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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當眾打他的臉。府尹怒道:“何人竟敢在本官府衙門前縱馬,去給本官捉拿上來?!?/br>幾個衙吏應聲領(lǐng)命,然那馬蹄聲卻到了府衙門前近前停下,一個著宦官服的太監(jiān)自馬上而下。他白面無須,面容清秀,身形體態(tài)較正常男子瘦小,但氣度形容卻遠非普通百姓可比擬。“葵武何在?”宦官高舉明黃金龍的圣旨,大聲問道。那幾個出來本要捉人的衙吏見了哪還敢捉人,慌里慌張的掉頭就往大堂上跑,也顧不得堂上還在審案。“大人,大人,是宮中來人了!”那衙吏驚叫道。“什么宮中來人?”衙吏說得不清不楚,府尹聽得不明不白,剛要呵斥那衙吏,衙門外的宦官卻是大步走了進來。府尹這才總算明白剛才那衙役的話了,他慌忙從椅子上下來,“大人自宮中來,拿了圣旨,可是圣人有了吩咐?”宦官笑瞇瞇道:“圣人的旨意是下給狄水城制作奶粉的葵武的,雜家去了葵家,聽葵武家仆人道他們家主人在大人你這,雜家就過來了?!?/br>被宦官稱呼大人,府尹忙口稱不敢,覷向葵武的表情卻變了。心底暗暗慶幸聽了客卿的話,這葵家多日不動,哪是真就沒人,合著人家是背后神太大。葵武適時上前接旨,宦官誦道:“奉天承運,圣人詔曰:‘狄水城有葵武所制之物名曰奶粉,奶粉之物甚哉妙哉,輔鎮(zhèn)北侯擊敗遼國,生擒遼將,奶粉皆功不可沒。然葵武乃制奶粉之人,亦是有功。故而朕賜皇商之號,準葵武供奶粉于宮中軍中。賞白銀百兩、錦緞兩匹、波斯毯一條。令其不日進宮面圣,欽此。’”讀過詔書,宦官笑道:“葵武接旨吧,雜家這里道一聲恭喜了,日后你家就是圣人金口玉賜的皇商了,外面圣人親書的匾雜家一并帶來了?!?/br>葵武二話不說,立刻叩首謝恩,跪地接旨。如果說剛才府尹還只是慶幸,現(xiàn)在卻有些后怕了。這葵武偏巧這時接到圣旨,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這不是用碰巧二字能解釋的。只能說明,他后面有通天的人在給他撐腰,搞了這么一出就是為了敲打他們。至于那人為何不露面,私下打招呼,許是壓根就沒瞧起他,覺得他不配與他辦事。府尹想到這里不但不敢怪那人狂妄,反而暗暗思索自己有沒有怠慢或者輕賤過葵家夫夫,莫要因這一時忽視就丟了這頂項上烏紗帽或者身家性命。想來想去,既似有,又似沒有。宦官笑道:“葵武,你的奶粉可是幫了大忙了。這次因著有它,鎮(zhèn)北侯殲滅遼軍才會如此順利,圣人很是高興?!?/br>府尹聽了云里霧里,不禁問道:“不知這話怎么說?”宦官就把鎮(zhèn)北侯利用奶粉將計就計的事情講了一遍。百姓聽的是故事,聽完只覺得鎮(zhèn)北侯厲害,奶粉也挺好。可府尹聽的卻是后背的那些彎彎繞繞,關(guān)系人脈。首先這奶粉是怎么運到千里之外的鎮(zhèn)北侯軍隊的,其中沒有更大勢力的幫助游說,鎮(zhèn)北侯怎么敢突然采買奶粉作為軍糧?其次,這次戰(zhàn)役說到底是鎮(zhèn)北侯將計就計,足智多謀,沒有奶粉,還有別的什么。從沒聽說過打了勝仗還有糧草之功的,可見是有人將奶粉特特提了出來。且提出來的這人身份地位定然非同一般,不但鎮(zhèn)北侯被分了功不在意,最主要的是圣人能聽進他的話。