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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揚了揚眉,“誰說沒別人,梁裕白也在?!?/br> 她不知道要接什么,最后低低地說了個“哦”。 在停車場她就看到了梁裕白。 陸斯珩喊他。 梁裕白抖了抖手里的煙,往這邊走過來。 陸相思輕聲叫他:“裕白哥?!?/br> 他含著煙,嗓音喑啞含糊地嗯了聲,還是沒應,陸相思也分不清,因為他并沒有在看她。 陸斯珩:“我還以為你不會來?!?/br> 梁裕白平靜地瞥了他一眼。 陸斯珩了然:“朝顏姐給你打電話了?” 他冷笑:“昨天到現(xiàn)在,她打了六十五個電話。” 陸斯珩:“你還記了?” 梁裕白面無表情:“我一個都沒接。” 陸斯珩問:“那你怎么還來?” 梁裕白把煙扔到垃圾桶里。 陸相思落后他兩三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他偏頭扔東西的時候,有轉(zhuǎn)過來看了她一眼。月光稀薄,他的眸色很深,融在夜色里并不真切。 她一愣。 好像他的眼神就是回答。 再看向他。 只能看到他的背。 剛才一切像是虛幻。 因為她聽到梁裕白說,“不過來,霍朝顏可能會跑到公司鬧事。” 是她多想。 從他們的對話里,陸相思知道今晚的壽星是個叫霍朝顏的女生,她比陸斯珩大幾歲,因為陸斯珩叫她朝顏姐。 梁裕白卻直呼她的名字。 霍朝顏也沒在意,畢竟她的注意力都在陸相思身上,“你就是相思啊?眨眼就這么大了啊,我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還被陸叔叔抱在手里?!?/br> 邊上有人打擊她:“你那個時候年紀有兩位數(shù)嗎?” 霍朝顏噎了下,“能給壽星一點面子嗎?” 又有人進來,她轉(zhuǎn)身招呼來人。 陸相思跟著陸斯珩在位置上坐下。 她的另一側有人。 陸斯珩起身過去同那人低語了幾句,而后,那人起身離開。代替他在位置上坐下的,是梁裕白。 一個小時后。 包廂里燈光熄滅,只蛋糕上的蠟燭亮著。 霍朝顏閉著眼許愿,所有人一起吹蠟燭。 過了十幾秒。 “怎么不開燈?” 有人弱弱地回應,“好像停電了?!?/br> 餐廳處在郊區(qū),周邊只有零星幾棟建筑,此時全都暗著。 侍應生打開包廂門,禮貌又充滿歉意地說:“抱歉,電路出了點兒問題,可能需要等十幾分鐘才能修好?!?/br> “那怎么辦?” “在這里干等著???” “江衍不是給霍朝顏準備了煙花嗎,要不現(xiàn)在就出去放煙花吧?” “也行。” 一群人走出包廂,陸相思跟在陸斯珩后面,他手機手電筒打開,叮囑她,“小心看路,慢點走?!?/br> 陸相思乖巧地應。 煙花放在車子后備箱,陸斯珩的車里也有。 離開前,他對梁裕白說:“你幫我看一下相思。” 陸相思不滿:“我又不是小孩?!?/br> 陸斯珩揉了下她的頭發(fā):“你到八十歲也是我meimei?!?/br> 陸斯珩離開后,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在陸相思耳邊響起,“腳好了?” 她下意識看向他,“……差不多了。” 梁裕白:“嗯?!?/br> “對了,”陸相思在口袋里掏了掏,“裕白哥,你伸手?!?/br> 梁裕白莫名,卻還是依言伸出手。 她伸手過來。 一觸即離。 梁裕白看到自己的手里多了一顆糖。 他皺起眉,聲音略低幾分,“我不吃糖?!?/br> “是嗎?” 她想拿回來。 梁裕白卻已經(jīng)收回手,掌心包裹著那顆糖,“算了?!?/br> 陸相思歪了歪頭:“你不是不吃嗎?” 他眼眸低垂,鼻尖能聞到一股草莓香味,從她的嘴里發(fā)出來的味道。 她也在吃。 因此,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給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去的道理?!绷涸0讚荛_糖衣,把糖塞進嘴里,果然,膩得令他恨不得馬上吐掉。 但是她給的。 如果能夠換一種方式。 比如說。 用她的嘴巴。 而就在此時。 砰的一聲響起。 五顏六色的煙花飛到空中,在某個虛空的點炸開。光芒璀璨閃耀,宛若白晝。 陸相思早已被絢爛花火吸引。 渾然未覺有人往后退了半步,在她看煙花的時候,目光死死地定在她的身上。煙花盛開又墜落無邊黑暗中。 梁裕白清晰地感覺到。 黑暗正在一步一步地吞噬他的心臟。 第9章 . 上癮 記得鎖好門 路燈亮起,地上躺著煙花燃放過的碎渣。 院子里有張長桌,放著各式甜點水果,生日派對還在繼續(xù),他們興致勃勃地把面前的酒杯填滿,準備下一環(huán)節(jié)。 陸相思湊在陸斯珩耳邊小聲問,“哥哥,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陸斯珩還有工作沒完成,“我和他們說一聲就回去?!?/br> 當陸相思坐上車在系安全帶的時候,右側車窗玻璃被人敲響,她下意識抬眸,隔著淺棕色的玻璃的,是梁裕白寡冷的臉。 她降下車窗,“裕白哥。” 梁裕白視線躍過她,落在陸斯珩身上,“后門解鎖了?!?/br> 咔噠一聲。 梁裕白打開后座車門,坐了進來。 陸斯珩探過頭:“有事?” 他頭微仰,抵著靠椅,沒什么情緒地嗯了聲。 陸斯珩問,“什么事?” 梁裕白:“送我回去,我喝酒了,不能開車。” 陸斯珩發(fā)動車子,“你最近住哪兒?家里還是公寓?!?/br> 梁裕白輕嗤笑,“最近?” 陸斯珩:“嗯。 “住公司,”他眉眼低斂著,路燈掃進暗的車廂,她的脖頸白的發(fā)光,于是他的瞳孔深的不見底色,“去你那住?!?/br> 陸斯珩愣了下,“最近都住公司?” 梁裕白:“嗯?!?/br> 陸斯珩透過后視鏡看他,額前頭發(fā)垂著眼前,看不太清神情,想起剛剛吃飯時,他似乎清瘦了些。 他叮囑:“也別太拼?!?/br> 梁裕白沒回應,他似乎是累了,眼閉著。 “但我最近住在相思家,”陸斯珩問陸相思,“家里還有客房嗎?” 陸相思回頭看了眼梁裕白,輕聲回答,“有的。” 陸相思房間隔壁就是空著的客房。 她洗完澡后打算去樓下喝水。 走廊上,陸斯珩打著電話,他手里捧著一疊衣服。 “你把衣服拿給梁裕白?!?/br> 陸相思接過衣服,敲了敲房門。 沒有動靜。 她趴在門板,也沒聽到水聲,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