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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在家, 不然她該讓父親把這種人叉出去, 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 給他點顏色看看,看他下回還敢不敢上門訛錢! 殿下又吐血了,莫染緊張的扶著重夜, 距離上次吐血, 還是四個月前, 在沁城得知云姑娘離開的消息。 “殿下, 您怎么樣……沒事吧?” 他有些后悔在得知這消失后, 沒能第一時間阻止殿下前來。 這個時間當(dāng)口,偏趕上宮丞的媳婦生產(chǎn),殿下身邊沒有宮先生,這萬一出現(xiàn)些連救心丸都解決不了的要命事,可該怎么辦? 重夜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 他看著女子高高隆起的小腹,竟開始自我懷疑他千里迢迢的過來是干嘛的,只為了自取其辱,親眼來看看這女人棄他而去,然后轉(zhuǎn)而嫁了別人, 還和別的男子孕育了孩子? 她該是過得很好,丈夫愛她,呵護(hù)她, 才能養(yǎng)得出這樣嬌滴滴,沒有一絲瑕疵的美人兒。 一想到這女子已嫁人,而那個男人卻不是他,那個當(dāng)初夜夜入他夢中的女子,那個給了他初夜的女子,如今卻宿在了別的男子的枕榻…… 重夜不能想,因為他知道,若是再任由著自己這樣想下去,他就真的要心疾發(fā)作,連最后一絲尊嚴(yán)也沒有了。 如此男子忍著心口陣陣絞痛,直起身,幽幽的眸子染著嗜血的寒意,他用手微微抿了下唇角的血,看向那個珠圓玉潤的女子,微微含笑。 “云小姐,別來無恙?” 他的語氣如地獄修羅般得可怕,嚇的青衿一個哆嗦,以為重夜要對小姐做什么壞事,下意識擋在了云嘉姀跟前。 可云嘉姀壓根不認(rèn)識他,她看得出男子眸中的不善,更加確定這人是來找茬的,也不理會他的話,一轉(zhuǎn)身就向里院去了。 女子想著,她既然失憶了,實在不確定這人她以前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瞧著他兇神惡煞,一副上門討債的模樣,該不會是她以前欠過他的錢沒還,找上門了吧?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覺得自己不宜出面,還是等父親回來再說吧。 重夜看著云嘉姀理都沒理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她……竟然就這么不屑的走了? 莫染瞧著情形不對,怕殿下發(fā)作,一下一下的替重夜捋順著后背,好讓他的呼吸能夠暢快些。 嘴里還不停地安慰道:“殿下先別生氣,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還要說清楚解開才好?!?/br> 重夜覺得這中間沒有什么可誤會的,顯而易見,這女人壓根就沒看上他,所以對他不屑一顧,連話都不想說。 可他千里迢迢趕來,怎能不將這事說個清楚?她想裝糊涂,想繼續(xù)和她現(xiàn)在的丈夫過神仙眷侶的日子,想一家三口闔家歡樂,那么他呢? 他的前十幾年一直活在她兒時的嘲諷中,在他心里系上了一個巨大的疙瘩,后來這誤會解開,是她敞開心扉,真誠的與他道歉,親手為他解開了心里的那個結(jié)。 他終于放下了過去的執(zhí)念,決定接受她,想要照顧她一輩子,甚至想過與她一起生兒育女,可她呢? 她竟然在牢牢的抓住他的心之后,毫不猶豫松了手,她難道不該對他負(fù)責(zé)? 重夜越想越氣,自然是要找那負(fù)心的女人,將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說個清楚。 凡事都該有個先來后到,當(dāng)初是她答應(yīng)嫁給他在先,就算她如今嫁人,懷了別人的孩子又如何?她該給他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就這樣,云嘉姀剛回到后院將貓抱在懷里,重夜便徑直追了過來。 男子身高腿長,幾步就跨到了女子面前,帶著幽幽的寒氣。 “這位公子,有什么事請你找我父親說去,我一女子不方面見你?!?/br> 重夜冷笑一聲,她這是怕傳出什么流言蜚語,擾了她和丈夫之間的感情? “你丈夫呢?”男子幽幽的問,“請他過來,你我之間的事,需他在場,當(dāng)面說清?!?/br> 他到要看看,這女人舍棄他而另嫁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仙姿,竟讓這女子這般維護(hù)? 她丈夫?難道是她丈夫生前欠下的外債? 女子心思流轉(zhuǎn),覺得很有可能,畢竟她對這位曾經(jīng)的夫君毫無印象,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品也無從得知。 不過眼前這討債的都討上門來了,她可沒錢給! 如此女子眼眸微垂,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竟抽咽著哭了起來。 “這位公子,我丈夫他……他亡故多年,如今人已在九泉之下,您看這如何能請來?” 她哭得可憐又傷心,順勢還摸了摸自己渾圓的小腹,如此更加難過了,咬著一口銀牙道:“這個死沒良心的東西,拋下我們孤兒寡母的,他說走就走了!“ 她嗚嗚嗚的哭著,“如今只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相的依為命,若不是家父救濟(jì),我們娘倆怕是要餓死街頭都無人管,這孩子還沒出生,就要慘死腹中了!” 云嘉姀哭得可憐又悲切,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但這一切的目的,主要還是哭窮,告訴這討債的人,她可沒錢。 青衿看著自家小姐在重公子面前,哭天又抹淚的,還說自己喪夫,留下他們孤兒寡母。 瞧著重公子鐵青的臉色,她心里急得直跺腳,可這里面的情況實在太復(fù)雜,又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的。 她想告訴小姐,別哭了,您肚子里孩子的父親就是眼前這位。 可奈何小姐已經(jīng)有了五個月的身孕,已經(jīng)到了需要加倍小心的時期,孕婦最忌諱的就是情緒激動,受到刺激。 若她這么說了,她怕小姐一時接受不了對胎兒不利,甚至傷了自己。 于是思來想去,她只能輕輕拽著小姐的袖子,小聲提醒她別說了,這人看著不像是來討債的。 企圖用這樣的方法,替不知情的小姐盡量挽回顏面。 重夜在云嘉姀的又哭又嚎,漏洞百出的話中倒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你丈亡故世多年?”男子幽幽的看著她,目光落在她也就剛剛懷孕幾個月的小腹上,“那這孩子……那來的?” 云嘉姀一愣,覺得他這人有病吧,潑臟水有這么潑的嗎? 于是理直氣壯道:“這還用說,當(dāng)然是我丈夫的!” 她拖著圓鼓鼓的肚子,不服氣的站起來與男子平視,“我腹中懷著我丈夫的遺脈,貨真價實,我不允許你這樣污蔑!” 瞧著她深信不疑的為自己辯解的模樣,重夜忽然覺得胸口處所有的愁云頃刻間煙消云散,不禁露出暢快的笑。 “太子妃,您這編謊話的功力實在有待提高呀?!蓖蹩h令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給云嘉姀科普,“女子十月懷胎一朝分娩,臣瞧著您這肚子,頂天也就五個月,除非您丈夫是五個月前死的,不然這孩子哪來的?” 男子怔了怔,放才唇角還揚起高高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