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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府里的銀子拿去還債了。不然,只怕憑著母親的偏心勁兒, 估計到時候只怕把府里的銀錢全都叫二房給貪了拿了花了, 只剩下個空殼子, 才能把府里的一切交給自己!如今,反正公中是沒多少銀子了,母親愛貼補她小兒子就貼補吧,左右不明著貼補也會私下補貼的, 終歸是落不著自己身上的。 大老爺現(xiàn)在對賈母真真是看得透透的。從前還有怨懟還會故意折騰事情出來,但是現(xiàn)在,許是人成熟了,有了更在意的人,找到了生活的重心,大老爺對賈母就不會再對賈母的一些不好的做法而做出一些偏激的反應(yīng)了。更重要的是,大老爺覺得他對賈母的偏心眼兒也能理解一些了。因為他自己現(xiàn)在就是這樣。他對珞哥兒和對賈璉也不一樣。 雖然珞哥兒跟賈璉的年紀差的太大,珞哥兒還是個剛兩歲的孩子,賈璉自己的閨女大姐兒都比珞哥兒這個叔叔還大。沒有多少可比性。只大老爺知道,其實還是不一樣的。就是迎春、賈琮也都不一樣。 沒有珞哥兒之前他對孩子從來沒什么特別的感覺,要說有那就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完全不用客氣,想怎么揍就怎么揍,賈璉從前就著實沒少挨他的揍。但是,有了珞哥兒之后感覺真是完全不同的。許是因為珞哥兒的母親是邢霜的緣故,也或許是珞哥兒出生的時候大老爺剛好在轉(zhuǎn)好,在成熟,慢慢變得有責(zé)任感。 總之,人無意識地偏心眼子原來是真實存在的。不同的是,自己和賈政是同父同母,而珞哥兒和璉兒不同母罷了。但是,大老爺不想叫賈璉再經(jīng)歷一遍自己曾經(jīng)的心路歷程,所以大老爺從沒生出過因為疼愛珞哥兒就把府里的爵位換人繼承的想法。幸好,邢霜也沒這個意思,不然大老爺可著實要頭疼了。只大老爺想著到時候到時候把爵位留給長子繼承,自己到時候帶著邢氏跟小兒子出去擇府另居過就是了。可不能跟自己母親似的攪合在一起搞得一團亂。 不過,計劃躲不過變化,現(xiàn)在的大老爺又何曾想到過今后府里所要經(jīng)歷的各種變遷呢? 對賈母的心態(tài)也更佛系了一些,當然本質(zhì)上大老爺?shù)钠膺€是暴躁的,只是在一些不能惹或者不好惹的人面前懂得了收斂,譬如賈母,也譬如邢霜…… 且說賈政生日這日,宴席上觥籌交錯,大老爺卻連面都不露,半點不怕客人猜測是不是他和賈政兄弟私下不合。 這種情況下,兄弟能相親相愛什么的就有鬼了? 只酒席進行到了一半,宮里忽的來了一道圣旨。賈政哪里敢怠慢圣旨,撤了酒席、停了戲曲,又擺上香案,跪下聽旨。忐忑不安地跪下聽完圣旨后,賈政更蒙了,因為圣旨聽完夏太監(jiān)讀完圣旨,賈政更擔(dān)心了,因為圣旨啥也沒說,只讓賈政趕緊進宮。這邊賈政拾掇一番進宮了,女眷這邊賈母帶著王夫人、薛姨媽、尤氏、鳳姐兒、迎春姐妹等人聚在一處焦慮不安地等消息。 賈母的一顆心都懸在嗓子眼里,旁人見賈母狀態(tài)也都惶惶不定的。邢霜雖然今日也被叫到這里了,只這日該發(fā)生什么事情邢霜卻是早早知道的,便也沒什么緊張的。該吃吃該喝喝,賈母瞧著邢霜一會兒要點心一會兒又要茶水的,堵心的不行。直覺邢霜上不得臺面,一時后悔不該為了面上好看叫邢霜過來給自己添堵。 賈母這邊正后悔著呢,就見賴大家的小跑著往屋里來。