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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敢立即相信。「說實話,你是希望我將衣服脫下來還是穿著就好?」載??熙不無挑釁地問道。載沉瞥了他一眼,「你真的想知道答案?」載熙自然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我也不知道?!馆d沉答道。那副神態(tài)并不像是說謊,因此這句「我也不知道」就相當(dāng)值得深思了;載熙微微一怔,下意識道:「你后悔了?」在他看來,那句話就是這個意思。兩人雖然有過性關(guān)系,可是也就只有那一次而已,或許載沉早就后悔了,只是礙于其他因素而沒有說出口。「不是?!?/br>載沉的否認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稍微松了一口氣,「那你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馆d沉一哂,「有些事情又不是只有脫了衣服才能做?!?/br>載熙臉上微熱,意識到是自己想太多了,但多少有點不甘心,「想這種事情根本沒有意義,反正你又不打算做什么。」「你是在期待我對你做什么嗎?!馆d沉失笑道。「你一開始根本沒有告訴我,在一起的前提是禁欲?!顾⒖谭创较嘧I。「這么說來,你很想要?」對方饒有興致地問道。載熙正要脫口而出的下一句話登時卡在喉嚨里,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就在他強自擺出冷靜姿態(tài),以應(yīng)對載沉即將脫口而出的嘲弄時,對方卻笑了一下,換了話題,「下樓吧,該吃晚餐了?!?/br>除了他們與幾位保鑣之外,這棟別墅根本沒有外人,就連保鑣沒事也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所以一直都是兩人獨處,就像在端王府時一樣。唯一不同之處,在于載沉親自準備晚餐,而非雇傭廚師來做這些事情。他能夠理解載沉的考??量,畢竟彼此的關(guān)系有了變化,但日常在家時仍必須隱藏這層關(guān)系,更加不可能對外公開,??除非是兩人在臥室內(nèi)獨處,要不然在別人面前,他們都會維持一定距離。載沉大概是考量到這一點,才沒有帶著管家與隨扈等人一起過來,連廚師也不打算另外雇傭。對載熙而言,這個選擇倒也不壞。他在餐桌旁坐下,這里的陳設(shè)與家中截然不同,餐桌是供六人用餐的大小,也因此他與坐在主位的父親之間的距離拉短了不少。載熙拿起一片溫?zé)岬那衅姘?,在上頭涂抹奶油,咬了一口后緩緩咀嚼,沒想到面包看起來平凡無奇,味道卻很不錯。「這是你做的?」他不假思索地問道。載沉微笑道:「喜歡就多吃一點?!?/br>說實話,對方真的相當(dāng)具有成為賢妻良母的潛力,不過載熙只在心中想想,并沒將這句話說出口。雖然兩人沒有談?wù)撨^,不過載沉顯然對他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餐桌上完全沒有出現(xiàn)過羊rou、豬rou與某些特定的蔬菜。載熙意識到這點時,心情其實相當(dāng)復(fù)雜。載沉不可能刻意去問管家,所以一定是透過觀察他平常用餐時的舉止與選擇才得到這些答案,但他試著用相同的方法觀察對方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很難猜出正確答案,不免有些挫敗。父親對食物似乎沒有什么偏好,又或者對方其實有偏好,只是下意識地隱藏著,這就是為什么他總覺得父親難以了解的理由之一。同樣的情況也能套用到彼此現(xiàn)在的處境上。他可以為載沉找出幾百幾千個理由,解釋對方為什么不愿意與他上床,但不管選擇哪一個答案,他都無法篤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為什么一直不答應(yīng)跟我做?!褂貌徒Y(jié)束時,載熙拿餐巾抹了抹嘴,突然問道。這句話相當(dāng)突兀,不過載熙確實一直感到好奇,對方明明也不是無動于衷,卻刻意若即若離,難道是在故意吊他胃口?載沉明顯有點意外,在看了他一眼之后,才道:「你在這方面還真好懂?!?/br>「什么?」載熙微微一怔。「這整桌料理,包括沙拉與面包在內(nèi),一共有八道菜色,不過我想你最喜歡的是前菜,對嗎?!馆d沉用了疑問句,語氣卻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確信。「那又怎么樣?!?/br>載熙確實是對前菜相當(dāng)滿意,但他不明白,這與他提出的問題有什么關(guān)系。「你總會想盡快吃到喜歡的食物,而我不是?!馆d沉笑了笑,「我偏好把喜歡的食物留在最后吃,等待是最好的調(diào)味料?!?/br>載熙頓了一下,「你對我們之間的事情也是這么想的?」「是的?!馆d沉放下了餐具,靠在椅背上,罕見地流露出一絲閑適,「第一次實在太過突然,我事后檢討過了,決定應(yīng)該等一等。」「我不知道你竟然還要花半年時間做心理準備?!馆d熙嘲道,「看來我錯估了你心靈脆弱的程度?!?/br>「你誤解我的意思了?!馆d沉失笑,「一方面是等你成年,另一方面是在等你做好準備?!?/br>「我早就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不管是哪方面的?!?/br>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要懷疑這一點,可是載熙確實不認為自己沒做好準備,就算狀況再怎么糟糕,也不可能比上次更糟了。至少這一次,他不想再單獨一人做好所有準備后才去夜襲載沉。「我是說,感情方面的準備。」載沉委婉地澄清道。載熙聞言,終于愣住了。「我希望是一切水到渠成之后再做,不要像上一次一樣?!馆d沉語氣平淡,望著他的目光卻隱約含著一絲柔和,「我知道你不討厭與我發(fā)展成這種關(guān)系,但只有不討厭是不夠的?!?/br>這正是載熙一直以來都沒有厘清的問題之一。說實話,對于與載沉上床這件事,他并不覺得排斥,這也只能解釋他可以做到不在乎世俗的倫理觀,根本無法具體地分析自己對父親抱持什么感情。「如果上床是主菜的話,你跟我目前充其量還停留在前菜的部分。」載沉凝視著他,低聲安撫道:「還有很多時間,你不必著急。」「為什么我不能著急。」載熙皺著眉頭反問,「只有口頭約定,還沒落到我手里,就不算是我的東西;即使你再三承諾,我也未必能相信你?!?/br>況且載沉是人,而非物品。載熙可以合法地得到各種東西的所有權(quán),但唯獨不包括載沉這個人,在法律意義上,他們永遠會是父子,這點絕不可能改變。他也無法讓載沉戴上戒指,向世人宣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