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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存有跟他相同的想法。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們的差距都太遙遠了,既然如此,又何必懷有不切實際的妄想?倒不如實際一些,趁早將一切都說明白。齊先生的反應讓他有些吃驚。這不同尋常的沉默令沈明生立刻意識到,在他說出這幾句話之前,齊先生竟然是真的打算與他維持聯(lián)絡,甚至更進一步發(fā)展。對方安靜半晌,最后苦笑了一下。「我原本想找機會留聯(lián)絡方式給你的,看來是用不到了?!?/br>「抱歉?!顾p聲道,正想起身離開時,手腕卻被扣住了。「不用道歉?!过R先生的聲音依舊溫和,卻隱隱帶著一絲懇求意味,「請你……留下來?!?/br>要說沈明生事先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的話,那是絕不可能的。早在踏入齊先生的艙房前,他就做好了所有心理準備,事實上,他覺得齊先生肯定也知道事態(tài)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齊先生還握著他的手腕,沈明生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嘗試親吻對方。雖然采取主動,不過他自知技巧一點都不高明,不過是嘴唇相觸而已,但齊先生很快就有了回應,不知不覺,沈明生跨坐在對方大腿上,與對方輾轉接吻。沈明生倒也沒有什么非得是真愛才能發(fā)生關系的念頭,在他看來,(交往)物件與地點都足夠合適,接下來的幾天還是帶薪假,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影響工作,那么就無所謂了。況且,現(xiàn)在擁抱著他的(交往)物件令他感到一絲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悸動,就算彼此不會有實質的發(fā)展,但在短短時間內就被旁人吸引,這點對他來說還是較為少見的。齊先生的動作很溫柔,明顯是察覺了他的經(jīng)驗并不豐富,因此像是怕嚇到他似的,動作多了幾分溫柔與耐心。「齊先生……」在接吻途中,沈明生趁著換氣的空檔,輕聲道。「怎么了?」對方的動作停了下來。「你不摘下帽子嗎?」從剛才開始,他就覺得這頂帽子有些礙事,只是對方明顯是介意的,所以他也不能擅自替對方作決定。齊先生愣了一下,抬手關了一盞燈,只留下另一盞,室內變得更暗了,齊先生也摘下了帽子,觸感柔軟的頭發(fā)垂在額前,雖然還是看不清長相,但至少比先前好多了。「我希望能留給你一個好一點的回憶。」對方嘆了口氣,「如果我現(xiàn)在不是這樣的話……」「這樣就已經(jīng)足夠好了?!股蛎魃⒓吹?。對他來說,相處的氣氛遠比其他重要,況且齊先生的態(tài)度一直令他感到舒適而不受拘束,因為對方一點都不勉強他,所以他在不知不覺之間話也變多了。齊先生笑了,握住了他的手。衣服被脫下來時,他還有些緊張,但等到對方也開始褪下衣物時,那份緊張就完全化作了好奇與興奮。對方的身體線條相當不錯,看得出來有鍛煉,但不是那種刻意為了練出肌rou而為之的鍛煉,而是有在進行其他體育運動的樣子。相較于臉,身軀上的紅斑減少了一些,雖然齊先生遮遮掩掩的,不過在沈明生看來,那就跟雀斑差不多。因為知道對方在意,他并沒有刻意碰觸。對比自己少年般瘦弱的身體,齊先生的軀體更有看頭,沈明生仔細看了好一陣子,微微出神。「別發(fā)呆啊?!过R先生笑著在他面前坐下。對方的態(tài)度隱約有點羞赧,反而不像沈明生這樣坦然,不知道為什么,那種模樣卻讓他感到某種說不出的滋味,下身誠實地脹痛起來。……說實話,每個看到你裸體的人都會這樣發(fā)呆吧。他在心中想道,但并未說出口。雖說事前已經(jīng)洗過澡了,不過在聞到齊先生身上潔凈的氣息時,他不免有點興奮,被攬著接吻時忍不住在對方的背脊上來回撫摸,就連彼此的性器貼靠在一起摩擦時也緊緊擁抱著對方。前戲比想像中還要漫長,至少他是這么覺得的。不管是誰,在被挑逗到幾乎要射出來,接著又面臨刺激減弱的情形時,總是會這樣想的。齊先生的手指放在他的身體里,那個地方并不習慣這種碰觸,然而靠著液體潤滑還是順利地開始進出,沈明生低聲喘息,被碰到某個自己也不清楚的地方時,差點尖叫出來。手指不斷抽送著,沈明生分不清有多少手指在自己身體里,然而齊先生的動作始終沒有停下,他壓抑著呻吟聲,感覺快感不斷累積,偏偏齊先生在這時低頭含住他的性器。那一瞬間,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他腦海里爆炸了。短暫失神過后,沈明生才意識到自己射精了,對方的手指還在他身體里,但是并沒有疼痛的感覺,只有刺激、愉悅與滿足。齊先生抹去嘴邊的一點白濁,將手指抽了出來。就算再怎么大方,沈明生這時也不免有點尷尬。「抱歉,我?guī)湍??」他注意到對方的下身仍挺立著,連忙道。「嗯?!?/br>齊先生似乎對此并不介意,也沒有非得要進入他的意思,沈明生有點困惑,但沒有多問,主動伸手撫摸對方的性器。對方抱著他,兩人裹在棉被里,他能察覺到對方很亢奮,至少那東西的硬度與熱度不是騙人的,可是卻難以宣泄。沈明生索性俯下身軀,才在根部舔了幾下,前端便陡然噴濺出幾股體液。齊先生面紅耳赤,似乎十分動情,也不管他臉上沾到的些許白濁,直接將他抱了起來,近乎熱情地與他接吻。這之后的幾天,兩人一直待在一起,直到沈明生恢復工作排班,才回到自己的艙房,雖然什么都沒說出口,但彼此都明白,分離的時刻愈來愈近了。直到郵輪靠岸前一晚,兩人約好時間,在甲板上見了一面。「如果可以的話……」齊先生停頓了一下,「我很希望能再見到你?!?/br>沈明生明知這時應該用什么玩笑話敷衍過去,或者用委婉一些的態(tài)度拒絕,但看到對方那雙明顯帶著失落的眼睛,卻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維持著沉默。齊先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沈明生沒有躲開,任由對方擁抱了他一下,而后用戀戀不舍的目光看了他最后一眼,轉身離去。有一瞬間,他有些想追上去叫住對方,就算是詢問聯(lián)絡方式也好,要是在這一刻分開的話,這輩子或許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