著抱著他的時酒。再任旁人怎么逗弄都不理了,只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神情嚴峻而深沉。周懷旭看見自家兒子像個鎖定爹爹的小雷達,時酒的頭偏向哪里,小家伙的腦袋也就往哪轉(zhuǎn),頓時好氣又好笑——連日來精細陪看著阿靖的奶媽沒如此特別的待遇,他作為三天兩頭見一次的爹地也不過如此,一到了時酒懷里,就服服帖帖乖巧得不得了,真不知到其他人和他反饋的“特別愛哭不離人”是不是他自己記錯了。“懷旭,”時酒仰頭喚了一聲,身體卻僵直地坐在輪椅上,一動不敢動,好像在舉行什么神圣的儀式,“周靖……是嗎?周靖?!?/br>“嗯。”周懷旭點頭,示意小陳離開,才緩緩俯身吻了吻愛人的眉心,“周靖。佑你一世平安?!?/br>有句廣為傳唱而落入俗套的話——“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風十里,不如你?!?。大抵不過如此。初春的風順著低緯暖熱的洋流一路進入北城,吹綠了城市也吹綠了生活。如洗碧空上飄展著云煙,飛機滑過天際,扯開一條漸遠漸長的棉花線,而晴日普照著的土地花草初露芬芳,招展著曼妙的腰身,張揚著明麗的色彩,那樣鮮活。醫(yī)院草坪似畫卷鋪展,推著嬰兒床的夫妻或家庭依偎逗笑,一切都是春天的模樣。他的生活,只是天下萬家燈火中燃亮的一盞,平凡如滄海一粟。他夢中徘徊留戀不愿舍棄的安穩(wěn),不過如此,不如如此。“mama下葬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我的父親不是父親,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時酒說著,眼角微微泛紅,看著懷里睡眼惺忪的小娃娃,揚起的嘴角漸漸低垂。周懷旭不動聲色,揉了揉他的眉峰,伸手將孩子抱到自己懷里。“其實有偏見的alpha很多,平民里也有不少,可因為自身能力的限制,他們對待家庭不會像我父親那樣極端。”時酒勉強笑笑,看著孩子在周懷旭懷里沉入夢鄉(xiāng),“也許資本圈子里,人的惡念都是放大鏡下的缺口,等缺口變成鴻溝,人心就叵測起來?!?/br>他頓了頓,鼓起勇氣繼續(xù)道:“我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到底要不要走,等我要離開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舍不得——時酒是個很差勁的人,他一直以為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到最后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不是阿靖,我不敢呆在你身邊?!?/br>也不敢,奢望平靜的生活。哪怕是逃,天高地遠,一生波折顛沛,無枝可依,也不敢停留在你身邊,不舍得兩相折磨。“你如果一開始坦率一點,你就不用走,阿靖……”周懷旭抿唇,目光清冷平淡,顯然不打算掩蓋時酒曾經(jīng)的錯處,“也不會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br>“懷旭……”“你做錯了,我不會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周懷旭看住他,陡然鋒利起來的神情唬得時酒禁聲,“回避錯誤是懦弱的行為。所以,有關你做過的所有,我都會面對?;谇宄鎸嵉倪^往,我選擇是否要原諒你?!?/br>男人三言兩語制定了游戲規(guī)則,處事利落仿若遁入無人之境,因為無論是生意場或是情愛場,他都是唯一主宰。某種程度上講,周懷旭和時酒哥哥作風有些相像,或許是身份類似的緣故,他們都有時酒不具有的果決,是非黑白分斷干脆,即使有失誤,也是意氣風發(fā),運籌帷幄,不懼從頭再來。時酒知道,周懷旭是準備和他攤牌了。而周懷旭的原諒,就是他心之所向。“我……”時酒開口,頓覺喉嚨干澀,依稀有小時候被老師訓斥的錯覺,陳述錯處然后總結(jié)教訓,一板一眼得要命,“我確實不應該走,沒有好好和你溝通,不夠信任你,是我的錯。我只是……只是怕你不喜歡……我不敢告訴你,如果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omega對親生父親都……我以為……你不會喜歡的?!扁枘嬷链耍瑳]有哪個alpha會喜歡的——他當初深信不疑,畢竟他父親,他哥哥的丈夫,都不例外。周懷旭倒是聽得一愣,看見他低眉順眼的樣子,立即明白自己被曲解了,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也被他鬧得繃不住,好氣又好笑道:“我都知道的,誰同你說這個?!?/br>見時酒窘得漲紅了臉,他又道:“以前的事情我都很清楚,酒酒。你有沒有想過,我們之間到底存在什么問題?有沒有想過,我因為什么才原諒你?”時酒咬住唇,卻不再用回避的姿態(tài),反倒仰面望著他,眼睛清澈而晶亮。“你剛剛說,不和我溝通是不敢,是不夠信任我,酒酒。”他漸漸柔和下音色,做了先退讓的一方,“為人處事,不應輕信,也不應不信,你年幼時期不愉快的家庭教會你前者,卻沒有教會你后者。你單單從一個人群性征剖析我解讀我,卻從不曾拋開成見來認識我,我對你來說,只是omega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