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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的掌柜現(xiàn)研磨出來的墨汁,給他倒了一點出來。何蔓道:“阿爹,你一會兒再去買幾張紙和一點墨汁,我回來接著寫。如果不是沒紙了,那天我還能寫好多?!?/br>何斯這回也不不情愿了,更不用何蔓苦苦哀求,直接拿起床上的二十文又管他娘子另要了二十文,“我去給你買塊硯臺,再買一小塊墨塊?!?/br>何蔓高興道:“謝謝阿爹,我一定會好好寫的,絕對不會讓你虧了。”何斯歡喜的直笑,把懷中的契約給了何蔓,“這個是契約,小娘子你自己看吧。我這就去給你買東西去?!?/br>“等一下?!焙温B忙叫住何斯小聲道:“阿爹,你買東西回來不要叫他們看見,免得被他們看見了徒惹事端,再生出意外,我們這門生計可就沒了?!?/br>何斯的眼里閃過一絲深沉的恨意,很快被他壓了下去,“小娘子放心,我都明白的?!?/br>何斯買了紙筆做賊似的回來,在屋里坐著的何大姊聽見大門開開闔闔的聲音不由往外瞅了一眼,道:“這大冬日里的,大郎干什么進進出出的,難不成給他找到活做了?”一想到何斯竟然能在冬日這個時候找到活,何大姊就嫉妒道:“這活計要是給二郎找到就好了,家里能添多少進賬。,也好給大寶吃些好的,好好補補。要我說大寶之所以考不中,不是別的原因,就是家里吃的太差,營養(yǎng)不夠?!?/br>何大姊口中的大寶是何二郎家的小子,二十好幾的人了還被姑母和家人一口一個寶的叫著。何大姊的女兒前幾日回家了,今天又來了,她不屑道:“阿娘,這大冬天上哪找活去,再說若是找到活了,他還能不去做去。就算明天上工,那他們屋還不知道得高興成什么樣,還能這么消停。我看就是瞎折騰呢?!?/br>何大姊又往窗外瞅了兩眼,沒瞅出什么名堂也就不瞅了。而何蔓根本不知道她姑母母女兩個的嘀咕,就算知道她也不在乎。她現(xiàn)在哪還有心思搭理她們,一心只想寫故事賺錢,好叫家里有錢多買些米,不至于下頓還只喝米湯。同樣從葵家酒樓出來的另一個男子,也就是青禾說文章生僻字太多,用詞太過深奧的那人,他出了葵家大酒樓特意左右看看,見沒人跟著又特意繞了幾圈才繞回家的。原來這人竟然一個宦官人家的小廝,他家主君雖在翰林院供職,卻并非主事,自然清貧的很。他每月里只有一貫錢的月例,家里卻要養(yǎng)六張嘴,哪里夠開銷?況且每月總有一些推不掉的應酬,所以在看到小報上的招聘啟事就動心了。連夜寫了故事出來。他自己不好出面應聘,只能讓家里小仆出面。小仆在葵家酒樓的時候很有心眼的沒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回來卻委屈道:“郎君這樣的學問學識,卻要給一介只知道商賈銅臭的人挑剔,仆心里難受。”馮清卻笑道:“這有什么,葵家夫郎說的也對,他的小報并非給那些學識淵博喜歡生澀拗口的文章的文人研究的,而只是給市井小民打哈取樂的,自然不能太深奧,越淺顯越好??倸w是我之前考慮的不周全,其實這樣更好,淺些寫著,我也少費許多心神?!?/br>見自家小仆仍舊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馮清笑呵呵道:“你想過沒有,你郎君縱然有錦繡一樣的文采不能賺來錢又有什么用,不是照樣不能在米鋪換來米下鍋。”“郎君我都看明白了,你怎么還看不明白,什么都不如那下鍋的米實在?!?/br>小仆這才不糾結(jié),而馮清也把寫的文章?lián)Q成了淺顯的用句,換了二十個銅板回來。小報第二版終于出來了,因有著第一版的名頭,這第二版的百份竟然只賣了三天就全部賣光了,可是找的人卻仍舊很多,許多報童和書肆茶館來催,青禾不得不叫報館又加印了一百份。同時許多人也發(fā)現(xiàn)了,小報的第二版有了正經(jīng)的廣告,每則故事間都是葵家打的廣告,奶粉奶片和酒就不必說了,這次竟然還有葵氏蛤蜊油。‘葵氏蛤蜊油一個月還你水嫩嬰兒肌?!?/br>‘你想擁有如剝了殼的雞蛋般白皙細膩的肌膚嗎?請用葵氏蛤蜊油,還你愛不釋手的完美肌膚?!?/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0312:58:16~2020-05-0323:1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是栓栓啊10瓶;葉子外、★清月☆靈兒、涼冬空巷5瓶;遠遠、七七芽呀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77、青禾偶爾的脆弱皇城里深宅大院的小娘子們無事可干,家族富足,又不用像小門小戶的女兒尋思著用針黹繡活換錢,每日不過是繡繡花做個荷包打發(fā)時日罷了,大多時候還是侍弄些胭脂水粉打扮自己。這日一個殷姓小娘子并姐妹們在閨閣中描了會花樣,繡了幾針,自覺無趣就把錦緞都扔在一旁,懨懨的沒個精神。“鎮(zhèn)日里都是這些事,日復一日的什么意思?”殷三娘子道。她同父異母的庶妹慣來在她手底下討生活,眼覷著嫡姐沒了趣,就挖空心思討她歡心??上粋€庶出又哪見識過什么好東西,也只能說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就說到了之前葵家奶粉方子泄露的事。殷小娘子的好朋友聽著冷哼聲道:“你說的早八百子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曹止早都被斬了,曹家大酒樓現(xiàn)在也換人經(jīng)營了,可惜現(xiàn)在皇城里人人都知道他家那奶片奶粉是羊尿馬尿味的,除了那些個窮人,咱們這樣的人家哪個去他家買奶片奶粉!別說不去他家買奶片奶粉就是去他家酒樓吃飯都嫌辱沒了身份!”殷庶妹向來不敢跟這些嫡出的小娘子們爭辯,只低頭不言語了。殷小娘子的小姐妹目光不屑地瞥了眼殷庶妹,繼續(xù)冷笑道:“再者說那方子也不是那個朱七偷的,是曹家自家琢磨出來的?!?/br>殷小娘子聽后并不替她庶妹爭辯,只笑道:“人家外男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竟然連姓什么排行第幾都知道,怎么,莫不是那朱七郎生的貌比潘安不成,叫你動了凡心?!?/br>小姐妹碎了殷小娘子一口,并不真惱,“你怎么不說是你消息太滯后了,連這都不知道。”說著掏出一疊小報撂在桌上,殷小娘子不知不覺就看入了迷,等她看完,還覺意猶未盡,竟道:“這后面的故事呢,上面的故事都是半截的,我正看著入迷,怎么就都沒了!”小姐妹笑道:“人家就指著這個吊胃口賺錢呢,都讓你一下看全了,人小報的下版賣給誰去?!?/br>“也是。不過皇城什么時候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