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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還有,你這次期末成績挺好。”榮嶼放下琴,跟他一起整理凳子,“不用說我都知道,不過……”程安扭頭聽他說。“我都不知道自己成績,”榮嶼壞笑道,“怎么小老弟這么清楚。”程安還以為什么事兒,不輕不重道:“別人發(fā)給我全校前一百排名的紅榜,我在第一個,你在最后一個?!?/br>果然,這個學(xué)校業(yè)務(wù)能力真不行,榮嶼語文試卷沒有寫作文,都能擠進前一百,雖然是剛好第一百。–連著近一個月,榮嶼準(zhǔn)時準(zhǔn)點的來琴行上班,不分一三五七,全然不覺辛苦,少數(shù)時間能看到程安來監(jiān)督他。榮嶼會彈點皮毛吉他,重新拾起這個被遺忘的技能進步還挺神速,只要常厚臉皮去蹭課就行。隔壁教室是和他同校同屆的學(xué)生在教吉他,在七班,名字叫馮闞,吉他彈的挺好,榮嶼不上課時就是蹭他的課,還成了不錯的朋友。“這點時間你就把大橫按練熟了,天賦異稟啊?!瘪T闞贊嘆道。榮嶼的吉他是在琴行現(xiàn)成買的,價格挺貴,用完他懶得帶回來就放在琴行,以至于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是近水樓臺,商品拿來用。“嗯,”榮嶼說,“今天謝謝了?!?/br>馮闞下午還有課,沒打算離開教室。程安從前門走進來,手里拿著兩個信封,分給他們一人一個。“辛苦了,這是這個月的薪水?!背贪舱f。榮嶼根本沒想起來有工資拿,接過還算厚實的信封后,心里生起滿足感,“自己賺的錢,還挺自豪?!?/br>“是啊?!瘪T闞難得露出笑。程安見榮嶼把高興都寫在臉上,不由得真情實感地說:“等拿了下個月薪水,給你打個五折,你就可以買吉他了?!?/br>榮嶼:“……”“去吃飯嗎?”程安和馮闞關(guān)系不錯,聊得來。馮闞擺擺手:“我待會兒有事,你去吃吧。”“怎么都不叫我,”榮嶼說,“我有空。”“哦,”程安尾音拖起,“那行啊,走吧。”☆、第十二章榮嶼將大盒子從貨車上一個個搬下來時,心里策劃著遲早和程安一決高下。“不厚道啊,說好的吃飯變成了卸貨?!睒s嶼擦了把額角的汗,眼里帶著委屈。程安沒想過叫他,但他既然說有空,那就勉為其難地將人捎上了。“乖乖,別哭?!背贪矔r而正經(jīng)時而扯淡,“等會給你買糖吃?!?/br>這些貨如果他們不幫忙搬,就是店里邊兒幾個同樣打暑假工的女孩搬,累雖累,至少是心甘情愿的,就是嘴里的話控制不住。“狗cao的,”榮嶼把盒子放下,“重死我了,還有嗎?”程安檢查了貨車箱里邊,“還有幾箱?!?/br>沒來得及抱怨,兜里的電話響了,看了眼來電人的名字,榮嶼說:“我接個電話啊?!?/br>程安搬著箱子從他旁邊走過。沒等榮嶼開口,趙妍的聲音就鉆進耳膜里。“一個小時內(nèi)回家。”“奔……”榮嶼把“奔喪”兩個字咽下去,“什么事兒?”“成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趙妍不知在氣什么,尖著嗓,“一個小時給我滾回來,不然把你屋里的破琴給砸了。”掛了電話,榮嶼的臉因這句威脅冷下來,走到程安跟前,他一眼就看出來了不同。“有事你就先走?!背贪步又碡浳铮欢鄦杽e人的事。“沒事,我?guī)湍闩辍!睒s嶼知道趙妍不會真的砸他的琴,頂天回家一頓吵而已。走來兩個年齡不大的女生幫忙整理,程安離開了一小會兒,回教室把吉他拿過來,榮嶼納悶道:“給我這個做什么?”“你先拿回去用,”程安放在旁邊,“我做主?!?/br>榮嶼哈哈地笑了出來。程安不知道這已經(jīng)被他付過錢了,見他笑個不停,眉頭鎖起:“笑什么,嫌便宜了?不是送給你的,是借你用。”榮嶼寶貝似地背起吉他,莞爾:“不嫌棄,謝謝程少爺賞,我一定發(fā)憤圖強,刻苦學(xué)習(xí)!”“對了,”程安手上的動作停住,“四木暑假在做什么?”柯木森幾乎每天都要給他發(fā)個消息,維持QQ上的小火花程序,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小帆船,卻一次都沒問過他暑假在做什么,是他這個假老大不夠細心。“不知道,回去問問,”榮嶼背穩(wěn)吉他,“王博學(xué)呢?”“補習(xí)班里泡著。”程安說。其實不用問也知道,但程安都問了柯木森,如果他不問王博學(xué)就說不過去了,畢竟這是暑假以來,頭一次討論心儀對象。榮嶼晃悠了會兒,見真的不需要他了,識趣道:“我先走了,明天見?!?/br>程安:“明天周四,你沒課。”“沒課可以蹭課上啊。”榮嶼揮手再見。幫忙的女生拿著貨單給程安簽字,順口閑聊:“聽前臺說有個人買了把挺貴的吉他,沒要小票……”“嗯。”這種情況見怪不怪,程安低頭簽名,“沒要的說明不想記入售后,那就不勉強。”榮嶼選擇坐公交回去,不為別的,就想拖時間,能多拖一點兒是一點兒。公交上人不多,榮嶼坐下來后,舒舒服服地給柯木森發(fā)關(guān)心消息。幾乎是秒回。–我每天宅在家呢,老大來找我玩嗎?榮嶼沒有回復(fù),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就行了,其他的聊多了都是廢話。在目的地的前一個站下車,榮嶼走著回去,距離掛斷電話已經(jīng)過去了三個小時,對他而言也算早了。磨磨蹭蹭回到家,趙妍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榮嶼沒打招呼,先回房洗澡,換了身衣服再出來。趙妍沒坐沙發(fā)上了,在廚房里磨咖啡,鼻梁上架著金色無框眼鏡,斯文的不像是電話里張揚跋扈的女人。榮嶼徑直走進廚房,取個玻璃杯,在凈水器里接上一杯水,看著她:“趙女士,好久不見啊?!?/br>“叫我媽?!壁w妍捧著咖啡杯,往客廳走。“我想給你降輩分,當(dāng)我媽多掉您的身價啊。”榮嶼跟在她身后。趙妍看兒子的眼神比看仇人好不了幾分,“我再怎么討厭你都不能改變你是我兒子的事實。”榮嶼站在沙發(fā)邊,杯子在手中轉(zhuǎn)了個圈:“我這不盡量改變嗎,給我點時間,保準(zhǔn)你忘記我是你兒子?!?/br>“榮嶼!”趙妍染上怒意,“我說一個小時,近四個小時你才回來!”“我還回來就已經(jīng)是尊重你了,”榮嶼笑笑,“這么急,有什么事兒?”“有個叫龍哥的怎么回事?”趙妍手拍在茶幾上,哐當(dāng)一聲聽起來挺疼,“說你平白無故打他,都鬧我學(xué)校來要醫(yī)藥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