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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辰對著郁蓁拱拱手:“東家?!?/br> 郁蓁點點頭:“你回來了?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坐吧。” 羅一辰落座,郁蓁跟羅芷蘭二人將方才商討過的事兒復(fù)述了一遍,羅一辰仔細(xì)的聽著,認(rèn)真的補充著建議。羅一辰很是擅長此類事務(wù),方才郁蓁跟羅芷蘭商議的事情,經(jīng)由他這一補充完善了許多,很多都是可以直接拿著用的。 郁蓁大是滿意,羅家姐弟果然擅長此道,不過,現(xiàn)在郁蓁跟他們商議的不過是外圍,這些不光是打名聲,其實也是煙霧彈,郁蓁真正想要做的實際更為隱秘。 商議過一陣后,郁蓁放下茶杯,轉(zhuǎn)開話題,問羅一辰道:“你今日去酒坊,可是有事?” 羅一辰答道:“也沒甚大事,不過是例行查看罷了。哦,對了,我今天收到了張一水的信?!?/br> 郁蓁聞言微微吃驚:“這么快?你的信不是剛剛送出去不久么?” 羅一辰道:“張一水不是收到我們的信回信的,而是先跟我們送的信過來。他說,他兒子的事十分順利,已然準(zhǔn)備啟程回來了?!?/br>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庇糨杈`開了笑容,張一水回來了,她關(guān)于蒸餾酒的事情,可以好好的跟他商議一二了。 兩人慢慢的說起了酒坊的事情,羅芷蘭很有眼色的起身:“東家,一辰,你們先商量著,我先出去支應(yīng)著?!?/br> 郁蓁點頭:“去吧?!?/br> 羅芷蘭走后,兩人說了一陣酒坊的事情之后,郁蓁話鋒一轉(zhuǎn),對羅一辰道:“關(guān)于酒坊的事情你已經(jīng)做的很熟了,除了那酒提純的事情而外,我暫時沒有其它的補充。不過,關(guān)于酒樓,我卻是還有話說?!?/br> 羅一辰眸光一閃,東家果然還有話要說。方才jiejie出去之后,郁蓁紋絲不動,他就猜她必然還有重要的事要說。 能讓東家謹(jǐn)慎到j(luò)iejie都不能聽的地步,想來此事必然不小。果然,只聽郁蓁:“先前我跟芷蘭掌柜說的那些不過是最外圍的,我其實最想做的是......” 郁蓁說到這里,停頓稍許,目光灼灼看著羅一辰:“小羅掌柜,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比較驚人,就是不知小羅掌柜敢不敢聽?” 羅一辰眼眸收攏,郁蓁能如此謹(jǐn)慎說話,想來接下來的話肯定不小。羅一辰看著郁蓁,沉默良久,忽而拿出一個破舊的荷包:“東家如是信任于我,我自是敢聽的。救命之恩涌泉相報、天打雷劈什么的太過寬泛,我說了東家也未必信,這個東家拿去,如有違背,東家可將此物處置?!?/br> 郁蓁看著這個繡有蟾蜍的荷包,眼眸微聳了聳,這個荷包,書中有寫過一筆。這可是羅一辰的命根子,書中他跟沈昱做了那么多的對,過后卻又給沈昱送信避災(zāi),也是因為當(dāng)日他被人欺辱之時,差點失去這個荷包,是沈昱幫他搶回了這個荷包。 這個荷包是他母親的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他一直很在乎,非常在乎,這個荷包在原書中幾乎成了他的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這個荷包之于他很重要,即便是現(xiàn)時來說,也是極為重要的。 羅一辰可真是敏銳,聽出了自己話里的猶疑,直接甩了這個荷包來表誠心。 郁蓁笑了,將荷包推了回去:“我接下來的話可能干系太大,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小羅掌柜見諒。