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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沈昱倍感緊張與激動的感覺霎時一輕,沈昱忍不住輕輕吐了口氣,真是出息了,又不是第一次接觸,怎就這么緊張了? 不過,方才那緊張的感覺還不耐。要是再來一次,他應該也是可以接受的? 沈昱身隨心動,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郁蓁。 郁蓁看著沈昱仿佛有些發(fā)散的瞳仁,忍不住出手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傻呆呆的做什么?跟你說話呢。” 沈昱被點的心頭發(fā)飄,瞬時回神,眼眸流光璀璨:“啊,剛才想事情去了。蓁蓁方才說什么?” 郁蓁審視的看了眼沈昱,這可真是少見,平日里跟沈昱說話,他從來都是反應很快,即便有時看著散漫,但也絕對不會漏掉自己跟他說的話的。今兒個,竟然仿佛直接沒過耳? 郁蓁輕嗔道:“你今兒個真是有些呆傻。我跟你說,你要是撐不住別強撐,就在家讓郎中看看,我去鄭家?!?/br> 沈昱連忙搖頭:“我能行。蓁蓁不必擔心。” 郁蓁反復打量了他好幾眼,沈昱回她肯定的眼神。 郁蓁心里也妥協(xié)了,罷了,這家伙這情況也算是老毛病了,他知道分寸的。 郁蓁不再糾結(jié),轉(zhuǎn)身吩咐春華趕緊上早點來,吃了好出門。 春華忙忙的擺了汽水蛋、水晶餃、雞蛋灌餅、大米粥上來,種類不多,但分量不少。汽水蛋跟大米粥都是用盆裝上來,水晶餃跟雞蛋灌餅都是一大盤子。 東西雖多,但沈家人早已經(jīng)習慣了,有邵和尚在這里,東西少了不夠他塞牙縫的。 邵和尚現(xiàn)在都是跟他們一起吃飯的,不光是沈昱默許,也是郁蓁為著沈家其他人著想。這邵和尚吃東西又快又狠,他之前跟劉江他們一桌子吃飯的時候,人家都只吃了一點,他卻是風卷殘云一般將東西一掃而空。 雖然過后郁蓁又讓胖嬸多多的添來,但到底大家都有不大自在。遂,郁蓁過后干脆就讓他跟他們一道用餐了。 郁蓁淺淺的用了碗米粥,又吃了三五個餃子也就差不多了,沈昱也用的很少,其它的都是被邵和尚一掃而空了??粗酆蜕羞@狼吞虎咽的樣子,雖然看了多次了,但每次都能讓郁蓁驚嘆不已。 等邵和尚吃完,郁蓁莞爾的調(diào)侃道:“嗯,小和尚今兒個可是得吃飽些,我們今日可都靠你了?!?/br> 邵和尚一抹嘴巴:“好嘞,沈娘子你就瞧好了?!?/br> 今兒個去鄭家,公子可是早早的跟他漏過口風了,知道公子今兒個要干大事,邵和尚心里氣吞山河,今兒個一定得將沈娘子護好。 為什么是沈娘子而不是沈公子呢?那是因為公子給他的吩咐就是但凡有什么一定要護好沈娘子的。 用罷飯,郁蓁二人登車往鄭家去了。 到得鄭家下車,鄭家管家親自將他們接了進去,走過前院,管家叫了婆子過來,要請郁蓁去后院的,卻是被郁蓁拒絕了:“鄭管家,我今日是要隨著我家郎君的。他身體不好,我不大放心?!?/br> 鄭管家有些為難的看向沈昱:“沈公子,這?” 沈昱目光悠然從容:“此事是我決定的,鄭管家盡管帶路?!?/br> 沈昱都這么說了,鄭管家自然不好再說什么的。也罷,想來沈公子也不是不知輕重之人,他能讓他娘子一起,那必定是有道理的。 鄭管家徑直把沈昱二人帶到了大書房。 一進門,鄭彥淮跟鄭懷瑜已經(jīng)在坐。 