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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著她的脊柱。 同時逼近的還有身上淺淡煙味。 走近才發(fā)現(xiàn)她眼里有淚。 他眉頭蹙起:“做噩夢了?” 陸相思說:“我夢到很多年后你比我先一步離開,你躺在病床上,我沒有埋怨過你,我只是在后悔。” 他問:“后悔什么?” 陸相思:“后悔我在年輕時候沒有勸你戒煙, 也沒有勸你不要總是加班加點的工作, 你身體不好,我應該多上心的,但我沒有?!?/br> 冬日月光慘淡,他發(fā)梢在眼底灑下一片陰翳, 看不出情緒。 陸相思看著他冷寂的臉,令人恐慌。 梁裕白把她抱回床。 她拉著他的手:“梁裕白……” 梁裕白說:“我戒煙?!?/br> 他半跪在床邊,白皙頸線緊繃,瞳孔深而不見底色,“你說什么, 我都聽你的, 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br> 她猶豫了下,問:“什么事?” “不要比我早死?!?/br> 陸相思愣了下。 梁裕白的唇線在她身上游移,“我沒法接受你死的事實。” 她輕喘著:“那如果你先死呢?” 他唇齒張開,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疼得尖叫出聲。 云翳遮擋月色, 黑夜沉沉,他如鬼魅般低語:“那你也得下地獄陪我?!?/br> 胸口處的疼痛蔓延全身。 她哽咽著:“你到死都不放過我嗎?” 他眼眸掀起,漆黑的眼底宛若令人在劫難逃的深淵,“不止是死,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就來找你?!?/br> 前生太難追究。 我要預定你的來生。 和你癡纏、撕扯,永不可分離。 - 初雪只持續(xù)一天時間。 隔天便雪后初霽。 昨晚直到半夜才睡著,今天一早,她果然起晚了。 洗漱時看了眼時間,地鐵高峰期。 梁裕白在衣帽間換衣服。 看到她進進出出衣帽間。 拿了襪子。 又出去。 進來又拿了一雙襪子。 再出去。 重復幾次后。 他抓住她的手腕,把領帶放在她手上,“給我系?!?/br> 陸相思說:“我?guī)湍阆?,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br> 梁裕白不假思索:“不做,其他都行?!?/br> “為什么不做?”她下意識開口。 說完,才覺得自己這樣像是欲念纏身。 “董事例會,不能遲到?!绷涸0酌嫔锤?,“真想做?” “不想,”她回過神,“我能做你的車去公司嗎?” 往常她都是坐地鐵上班,因為她說,坐他的車上班太高調。 梁裕白并不想問她為什么。 答案顯而易見,坐地鐵會遲到。 他就著她的手,把領帶往上推,“可以?!?/br> 助理早已在樓下等候多時,見到他們下樓,于是下車打開兩邊車門,附贈的,還有早餐,正好是兩份。 她暈車,在車里不吃東西。 還有一個路口就到公司,她揚聲:“在前面路口停下吧。” 后視鏡里。 梁裕白看了他一眼,而后掠過。 助理跟在他身邊多年,明白他的意思,并未踩剎車,一腳油門往前駛去。 “哎——”陸相思疑惑。 她看向梁裕白:“我要下車?!?/br> 梁裕白目光清冷,“你說,要坐我的車去公司,而不是在路口。” 陸相思無力:“公司外人太多。” 梁裕白眸間一凜:“你很介意別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 她輕輕咬了咬唇。 身邊的人面色沉了下來。 她看向他,“萬一他們以為,我也是想走捷徑的人,怎么辦?” 陸相思的樣貌生的好看,平時并不顯山露水,沒人知道她的家境如何。如果被看到她從一輛豪車,并且是公司總經(jīng)理的車上下來。 出賣色相的上位者罷了。 他面容寡冷:“你很在乎別人的話。” 她承認:“我又不是生活在山頂,當然會在乎?!?/br> 梁裕白說:“你可以澄清?!?/br> 陸相思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他們會以為我在狡辯?!?/br> 語言最無力之處,在于你澄清事實,旁人卻以為你心虛狡辯。這是她從施婉琴那里學到的,公關部,最擅長使用語言漏洞,也最擅長蒙混過關。 梁裕白盯著她看了幾秒。 眼神令她不寒而栗。 半晌后,他說:“再不下車,你真的要遲到了?!?/br> 還有五分鐘就到九點。 她來不及糾結,抓著包就跳下車。 車在公司外停下,如龐然大物般,吸引來往上班族的注意。 其中也包括施婉琴。 她看了眼車牌,總經(jīng)理的車。 沒多時,看到車門打開,有人下車。 原本偏移開的視線,在看到下車的人時愣住。 緊接著,總經(jīng)理也下車,跟在她后面。 施婉琴跟上。 電梯等候區(qū)域。 從一輛車下來的兩個人中間隔了兩米左右距離。 見到施婉琴,陸相思如常打招呼。 施婉琴的眼神,欲言又止。 好在電梯很快就到。 梁裕白進去。 其他人都沒敢進去。 他助理在此時開口,話雖是對大家說的,但眼睛卻是看向陸相思:“不上來嗎,下一班電梯的話,可能就遲到了?!?/br> 施婉琴咬了口面包。 和總經(jīng)理一個電梯,壓力太大,還不如遲到。 還沒等她接受自己即將遲到的事實,手肘一緊,就被陸相思拉進電梯里。 施婉琴:“……” 面包在嘴里咽不下去了。 梁裕白說:“中午上來?!?/br> 陸相思:“我要和別人吃飯?!?/br> 他語氣強硬:“推了。” 她拒絕:“不要?!?/br> 施婉琴在心底倒吸一口冷氣。 梁裕白扭頭看她,“和誰吃飯?” 陸相思指向施婉琴:“她?!?/br> 他的目光沉冷,帶著陰翳和壓迫感。 施婉琴咽下嘴里的面包,忙不迭說:“沒有這回事?!?/br> 陸相思扁嘴:“昨天不是說好的,吃樓下那家烤rou嗎?” 施婉琴坦然開口:“沒有,你記錯了。” 梁裕白:“中午過來,我等你一起吃?!?/br> 恰好此時電梯停在她們這一層。 陸相思和施婉琴下去。 她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腦袋惶惶:“你和梁總……” 陸相思說:“我不是和你說過嗎,我是他女朋友。” “哪有?!?/br> 話音落下。 施婉琴猛地想起,“……我以為你是在說夢話。” 陸相思一臉無奈。 施婉琴問:“你什么時候和他在一起的?” 她按下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