小羅掌柜的誠心我已經(jīng)看到了,這個荷包小羅掌柜請收回吧。” 羅一辰看著郁蓁清朗的眼神,沒有故作推辭,直接抓過荷包:“多謝東家信任,東家有事請吩咐?!?/br> 郁蓁看著他,眼眸深深如潭,目光極具穿透力,這目光如有實質(zhì),幾如能將人灼穿:“我接下來的話,小羅掌柜切記不可傳到第三人的耳朵,即便是你jiejie也不可以。此事,可以做,但不可以說,即便是做,你也要小心謹(jǐn)慎,且要盡量做到雁過無痕,你可知?” 羅一辰鄭重點頭:“我知道了,東家請吩咐。” 第48章 中午時分,郁蓁大是滿意…… 中午時分, 郁蓁大是滿意的走出了飄香樓,今日跟羅一辰姐弟倆這一番商談甚是有收獲,尤其是羅一辰這邊, 界限范圍今日他們已經(jīng)定下,過后, 就看羅一辰發(fā)揮了。 雖然已經(jīng)計劃好了,但郁蓁也深知,這個消息情報往來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一蹴而就的, 而是必須經(jīng)過長期的運營才行的。這個郁蓁有心理準(zhǔn)備,不會那么快就見了效果的,她現(xiàn)在之所以會啟動這個,最大一部分不光是為了賺錢, 而是為了以后他們的情報網(wǎng)。 沈昱現(xiàn)在的處境, 之前還不覺得,可上次元光存銀的事情告訴她, 不管他們?nèi)绾蔚谋? 劇情可能都會自我修整, 推著沈昱往前的。估計沈昱自己也心知肚明,不然,也不會如此冒險的帶著鐵崎他們?nèi)ヌ鞂帯?/br> 天寧此行非同小可, 可謂是兇險萬分,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如何了,但愿他們一路平安順?biāo)臁?/br> 被郁蓁念叨的沈昱一行,這一路卻是不大順利。也不知道怎的, 他們一出東安府的地界,一路上不是遇橋橋斷,遇水水漲, 就是莫名其妙的遇到小狀況,耽誤行程。 這等蹊蹺之事真是讓人心里犯嘀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冥冥之中有人不希望他們?nèi)ヌ鞂?。別人還好,心里有事的鐵崎尤其憂心,莫非上蒼不愿自己去到天寧,抑或是上蒼根本就不愿自己得到他們幾代人都想得到的東西? 連番的不順阻礙,讓鐵崎幾人初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零落了不少,但心里有念想,不過是稍稍氣餒了幾許,倒也沒有打擊的信念全無。 對鐵崎幾人的精神變化,沈昱仿若未見,仍然精神不落的帶隊繼續(xù)前行。這點子的挫折算什么,鐵崎如果連這點子阻礙都挺不過去的話,后面的事那就更不用提了。 沈昱的淡定感染了眾人,也是,這點子事算什么,越是阻礙越要沖破,蹚過去就行了。幾人連日趕路,這日,他們來到了一個小村口,這個村三面環(huán)山,就村前一條狹窄的小道,地勢甚是險要,可謂是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村口有棵大椿樹,椿樹下吊著一口小破鐘。這鐘不大,被山風(fēng)吹著不停搖動,不時傳出悶悶的響聲。 沈昱一行站定,定定的看著這村口,幾許沉默過后,鐵崎終是開口問沈昱道:“是這里么?” 沈昱目光沉靜,神色堅定:“想來是這里沒錯了?!?/br> 接著,沈昱轉(zhuǎn)頭看著鐵崎,目光深幽如炬:“你決定了么?”沈昱說的很慢,幾如一字一頓:“你可想好了,這次一進去,是再無退路了?!?/br> 鐵崎定定的看著沈昱,眼里神色幾經(jīng)變幻,最終滿目火光:“我想好了,叫門吧。”隨著鐵崎的話音,鐵崎整個人渾身氣質(zhì)也是陡然一變,忽而一改先前的普通,陡然全身氣勢外放,矜貴如公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