府尹此刻額頭上的汗水似水般流下,也不知道后怕腦補些什么。宦官問:“哦,對了,這葵武是犯了什么事了,怎么還上了衙門的大堂?雜家跟在圣人身邊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宣讀圣旨,倒也新奇?;厝ミ€能說給圣人解悶?!?/br>府尹卻聽得汗如雨下了,不得不為自己開脫著把事情解釋了一遍。“呦,今個這事真是一樁比一樁新奇,鎮(zhèn)北侯的數(shù)萬大軍沒吃死,王爺也沒吃壞,圣人都食得的好物,怎么到了你們狄水城就能吃死人,真是有趣,雜家倒是想聽一聽到底怎么回事了?!?/br>府尹邊擦著額頭的汗,邊讓人給宦官搬凳子。那宦官并不坐,只道:“雜家就是聽得新奇,覺得這事有趣,可不敢坐堂。至于府尹你該怎么判案還怎么判案,可不能因為葵武如今成了皇商就徇私舞弊?!?/br>這話簡直就是在說不徇私舞弊你試試看了!府尹坐回椅子上后,只覺得屁股底下的不是坐墊而是針氈了。堂下的趙氏卻已經(jīng)堆灰了,她,她怎么也沒想到隨隨便便訛個人,就訛到了圣人跟前掛號的。這明天的太陽她還能看到了嗎?混在人群的那兩個人此刻并不比府尹好上多少,那小仆聲都抖的要聽不出說什么了。“郎,郎君,還,還讓那幾個郎中閉嘴嗎?”郎君低怒道:“蠢材,你也不看看這都什么情況了,你想死別拉著我!告訴所有人,都給我消停的,以后不準惹葵家人,更不準把此事走漏半分,否則都給我死!”府尹派衙吏把趙氏家里時??吹哪菐讉€郎中請來,又把馮三和年僅五歲的趙氏另一個兒子一同帶來。馮三并不知道堂上發(fā)生了何事,兼之又吃醉了酒是被衙吏從睡夢中捉來的,到了堂上酒還沒醒,五迷三道的。對府尹的問話全部否認,直言自己家兒子沒這毛病。人大抵都有習慣,??吹睦芍?,常吃的菜。那趙氏家里經(jīng)??吹睦芍芯蛢蓚€,一個是家門口專治小二的祖?zhèn)麽t(yī)館,還有一個就是擅長婦人病的。那擅長婦人病的郎中平時只給趙氏看過病,其他的一概不知。而那個擅長治小兒的郎中卻似想起了什么,慢吞吞道:“此事小人似乎有些印象,那馮家大子卻有奇異,他小時候母親薛氏奶水不足,就想用牛羊奶替之,可卻沒想到不過喂了孩子一口,那孩子就受不住了。全身起了紅疹,喉嚨也水腫了,氣都要喘不上來,眼看著就要憋死了。是薛氏把孩子抱到了小人家醫(yī)館,當時是小人阿爹坐診,祖上有份祖?zhèn)鞯尼t(yī)方,原是專門針治一些對花粉柳絮過敏的病癥的。小人阿爹見馮家大子癥狀與那些對花粉柳絮過敏者十分相似,就大膽用了那藥。也是那孩子吃得少,加之藥物對癥,救治及時,還真給救過來了。”“這事發(fā)生時,小人就在醫(yī)館里。因是家傳,小人尚且不會說話就跟在阿爹身邊學習,那會兒發(fā)生這事時已有十五歲,絕不會記錯。只不過事情過去多年,沒人刻意提起,小人就忘記了。剛才大人這么一問,小人才恍然記起?!?/br>“你,你胡說……”馮三喝得醉醺醺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好多,根本沒注意到堂上微妙的氣氛,竟還不知道死活的罵道:“定是這郎中收了葵家那對黑心肝夫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