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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到上文,沒聽到下語,單單就是那么幾句,這都是什么運氣? 不過,雖說那么不巧地把大老爺給氣跑了,邢霜真沒怎么放心上。反正,她跟大老爺隔個幾天就得這么鬧騰幾回,習(xí)慣了。頂多,這回嚴重些,多冷戰(zhàn)幾日,自己還能多清凈幾日。 卻不成想,這次,邢霜卻料錯了大老爺?shù)姆磻?yīng)。大老爺何止是生氣,大老爺簡直是心灰意冷了好嘛! 想到邢霜不愿意跟自己同床就是因為不愿意要孩子,不要孩子就是等哪天跟打算過不下直接跑路不會有負擔(dān),大老爺就心冷得不行。 自己這么長時間的努力,難道邢霜就沒看到嗎?邢氏這個沒有心的女人,自己這么努力地去討好她,她竟然還想跑路。簡直混賬混賬,都成親十多年了,還有這樣的想法,不要臉。大老爺一邊喝酒,一邊在心里怒罵邢霜,然后又心慌得不行。 他從來沒想過邢霜會有這樣的想法,想到邢霜可能真有一天在這府里突然消失了,大老爺都不知道自己會如何,甚至,大老爺下意識地拒絕去想這樣的可能性。只能拼命地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的神經(jīng)。 到了晚上將近子時,大老爺也沒回邢霜的屋子。邢霜睡在床上,外面夜風(fēng)吹過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幾個月了,頭一次這么安靜,邢霜卻罕見地失眠了。 怎么強迫自己閉上眼睛,邢霜就是睡不著。 有些懷疑不會是賈赦把失眠的毛病傳給自己了吧?但是邢霜知道不是,是習(xí)慣惹得禍。習(xí)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不過是幾個月而已,就叫自己認同了賈赦的存在,如今沒有他不時的念叨,自己竟然睡不著了。 但是,邢霜依然沒起來,也沒去尋大老爺,自己要是去找他了,那不是說自己先低頭了。哪怕是自己有些做的不對,叫大老爺誤會了,邢霜也不準(zhǔn)備找他低頭。打著看誰熬得過誰的主意,愣是沒動作。 一天、兩天、三天,大老爺還是沒回來,邢霜就有些不平靜了。大老爺這氣生的可夠重的啊,先前再怎么跟邢霜鬧騰,但是,到了睡覺時候,還是雷打不動地去邢霜屋里的。 如今,這都三天了,都沒回來,邢霜這才覺得事情好像有些大。等到福貴兒來向她求助的時候,邢霜這才覺得大老爺好像是真氣大發(fā)了?。≈坏酶YF去瞧瞧。 這邊,大老爺頹廢地在書房里,一壇子一壇子地自己給自己灌酒呢,喝得酩酊大醉的。 這還是自從大老爺打算和邢霜好好過日子之后,頭一遭喝得這么爛醉。 邢霜過來的時候,地上的酒壇子,空的、半空的、或是滿的,七零八落地鋪了一地。大老爺癱在地上,爛醉如泥的。 邢霜瞧著著實不像話,想著把他先拉起來再說。然而,誰知大老爺閉著眼睛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般,一把拂開了邢霜的手,把邢霜推得一個踉蹌。邢霜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本不想跟他計較,又過來拉他一把,誰知又叫大老爺給準(zhǔn)確無誤推開了,力度卻是出奇地大。 這回,邢霜險些沒站住,摔桌子上去。 邢霜也就生氣了,咋地,也沒欠你啥的,還這么給自己耍脾氣。也是自己吃飽了撐的,過來搭理你。邢霜一生氣,人直接撤了,不想搭理這個賈混蛋了。索性就叫他這么嘔著吧,活該! 哪知道,邢霜剛走了兩步呢,又叫大老爺給扯住了袖子, “放開”今天的大老爺力氣出奇地大,就是邢霜甩了一次也是沒甩開,邢霜只好對著大老爺喊道。 “不放”便是喝醉了,大老爺也是應(yīng)答自如。 “松開”邢霜又甩了甩手,還是沒甩掉。 “不松”大老爺不但不松,扯著邢霜的袖子反倒更緊了些。 邢霜剛想使勁兒掙脫開,就見大老爺可憐兮兮地扯著邢霜的胳膊,“你干嘛這么瞧不起我” “誰說我瞧不上你了?” “就是你自己說的?!贝罄蠣斞劬Χ⒅纤嫒葶俱?,眼睛還泛著紅血絲,“那天,你跟那誰說得我都聽見了,你看不上我,所以不想給我生孩子。” 邢霜“……你還聽見什么了?” 大老爺又扯了扯邢霜的衣擺“還有你不想跟我了,想飛走了。” “所以你這幾天這么作,都是在糾結(jié)這個?”邢霜也不甚確定地問了一句。 大老爺也不答,雙眼凝視地看著邢霜,好像被拋棄的流浪狗犬一樣,可憐兮兮的。 邢霜一下子就軟了心腸。 邢霜這個人,你要是跟她剛,她也跟你剛,比你還硬氣??墒且悄阃蝗皇救?,邢霜反而不知道該如何了。 就好像賈赦。先前跟邢霜吵,邢霜吵得比他還兇,可是賈赦這么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邢霜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有那么一瞬間,邢霜真的懷疑大老爺?shù)降渍娴淖砹寺铮窟@么會拿捏自己的態(tài)度??墒强粗坏氐木茐樱纤钟X得自己想多了。再說,大老爺應(yīng)該也沒那智商這么算計自己??? 然后,邢霜只能認命了,估計就是個巧合了。 可是,這么著,也不是辦法啊。邢霜只好先把賈赦扶著回了床上去。大老爺手里還死死地攥著酒壇子不撒手。 書房隔間就有休息的地方,放了一張挺大的黃花梨制的木床。邢霜把大老爺扶道床上,剛想離開,就被大老爺一把拉住了手。不叫邢霜走。 不走就不走吧,等你先睡吧。這么被酒燒著,心里該是難受地緊了。 大老爺又拿過酒瓶子要喝,邢霜還在旁邊看著呢,都喝了那么多了,再喝怕就要出事了。邢霜還不想做寡婦呢,能叫他再喝?一把奪過來自己咕嚕咕嚕地幾大口就往嘴里倒。 灌得急,中間還嗆了好幾下。邢霜本身酒量屬于極好的那種,不然她也不敢這么喝???可是,她卻忘了,這可不是她在現(xiàn)代的身體啊。這個身體可沒有那好酒量,不過一會兒就有了七分醉意。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么cao蛋。你說要是真的醉過去了,這一晚,估計就真的什么事情都不會有了。但是偏偏邢霜是有三分清醒的,配上七分的醉意,這時候,可能正常時候考慮利弊不會去做的事情,有了酒精的驅(qū)使,就很容易沖動了。再加上大老爺再半醉半醒地撩撥著,然后兩人就不知不覺地滾到了一張床上了。 卻也不知第二日醒來,酒精的效應(yīng)過了,邢霜又該是個什么反應(yīng)? 第四十四章 昨兒晚上, 兩人都喝醉了,難免很是荒唐。再加上大老爺?shù)纳碜酉惹罢{(diào)養(yǎng)過,邢霜的身體更不用說, 折騰的就挺久。 然后, 第二日早上,邢霜醒來,后遺癥就出來了。邢霜的腰酸得厲害,偏偏大老爺?shù)母觳策€搭在邢霜的腰上,沉得很。邢霜醒了以后, 也沒別的什么特殊反應(yīng),只挪開大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