未及賈母呵斥,就見賴大家的氣喘吁吁地道:“老太太大喜,咱們家的大姑娘晉封為了鳳藻宮尚書,還被加封為賢德妃娘娘了。老爺叫您趕緊進宮謝恩呢!” 賈母先還有些怔楞,只一瞬間賈母的臉上便被狂喜所取代,笑得跟朵花似的。哪里還記得跟邢霜計較一些有的沒的?當即就站起了身來。鴛鴦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賈母,賈母也不在意,激動地一下一下地拍著鴛鴦的手,嘴里高聲喊道:“好好好”! 王夫人的反應(yīng)比賈母尤甚,她的元姐兒終于熬出頭了,頭一次在賈母面前搶先出頭了一回,對著來報信的賴大家的道:“咱們家出了個娘娘了,這是個大喜事,吩咐下去,府里的下人統(tǒng)統(tǒng)有賞。一等的賞三個月的月銀,二等的賞兩個月的,其余諸如也都有,全都賞一個月的月錢。闔府同慶,也都沾沾咱們家娘娘的喜氣!” 賈母先前太過激動,只來得及說了說了“好好好”三字。等賈母略微平息了一下心情,再想再開口安排,就叫王夫人這一通搶白。賈母就有些不高興,只她也能體諒?fù)醴蛉伺瘟诉@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了心情激動也是難免的,便也是理解了,沒再多說什么,由著王夫人安排的來了。 至此,榮國府和寧國府里面真可謂是喜氣洋洋了。府里出了位娘娘嘛,就是下人出去采買不免腰桿子都挺直了兩分。個個都是喜笑顏開的,獨寶玉難免為了秦鐘之死傷神。邢霜自然也是聽說了,只她卻覺得那秦鐘也是活該。jiejie剛剛?cè)ナ?,在鐵檻寺停靈,他不悼念悲傷也就罷了居然還能跟寺里的尼姑勾搭來去,又因著風(fēng)月之事把自己的老父親給氣死了,半點沒人倫的東西,死了也沒什么值得人。 虧得寶玉還整日為著這樣的人傷心難過。邢霜一時又想起有說法是寶玉和那秦鐘也是有那方面的關(guān)系,鐵檻寺的時候也沒少勾搭一處,那賈寶玉連親jiejie的喜事都不管只為秦鐘難過的事情也就有了個說法了。只這么一想,邢霜就更不待見賈寶玉了。平日里見到年輕小姑娘不拘是主子還是下人張口閉口對誰都是jiejiemeimei的,慣來是體貼的很。仿佛誰都在他心里一樣。如今,不拘是小姑娘,竟是還有小公子也入得他心里,也不知他心究竟有多大能容得了這么多人呢? 邢霜心里不待見賈寶玉,只那賈寶玉又不是她兒子,她也沒義務(wù)去教導(dǎo)人家,眼不見心不煩罷了。邢霜且有事忙呢! 忙什么呢?原來黛玉、沈嚴連帶賈璉一行人要回來了。 眼瞅著快要進臘月了,邢霜就盼著黛玉能夠早些回來。畢竟現(xiàn)在日子入了冬,一天冷過一天,黛玉的身子狀態(tài)雖調(diào)養(yǎng)過,卻也只是較之原來略微好了一點,經(jīng)不得極端的天氣,萬一再凍著呢,又得受罪了。邢霜極為擔(dān)心。 好在,黛玉雖然從揚州出發(fā)的時間比較晚,好在路程倒是也不算太遠,又是走的水路,林如海親自給找的順道的官船。一路上暢行無阻,什么都是打點好的,半點兒麻煩也沒有。因而,黛玉一行人可算是趕在十一月底回到了京城。 昨日賈璉先傳來消息說是他和黛玉今天就能到了。叫人先行回來通報的意思自然是給府里預(yù)留點兒做準備的時間。只府里有啥準備呢?啥也沒有。大家一致都沉浸在元春封妃的喜悅中,誰還顧得上一個表小姐? 何況,前些日子王夫人剛在賈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