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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端端站在這里?!?/br>“我們主家的奶粉是真的好,絕對不會吃死人,不信,我們也可以吃給你們看。”馮唐氏和衛(wèi)清平搶著上來吃奶粉。“你看,我們也沒有事……”看熱鬧的人群仍在遲疑,葵家人吃了奶粉沒事是真的,可是這這小童吃了奶粉就死了也是他們親眼所見。在地上打滾的胖婦人偷偷用眼角掃著眾人的神色,一看已然有人松動了態(tài)度。她趕緊爬起來,跪著向周圍看熱鬧的人哀聲哭泣起來。“我兒好好一個大活人,來的時候活蹦亂跳的大家都看見了,不過就吃了數(shù)碗奶粉就死了,這難道還能抵賴不成。諸位老爺要給我做主啊,我不過只是一個無能無勢的婦人比不得葵家富貴有錢,能草芥人命安然無恙,求各位老爺在衙門里能給小婦人作證,還小婦人一個公道,還我兒一條人命……”“你莫言胡說,我家怎就草芥人命了。什么家大勢大,我家分明不過是個小攤子,連個鋪子都買不起,怎就成了富貴了?!笨麜曰睦锝?jīng)過這種事,已經(jīng)哭了出來。“小妹?!鼻嗪讨荒馨矒岬呐呐臅曰ǖ氖直?,和葵武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沉重。事發(fā)突然,二人沒有防備,若是一個處理不好,生意做不做得了是小,攤上人命官司是大。事到如今,眾目睽睽之下,用強是肯定不能,所以葵武不能出頭。他長得本就嚇人,這時候若只是出來說兩句話,婦人做出個害怕的樣子,在別人眼中可就真成了他們惱羞成怒反要殺人滅口,或者仗勢欺人草芥人命了。青禾給葵武使了個眼色,讓他退到一邊,不要出聲,自己上前一步好言好語溫言勸說,“這位大嫂子,你先起來,有話咱們好好說。我敢保證我家奶粉絕對沒問題,肯定吃不死人?!?/br>“照你這么說,還是我冤枉了你不成。難道我還能用我兒子的命來冤枉你,這可是我的親親兒子,我的心尖尖呀。平時捧在手里怕丟含在嘴里怕化,難不成我還會用兒子的命訛?zāi)恪N仪覇枂栐趫龅母魑?,哪家會用兒子的命來訛人,就為了那幾十兩銀子。若是你能讓我兒起死回生,我那怕掏出一百兩,傾家蕩產(chǎn)甚至賠上我的性命我都愿意?!?/br>胖婦人不這么說的時候,青禾還心里沒底。畢竟小童確實是吃了他家奶粉后沒的,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做不得假,也抵賴不了??汕嗪逃执_信自家奶粉一定沒問題,那小童又是這胖婦人的孩子,胖婦人就算再怎么樣,應(yīng)也不至于親手害自己兒子。所以青禾一時間想了許多,以至于才沒有第一時間爭辯。剛才思索的時候他就在想會不會是有什么其他生意人眼紅他家生意,趁亂把毒投到小童吃的奶粉碗里。婦人和小童都是普通百姓,誰會有那個警惕心,就是誰摸了碗,碰了碗也不會往那上面想。以至于喝了有毒的奶粉死了。要是果真這樣,青禾和葵武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誰也沒看見什么人投毒,那人便就是泥鰍入海,永遠也無法找到??扇藚s是死在他家攤子上,難辭其咎。可是現(xiàn)在胖婦人這么一說,就讓青禾反應(yīng)過來不對勁了。胖婦人對待小童的態(tài)度青禾看得清清楚楚,可不敢說心尖尖。現(xiàn)在胖婦人卻公然撒謊,且毫不心虛又理直氣壯,正是這點讓他意識到不對。這不是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該有的態(tài)度。若是婦人如他設(shè)想中的是那種偏激著愛子女的母親,那么,無論行為上再如何荒唐不為人理解,那也是愛。既是愛,看見自己愛的孩子突然暴斃,母親都會慌張失措,也許會突然悔悟后悔自己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更甚者偏激至極者,來和青禾拼命也是有可能的。但皆都不會如婦人這般說話行事條理分明,甚至企圖用人人都有的深沉的舔犢之情來打動人心,用以人心輿論偏向她。這些事都太過有條理了,絕對不是一個剛痛失愛子的母親能做出來的。所以,這是精心設(shè)計可能還演練過無數(shù)次的一場陰謀。青禾這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是他局限了??扇握l也不可能突然間就一下反應(yīng)過來,特別還是母害子的事。在這種慌亂的時候尚且能通過精心設(shè)計者的種種細微表現(xiàn)發(fā)現(xiàn)破綻,已是極為可貴,足夠臨危不亂了。青禾回頭看向葵武,果然叫他也反應(yīng)了過來。二人只來得及交換一個眼神,衙役們就匆匆趕到了。帶頭的正是胡大志,胡大志是葵家攤子上的??停蛇@時候卻表現(xiàn)的像是不認識葵武和青禾似得。他道:“誰人是葵家小肆主事,有人報案,葵家小肆吃死了人,我等奉大人之命,帶一干人等回衙門里問話。”葵武這時候方才上前,出頭道:“我是葵家小肆的主人,請大人帶我去衙門里回話吧?!?/br>胡大志道:“還有受害者一起走吧。”而胖婦人卻一把抓住了青禾,哭嚷道:“他也是葵家小肆的主人,你怎么不抓他,是不是要放他跑出去送禮托人找關(guān)系,好白白害我兒一條人命。人們官商勾結(jié),相互維護。”“莫言胡言亂語!”胡大志大喝聲,打斷胖婦人的話。他確實心里這么想的,才就故意當做不識得人,想放青禾出去自找門路??涩F(xiàn)在被胖婦人提出,胡大志就不好公然徇私了。他只能給了青禾和葵武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本衙吏哪里知道葵家小肆的主人是誰,自然誰應(yīng)就抓誰。你既然知道指出來就是了,本衙吏又沒說不抓。我且告訴你,不管你是不是受害者,本衙吏只管奉命行事,你若再敢污蔑本衙吏,回去就稟告大人參你個污蔑藐視本衙吏的罪名?!?/br>胖婦人頓時一縮脖子不敢反駁了。她就是個普通的小婦人,沒什么見識,雖有幾分潑辣卻也分人。背后給她出主意的人給她出了招數(shù),她演練過無數(shù)遍,又想著有那位大人物在背后撐腰才不至于膽怯。那人還說絕對不能放跑了葵家這個夫郎,因這個夫郎不是一般人物,不一起把他抓了,由他出去運作,不定就給找出什么破綻或者想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法子。恐生披露,務(wù)必一起全拿下獄,叫他們龍困淺淵,縱然有呼風喚雨的本事也使不出來。所以胖婦人才捉住青禾不放的,但她不敢和衙吏頂撞,怕衙吏真參她個什么罪名。胖婦人跟在衙吏身后老老實實地一道走了,再不敢說什么官商勾結(jié)之類的混話。葵武從葵曉花身邊走過,借著葵曉花哭著來抓他的機會,在葵曉花耳邊說了幾個名字,然后葵曉花雖哭著喊著鬧著,卻不真跟上去。而是在他們一走遠她就讓馮唐氏等人收攤,她自己卻拿著攤子上賺來的銀錢獨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幾人被帶到府衙,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