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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包行李了…… 第二十一章 姑蘇,蟠香寺,一間逼仄陰暗的屋舍中,一對夫婦正在明明滅滅的燭火旁夜話,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站在狹小的床邊,疊著幾件舊衣服。 這一家三口正是邢忠夫婦和他們的女兒邢岫煙。 邢忠夫人許氏一臉慈愛地看著岫煙的方向,臉上盡是放下重擔后的坦然,聽著夫君邢忠喝酒的停頓處說著保證,訴著憧憬…… “從前是我糊涂度日,教你們娘兒倆受苦了。如今京城那邊來了信,對著我們進京之事極為支持的樣子,想來咱們的苦日子也要到頭了?!?/br> “如今將來有了期盼,我跟你們娘兒倆保證,這酒從明兒開始我也將它戒了,以后就為著我們這個小家拼搏,守著你們娘兒倆好好過日子!” 都醉過去了,頭倒在桌子上,嘴里還在咕噥著“這人哪,還是血脈親人靠得住,從前竟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早些求助,許是自己也不會教妻兒受苦這許多年了?” 便是醉了,也是懊惱得不行的樣子。 聽到這里,許氏的眼里已經(jīng)有了淚意。 心中想著,這么些年,值了! 從前自己侍候翁姑,勤儉持家,常年為家計cao勞,為的什么?為的就是這么個男人的這份心。從前生活優(yōu)渥時,自己沒能生下兒子,是夫君頂住了長輩的壓力,護住了自己。因此,便是后來家道敗落了,自己也從未起了離去的心思。 生計的重擔壓彎了夫君的脊梁,叫他整日酗酒,渾渾噩噩。自己也咬牙堅持,白日里還得披上潑辣的面孔,撐起這個家。 哪怕住在寺廟賃來的破舊屋舍,自己整日為生計愁苦,也從未落過一滴淚,如今聽到夫君這一番話,才叫她真正覺得自己這么些年的堅持,是值得的。 轉瞬,眼淚簌簌而下。心里卻是甜的。 苦日子終是到了頭。今后,就只要為女兒一個拼搏奮斗了。 從前也是做過奶奶太太的人,又如何不想著唯一的女兒將來也過的那樣甚至更好的日子呢? 想到這兒,又趕緊將夫君扶到床上歇息后,然后去和女兒一道收拾衣服,打點行李,也好快些出發(fā),去往能教他們一家過好日子的地方,她向往的京城…… 火速賣了兩畝田產(chǎn),退了蟠香寺的房租,帶著不多的行李,一家三口就出發(fā)了。因著盤纏不多,坐不起船,走不了水路。就只能租一駕馬車,一路上,走走停停地,終于在二月初走到了京城。 二月的京城,正是熱鬧的時候,各地的舉子匯聚而來,準備參加今年的會試。邢忠一家剛來,險些叫這繁華一片的盛景晃花了眼。索性還記得這是京城,是天子腳下,不敢放肆。 到了京城,盤纏也就花的差不多了,客棧住不起。想租賃個便宜些的院子來住,又叫那些來趕考的舉子占了去,便是還有零星幾處未租出,他們這一家初來乍到的又如何能尋摸到? 沒法子,只能順著邢雪留的地址打聽著找過去,狼狽地找上門投奔去了。 找上了門后,事情就好辦多了,一應事務邢霜早早就做了安排。一番認親過后,便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置辦衣裳首飾,拜訪左右四鄰,熟悉風土人情,一應事務俱是安排的妥妥當當?shù)摹?/br> 一個月就在邢忠一家這么摸摸索索中過去了。 自打邢忠來了,邢德全的日子倒是更快活了。衣食住行,家中事務都有人給安排,自己倒是有大把的時光瞎混,也不用擔心把自己手里的銀子花光了回來沒飯吃。因此,邢德全對著邢忠一家的到來也沒意見。邢雪自不必說。 邢忠一家因為有著邢霜的補貼,日子又體面了起來。有了體面的日子,誰又還想過起從前在姑蘇蟠香寺那般的苦日子呢? 這般的好日子既然是邢霜帶來的,那么自然是要上門拜訪一番的。 收到了邢雪送進府里的口信,邢霜就在府里等著了。 三月初三,吃過早食,邢忠一家就上門了。 依然是沒有驚動公中,邢霜也不愿意叫邢忠大張旗鼓地引人注意。榮國府這邊有自己就可以了,邢霜是不愿意叫邢忠一家和賈家有多聯(lián)系緊密的,雖然別人也看不上就是了??床簧喜藕?,這樣自己一些不好安排的事情才能好叫他去做。 直接命人將他們一家三口帶到大房,在正室接待。 守門的丫鬟剛傳來“舅老爺來了”,然后邢霜就見著為首的中年男子手微籠著袖子,低著頭地進來了,身后緊跟著一個模樣爽利的婦人和一個“懂事”的小姑娘。 是的,懂事。不似父親惶恐,不似母親硬撐,就只是緊跟在父母身后,不哭不鬧,處之淡然的樣子。 叫邢霜不知該感嘆古人的早熟,還是紅樓里的女兒家都性情較為出挑了? 一番見禮后,邢霜和邢忠許氏就坐了下來,小姑娘站在母親旁邊,安安靜靜地。坐下后,幾人就直接進入正題,畢竟時間緊張。 雖然是親堂兄,邢雪傳來的消息也沒發(fā)現(xiàn)這夫妻兩有什么大的問題,邢霜卻也不敢一開始就太過信任,只能說先慢慢來,觀察觀察。便是做事手段不行也沒問題,這些東西可以慢慢學。最主要的是,人品要有保證。 因此,邢霜就托邢忠打聽一下來京城參加會試的舉人的人品才學,為邢雪挑個合適的夫婿。邢忠一聽邢霜的話,心里的一顆石頭就落了地。不怕邢霜提要求,只怕不提,那自己才沒臉呆在京郊的邢家。對著邢霜這個堂妹就很感激地笑了笑。 倒是一旁的許氏幾次三番地看向邢霜,剛要張口就又停住了,欲言又止的樣子。 “堂嫂有話就直說”女人的小心思,邢霜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順著她的意思主動問了起來。 “嫂子知道是我自己有些貪心了”,許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只是我還是想著叫我這女兒岫煙跟著姑太太身邊,略微學點兒,也夠她將來受用不盡了?!边呎f著話,邊將邢岫煙往邢霜身邊推著。 小姑娘冷不丁地被母親一推,踉蹌了一下,臉上的平靜頓時就破了,看看母親,又看看邢霜,有些無措。 邢霜看向邢忠,邢忠就瞅了瞅許氏,許氏卻還是哀求地看著邢霜,顯然對著這事很是執(zhí)著。邢忠無奈,只得轉向邢霜道“我們夫婦二人膝下唯有這一女兒,今兒我也只得厚著臉皮,求著meimei看在這孩子也叫你一聲姑姑的份上,就應下了我們夫妻兩這個不情之請了。” 邢岫煙的母親教邢霜看來,穩(wěn)重,大方,能夠擔得起事情。若說缺點也有,還很明顯,那就是善妒,不肯讓堂兄邢忠納小生兒子,綿延子嗣。從前為著這事,許氏差點就被休棄了,還是堂兄頂住壓力,死活不松口。這才有如今夫婦二人的不離不棄、相濡以沫。這還是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