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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青貫哇哇叫著,雙眼同樣死死盯著青禾。青禾竟還能淺笑出聲,“那就吃啊,讓阿娘給你買,一百八十文一斤,雖然貴點,但沒關系,青家還應該吃得起?!?/br>青萍這會兒終于反應過來,恨聲道:“青禾,你揣著明白裝糊涂,你明明知道小弟什么意思。你買了那么大一只羊腿,難道就不想著拿回來些孝敬爹娘。爹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長大容易嗎,你就這么忘本!”“青哥,阿娘阿爹養(yǎng)你一回不容易,你和雙婿買了那么大一整只羊腿,阿娘不說全要,拿回一半孝敬爹娘總是行的吧?!鼻嗄干钌畹乜粗嗪蹋坪鯇λ畼O,以至于心灰意冷。“話又說回來,這些阿娘可以不同你計較,念在你年紀小不懂事一時嘴饞把rou都吃了。可你二妹的事呢?”青母直勾勾盯著青禾,等他表態(tài),那樣子很希望青禾能把話接下去,自己主動說點什么補償點什么。然而青禾再次讓她失望了。“青哥,你妹就成這么一次親,你當哥哥一回,便是多添些嫁妝也是應該的。”青母以為羊腿已經被青禾葵武吃干凈了,便想著如今rou撈不到了,能要出點銀錢也是好的。“阿娘也不過多責怪你了,青萍買的那幾米布,你就給付了錢,當是你給你三妹的添狀,也算孝敬我們了?!?/br>青禾并沒有搭理青母,而是轉頭看向青父。青父是青家當家人,不怎么管家里的事,包括孩子的教養(yǎng)問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原主反而對青父的孺慕之情很深,總覺得青父是威嚴而公正的。只不過他翻來原主的記憶,以一個旁觀者角度而言,這就是一個不負責任懦弱無能的渣爹。就算是對原主的最后一點交代,青禾問:“阿爹,你怎么說?”“青哥,這事確實是你做的過了,就按你阿娘說的辦?!鼻喔高@個青家當家做主的人這么一說,就是一錘定音,釘死了這事是青禾的錯。“呵……”一聲冷笑沒忍住,終于還是從青禾喉嚨里泄露出來。青禾目光陰寒,嗓音冷漠,“我且問我家買羊腿為什么一定要給青家。別說青家是我的娘家這種話,那么葵家還是葵武的爹娘家呢,是不是也要給他們家送?”青母想說那怎么能一樣,然而青禾沒讓她說,他緊接著繼續(xù)道:“如此下來只要我們買點好的就要兩邊送,那我們自己剩下什么吃什么?阿娘這是要我和葵武兩個人,養(yǎng)你們兩大家十幾張嘴?”青母下意識反駁道:“話可不能怎么說,誰家孩子成不成親的還不孝敬爹娘點東西,怎么就成了我要你們養(yǎng)了?”“沒要我們養(yǎng),看見我們買什么要什么!”青禾冷嗤,“看見我們買羊rou你就讓我們孝敬你羊rou,看見我們買棉布棉花,你就讓我們也給青萍買,不買就是不孝!”“這不是你沒拿回羊rou嗎,兩樣你總要給我們一樣,我也沒說兩樣全要。”“所以你覺得你還是很通情達理的?你怎么不問問別人家的爹娘是怎么對待自己家孩子的,知道家里孩子亂糟蹋錢,都是要勸勸,盼著孩子會過日子,能把日子過好,省下點銀錢不要亂花??赡銈兡??只看到我買了什么沒給你們買,這便是不孝!”青母囁嚅道:“那,那不是你都買完了嘛,我還能說什么,說了你還能退回去不成。”“那你為什么不勸我以后不要亂花錢,還逼我給青萍買那么貴的棉布?”“這不是你二妹要成親,你作為大哥的總應該給添點嫁妝,一輩子就這一次,就是多了點也不算過分!”“不算過分?”青禾的語氣寒的似十二月的堅冰,“你怎么有臉說這句話!家里不肯還葵武的租子,是青萍攛掇你們把我抵出去還租子的。我跳河撈出來高熱在床不知死活,你們連劑藥都舍不得給我吃就把我塞進花轎。那時候青萍怎么說,只要人不死在家里就好,死在葵家,那是葵沒把人照顧好,不干你們青家的事!”“如此樁樁件件,你們連我的命都不顧,反過來要我孝敬你們,給害死我的人添嫁妝,怎么觍臉說?”“不,不是的。”青母臉色青白,辯解道:“你發(fā)高熱我們沒有不管,我給了青萍五文錢讓她去郎中那里拿一劑褪熱藥。”只是抓一劑五文錢的藥,并沒有要請一個郎中回來看看。原主可是高熱死了的,嚴重成這樣,青家都沒想著請郎中看,只覺得一劑藥就是天大的恩賜了。青母一把抓住青萍,“青萍,你說,阿娘是不是給你五文錢讓你去抓藥了?”青萍眼神躲閃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青母這個時候那會不知道這里面一定是青萍做個手腳,那五文錢她沒抓藥,而是昧下了。“我,我……”青萍求助的看向李長服。李長服忽然升起一種不幸的預感,他記得有一天青萍突然來找他,還給他帶了兩個rou包子。三文錢一個的rou包子,五文正好給兩。想到自己竟然吃掉青禾的救命錢,李長服就恨不能吞出來。他臉色青紫的瞪著青萍,好像之前青萍給他吃的不是rou包子而是□□。“你這個毒婦,你竟然拿你大哥的救命錢買包子,你怎么這么狠!”李長服神色猙獰而痛苦,“這天底下怎么會有你這么惡毒的人,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初對我怎么說的。你明明答應我會勸你大哥給我做妾,還說以后你們兄妹一同嫁過來,一定會和和美美,共同服侍我,結果,你那時候竟然就已經設計了你哥,還在瞞著我。你怎么這么惡毒!”青禾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但李長服是真不知道的。他那時候正在一心只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加上李家有意無意的隱瞞和青萍刻意的欺騙,直到青禾嫁人后,李長服才知道。否則他定是不會同意,肯定要鬧的。“我,我怎么惡毒了!”青萍看被揭穿,所幸破罐子破摔,“我還不是被你逼的,你眼里就只有他,我真同他一起嫁過去,以后你眼里還能有我半分。他不過就是一個雙兒,能不能生出孩子都兩說,還耽誤你的仕途。而我呢,是個小娘子,能幫你生兒育女,不耽誤你的前程,哪里就比不上他了。你為什么就那么喜歡他,就不能看看我?”李長服此刻真是越看青萍越覺得面目可憎,丑陋得很。他怎么也沒想到原來從頭到尾青禾就沒背叛過他,一直都是青萍在蒙蔽他。甚至惡毒的不給青禾看病,趁人高熱到糊涂就給抬上花轎。那么是不是青禾本身就是不愿意嫁葵武的,所以青家人才會出此下策。對,一定是!李長服眼睛里亮起詭異的光芒,就像臨死之人乍然回光返照,他驟然向青禾撲去。“青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