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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拿著本書從食堂出來的王博學(xué)。“早?。 蓖醪W(xué)先看到他。榮嶼緩步停下,“小可愛,這么早?!?/br>王博學(xué)頭頂?shù)拇裘嗔藥状?,整個人都是迷糊樣,“榮嶼啊,早,不對,不早了,六點半了?!?/br>“是啊,”榮嶼眼神飄了飄,“周末有空嗎,我有兩張畫展的票,請你去看啊?!?/br>王博學(xué)興奮了下,又焉了下去,“不行哦,我周末有補習(xí),謝謝你的好意?!?/br>“啊,好?!睒s嶼說完,接著圍cao場跑圈。奇怪的是,喜歡了這么久的王博學(xué)拒絕了他的邀約,好像沒產(chǎn)生濃烈的失望感?新生們陸續(xù)集合,晨跑方隊基本就位。榮嶼不情不愿地讓出跑道,往教學(xué)樓去時,身后邊兒好像有個小學(xué)妹因為看他,追尾了前面方隊尾巴。這個“交通事故”不關(guān)我的事。打了個大哈欠,榮嶼回班倒桌上,三秒進入深層睡眠。高二是個不上不下的年級,多數(shù)人在上課前幾分鐘進班里,補作業(yè)聊天,吐槽今天的課程。程安進教室還算早。“程安,可以給我講講這道題嗎?”過來問題的是以勤奮好學(xué)在德信內(nèi)部出名的盧梭渠,但努力和成績總不成正比,屬于笨鳥先飛掛樹上那種。程安看了眼補覺的榮嶼,接過盧俊渠的練習(xí)冊,給他講了幾道難度一般的題。“思路太清晰了,”盧俊渠失落地說,“你是怎么做到的?!?/br>程安想了想,給出個可能會氣死他卻是事實的答案,“天賦吧。”坐在位置上,程安進入一天的學(xué)習(xí),上課的老師來了也沒有叫醒睡到天昏地暗的榮嶼。沒有施輝的語文課,榮嶼睡一天都沒人來打擾,醒醒睡睡到徹底清醒已經(jīng)是晚自習(xí)。“是不是要下課了?!睒s嶼頭昏腦漲地坐起,睜開一只眼睛。程安轉(zhuǎn)頭說:“最后節(jié)課剛開始?!?/br>講臺上坐的是物理老師,黑板上板書了物理作業(yè)的答案,其他人在奮筆疾書的改正作業(yè)。榮嶼扭了扭手腕,“好餓,我怎么記得我吃過飯了?!?/br>“可能在夢里?!背贪矎淖蓝抢锬贸龃b的火腿面包。“謝了?!睒s嶼接過面包,用咳嗽掩蓋錫紙撕開的聲音,好在班里的人都投身于學(xué)習(xí)中,沒誰注意。“明天是不是要體檢?”榮嶼問。程安看了看黑板,埋頭寫在紙張上,“嗯,明天不要穿紅內(nèi)褲?!?/br>“哎呀!”蘇波轉(zhuǎn)過臉,“不是說好不提這事嗎!怎么辦!明天要脫褲子了?!?/br>唐麒插話道:“好像沒有需要脫褲子的體檢項目?!?/br>“消息可靠嗎?”蘇波說。“可靠!”“那就好。”結(jié)果第二天體檢的時候,蘇波在測身高的地兒脫掉了兩只“高蹺鞋”,從180到172,落差大到想心肌梗塞。身高為難了蘇波,體重為難了唐麒,站上秤后,都不用進一步檢查,四個字送給他,“超重,減肥?!?/br>給榮嶼量身高的醫(yī)生踮起腳看刻度表上的數(shù)字,“189。”還是去除了鞋跟的,榮嶼心里道。下一個是趙先鋒,站上去后刻度表咻的往下拉了大節(jié)。醫(yī)生:“175。”有了前車之鑒,沒幾個男生勇敢上去的。程安量完了體重,見量身高的位置空缺,幾步走過來站上去。醫(yī)生:“181?!?/br>榮嶼比程安高了不少,但醫(yī)生說出程安身高時,一片“哇啊,唔啊”的小迷妹叫喚聲,仿佛知道了考試成績一般。“你人氣真高?!睒s嶼哼了一聲。高二年級擠在一起體檢。身高體重是最快的項目,反觀驗血大排長龍,男生都很利索,全是些女生畏畏縮縮。“下一個。”醫(yī)生抽出一次性針管等待。一個女生往后退:“我不上。”“該你就是你?!逼渌税阉角懊嫒?。女生見躲不過,退到隊伍最后一個重新排隊。好些柔柔弱弱的女生效仿她這一舉動。榮嶼坐下,頭仰著對程安說,“正好便宜我們?!?/br>☆、第二十章醫(yī)生撩開榮嶼的袖子,“有點滑,按一下。”榮嶼另一只手上拿著體檢表,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小老弟,搭把手。”程安俯下身,貢獻(xiàn)兩根手指,摁住他不斷往下滑的衣袖,醫(yī)生按照步驟開始抽血。聞到程安衣服上的薰衣草香味兒,榮嶼背不自覺往后靠,重心放在程安的身上。程安對榮嶼這些小動作習(xí)以為常,站穩(wěn)了些讓他靠的舒服點。圍觀群眾很是激動。群眾1:“帶手機了嗎?”群眾2:“沒有!不拍下來發(fā)貼吧太可惜了!”群眾3:“啊啊啊啊,我的程安!太蘇了!”體檢項目不多,但人數(shù)不少,要想體檢表上都打上勾后,差不多要弄到中午。提前結(jié)束可以提前去吃飯,最難進行的抽血項目在嚇哭了幾個暈血小姑娘后,順利進行到尾聲。程安被陳田約走了,榮嶼準(zhǔn)備出去吃孤獨的麻辣燙,一陣抽血處傳來的吵鬧聲引起他的注意。“柯木森袖子往上撈,抽完血我們都解放了!”“快啊,我們幾個班委都等你一個了?!?/br>“抽血都怕,你是個娘炮嗎?!”榮嶼聽到這個詞,蹙眉走過去,擠開這幾個人。映入眼簾的柯木森抱著胳膊,死活不讓醫(yī)生靠近。“老大,我不抽血。”柯木森話音帶上顫抖,整個手藏進袖子里,被圍的可憐巴巴。“沒聽到他說不抽嗎!”榮嶼冷著聲,站在柯木森前面,“不會少交體檢費,該干嘛干嘛去?!?/br>“但是就他一個……”“沒有但是。”榮嶼認(rèn)真起來的氣場令班委們不敢多說話,最后唏噓而散。醫(yī)生反復(fù)確認(rèn),柯木森都搖頭拒絕。“老大……”柯木森似乎想說什么。榮嶼打斷他,“不用告訴我原因,請你吃飯,去不去?”柯木森綻開笑,“去去去,必須去?!?/br>今天的陳年麻辣燙店格外熱鬧,擠滿了體檢出來的學(xué)生。榮嶼和柯木森抽了兩根板凳跟熟人拼桌而坐。“好巧啊,我還以為你不會喜歡吃我爸做的麻辣燙呢?!标愄镆呀?jīng)吃的差不多了,桌前擺了個菜去湯留的碗。“你爸?”榮嶼看了眼忙碌的陳老板。“嗯,我爸,陳年?!?/br>陳老板聽到自己的名字,吼了聲:“小兔崽子吃完來幫忙!”“來了來了?!标愄镄呛堑剡^去。程安拿了兩套碗筷,分給柯木森和榮嶼,他面前碗里的菜還是滿滿的,看上去分毫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