沈昱抱拳見禮,郁蓁緊隨其后福禮:“見過鄭大人,鄭公子?!?/br> 見到他們二人一同前來,鄭懷瑜眸色微動,鄭彥淮神色不動,輕輕捋須淡然頷首:“沈公子、沈娘子請坐。” 第40章 今日來所謂何事雙方都是…… 今日來所謂何事雙方都是心知肚明的, 無需寒暄直接進入正題。 鄭彥淮在這里身份最高,年紀最長,率先發(fā)話:“沈公子今日前來, 可是想好了?” 沈昱目光沉穩(wěn),聲音清朗:“學生既然主動提出來, 自然是思慮過后才做的決定,就是不知鄭大人意下如何了?” 鄭彥淮捋了捋胡子:“沈昱,你膽子不小。你就不怕我得了東西后不認賬么?” 沈昱巍然不動, 聲線更為沉穩(wěn):“鄭大人能問出此話,就足以看出鄭大人為人了,這點我倒是不擔心?!?/br> 郁蓁聞言卻是坐的更為筆直,這個問題, 她先前也跟沈昱討論過。在郁蓁看來, 雖然從書中看來鎮(zhèn)國公府不是反沈昱的一派,但也是單獨立門戶的一派實權人物。 百年世家, 可不是吃素的。這利益相交時是可以互相合作利用, 如若風險太大, 他們直接出手也不是不可能的。郁蓁真是怕鄭彥淮直接出手,現(xiàn)在的他們可是沒有還手之力的。 當時聽得郁蓁不無擔憂的話語,沈昱卻是神色從容的很:“這點蓁蓁不必擔心, 鄭彥淮此人甚是精明。正因為精明,他所顧慮的也多。我們擔心他出手滅了我們,他也擔心我們設下陷阱。要知道,現(xiàn)在滅掉我們簡單, 但后續(xù)如何他恐怕難以掌控。” 郁蓁聽懂了:“你說說,鄭彥淮會擔心我們提前有做布置?” 沈昱輕笑了笑應了郁蓁這問話。郁蓁轉(zhuǎn)瞬卻是更為擔憂了:“小昱,凡事我們還是要自己做好準備的好, 不能抱有這種賭別人心理的僥幸心理。” 沈昱笑出了聲:“嗯,蓁蓁可真是厲害呢,這點都想到了。蓁蓁放心吧,我做事從不賭別人的心理。” 郁蓁挑眉看去,沈昱揚眉回應。 郁蓁沒有再問。沈昱既然做了這決定,那必定是做好了完全準備的。 沒曾想,今日鄭彥淮開口就直接開篇名義。 沈昱答的也甚為得體。 看著沈昱一派淡定從容,回答也是禮數(shù)周全,鄭彥淮眼里精光四射。沈昱這相信自己為人的話,他是半個字都不會相信的,可是他從這個年輕人從容氣度里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種上位者的運籌帷幄的勝券在握之感。 這種氣度絕非是裝出來的虛張聲勢,這是常年的上位者威嚴積累才能呈現(xiàn)出來的。可他今日竟然在這個年輕人身上看到了。 之前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沈昱絕非池中之物,今日看來,這感覺更甚。 元光存銀事關重大,一個不小心就能掀起軒然大波。如是平常,鄭彥淮可能真是已經(jīng)快刀斬亂麻了??山袢?,他卻不得不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另眼相待。 沈昱敢漏出元光存銀的口風,今日敢赴約,絕對不是小年輕的年輕氣盛,缺少思慮。想當年鎮(zhèn)遠侯那可是個響當當?shù)娜宋?,當年從龍奪嫡敗了后,那么多權爵之家均被流放,可唯獨差不多處于核心的鎮(zhèn)遠侯竟然能帶著全家一起流放回了當年的發(fā)跡之地,不能不說了得。 而現(xiàn)在,沈昱來找他??峙乱彩亲龊昧巳f全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