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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隊伍讓路。葵曉花撩開車簾往外探頭,“誰家的新娘子,我看看……”曉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一臉便秘的樣子。青禾奇怪她的反應(yīng),跟著探頭看去。“青萍?”坐在牛車上穿著大綠喜服的女子正是青禾的meimei青萍。雍啟成親坐的的確是轎子,但并不是人人都是坐轎子的。特別是許多普通人家會用自家的牛車去女方家里接親。其實這也是一種變相的炫富,一頭牛價值好幾兩銀子,若是普通人家家里能有上一頭牛可見家里財力還是相當(dāng)了得的。再者就算出于經(jīng)濟(jì)原因的考慮,坐牛車也比租用轎子經(jīng)濟(jì)實惠,所以許多普通人家都會用牛車接親,甚至于還會被鄰里鄉(xiāng)親羨慕這家女孩兒嫁到一個家里有牛的富裕人家。葵武在看清牛車上坐著的男人時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嗤笑。“新郎是李長服!這兩個人竟然還真成親了,我以為李長服但凡還算個男人就不會娶她?!?/br>葵曉花譏諷道:“他算什么男人!”跟著似想起什么微微心虛道:“哥夫,我忘記和你說了,之前青家過來送過喜帖,我以為你們趕不回來了就沒給你說,后來你們回來我一高興就給忘了?!?/br>“忘了就忘了吧,大抵是我與青家人沒有親緣。”就算葵曉花不忘,他也不一定會去參加,說不定還會刻意錯后回來的日期。倒不是差那點禮錢,而是以青家人的性格那就是個沾不得的。他若送了禮物過去,或者親自參加,青家人定會以為他心里還有他們,繼而攀附上來,鬧著一出又一出的奇葩事。再者從尊重原主的角度考慮他也不會去。原主就是因為青萍要嫁給李長服故而設(shè)計才死的,現(xiàn)在要他參加這兩個間接害死原主的人的婚宴,原主怕是死不瞑目。“他們倆怎么又在一起了?”青禾奇怪的問道:“當(dāng)初青萍讓李長服丟了那么大的人,以李長服和李家人愛面子的性格我以為怎么樣都不會再要青萍了?!?/br>“只能說月老牽線的時候都不是瞎?fàn)康?,這倆人就是絕配,可別放出去禍害別人了?!?/br>“李長服和李家人是不想要青萍,可問題是大哥那一場大鬧讓整個狄水城都知道了李長服做的那些缺德事。誰家好人家的娘子能愿意嫁給那么個玩意?”“從前李長服還有個讀書人的名頭擔(dān)著還好些,許多不把女孩兒當(dāng)回事的人家為了利益愿意犧牲自家女兒??善铋L服自己不爭氣,考了這多年連個舉人都考不中。這下就算那些看中利益的人家也不愿意把自己女兒嫁到李家了,畢竟沒有功名在身的李長服就是一個窮小子,還是特別窮的那種。”李家這些年為了供李長服讀書早就掏空了家底,前些年李長服要下場科考的時候,又因為被葵武鬧壞了名聲沒有人愿意給他做保人,花了五兩銀子才請到保人。五兩銀子對于一個普通百姓之家而言可是一筆巨款,好的人家也要好幾年省吃儉用才能攥出來。更何況是對于李家這種供了一個燒錢一樣的讀書人的人家來說更是雪上加霜。一開始還好,家里人指望著李長服中舉,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烧l知道李長服偏生就不爭氣,考了幾年都不中。家里兄弟家的孩子們也跟著長大,到了需要用錢的年紀(jì),在這種情況下,家里還是只緊著李長服一個人,兄弟們肯定就會有意見,自然不愿意累死累活供李長服了。幾個兄弟一合計就打算給李長服說個媳婦,總不能成親了還讓家里兄弟們養(yǎng)活吧。李家這個條件實在是沒有多余的錢給李長服說媳婦,不拿錢以李長服如今的名聲又說不到人,最后想來想去就又想到了青萍。別人不愿意,青萍愿意呀。于是這兩人就這么到最后又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造化弄人。就在這時候,李家的牛車路過葵家的馬車旁邊,青禾他們?nèi)苏诹弥熥油饪?,正巧就與李長服和青萍對上了視線。乍開始李長服沒有認(rèn)出青禾,他先認(rèn)出了葵武和葵曉花,接著才下意識想到青禾。他還以為葵武有錢又說了人,定睛仔細(xì)看去才發(fā)現(xiàn)葵武身邊那個清雋秀美的人正是青禾。這么多年過去,就算他自認(rèn)為是個讀書人,從不下地,保養(yǎng)的算是好了??傻搅饲嗪踢@里卻還是老了很多,青禾的臉上不但沒有歲月的痕跡,反而增添了更多的韻味,也更加的貴氣逼人了。一瞅他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再也高攀不上的存在。青萍也看到青禾了,本來她坐在李家租來的牛車上還自覺挺有面子的,對比青禾乘坐的錦繡綾羅裝點的奢靡的馬車,那美滋滋的心情頓時籠罩上一層陰翳。青萍眼里閃過nongnong的嫉妒,張嘴剛要說話,對面的車簾被放下,馬車駛離。似兩顆星球便這樣擦肩而過,永遠(yuǎn)不會再有交集。葵曉花撇嘴,“青萍也算得償所愿了?!?/br>“祝福她吧。”青禾淡淡的說道。但他的心里明白,青萍真正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以李家那種為人,青萍嫁過去面對的就是分家。到時候李長服一個讀書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所有的重?fù)?dān)才都要她一個女人擔(dān)。狄水城的瓦舍到了夜里才是最熱鬧的時候,整條長街上掛滿了燈籠,燈籠的數(shù)量似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還要璀璨,把漆黑的夜晚映照的恍如白晝。熙熙攘攘的人群,人聲鼎沸,充滿了歡聲笑語。小孩子拿著形狀不同的糖人從這頭跑到那邊,后邊是家長高聲的叮嚀。小攤小販的吆喝聲,雜耍賣力的才藝表演,看傻了多少人。“咱們狄水城的瓦舍并不比皇城差多少,竟也這么熱鬧繁華了。”葵曉花得意道:“哥夫,不是我自夸,咱們家的東西帶動城里多少發(fā)展。咱們城里客棧現(xiàn)在都多了多少家了,都愿意比鄰咱們家鋪子開。主要就是做那些來咱們家進(jìn)貨的外地商人的生意,有多少客棧東家跟我說,只要我愿意幫忙介紹客人,一個給我提成多少。只不過我不愿意這么干,畢竟那些客人要是被宰也影響咱們葵家的形象?!?/br>“小妹,你做的很對?!鼻嗪绦Σ[瞇的夸贊著,葵曉花就樂的心花怒放。偏偏這時候葵武道:“當(dāng)然這事最后的功勞還在你哥夫身上,若是你哥夫不弄出這些東西,你也賣不了。所以夫郎還是你辛苦了。”葵曉花狠狠地狠狠地翻了一個天大的白眼,青禾有些慶幸曉花不知道‘舔狗’這個詞,不然曉花一定會說他家大郎是舔狗,那樣他就成了被舔的那條狗了。他還是想做人。青禾輕聲咳嗽兩聲,把腦內(nèi)亂七八糟的想法趕了出去。“葵娘子來了!”他們來到互市中葵家的攤位前,攤位上的伙計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