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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周不去。”榮嶼點開貼吧。程安往前走了一步,退回來又問:“那個章強,你沒事兒吧?”“能有什么事兒,”榮嶼笑了笑,“我現(xiàn)在不怕他,有點邁不過心里那道坎兒而已。”程安默不作聲地關上門。貼吧大多數(shù)在發(fā)運動會的表白貼,刷新一下有新的貼子出現(xiàn),好幾個表白他的貼子他連點開的欲望都沒有。榮嶼挨個找有程安照片的貼子。樂此不彼的收集了幾十張,上下左右前后的偷拍圖,加上陸露發(fā)給他的一百多張,手機內存告急,榮嶼這才意識到這個陪伴自己多年的諾基亞該退休了。每天可以看到的人,還要在手機里存照片!榮嶼打心眼嫌棄這狗仔興趣。一路往下看,榮嶼點開了一個關于自己的貼子。里面是他初中時的照片,稚嫩的五官沒有長開,坐姿端正的在寫作業(yè),拍攝者百分百是章強,文案簡潔:初中時期的榮嶼。這個傻叉怕是書讀少了,認為用這些照片可以威脅現(xiàn)在臉皮厚成城墻的他。跟樓大致在說完全看不出來是榮嶼。榮嶼轉發(fā)給程安。嶼:看看,我初中長得多俊!程安在路邊等車,翻開貼吧里的照片,有一張榮嶼紅著兩個眼眶,委屈巴巴的拿著筆,面前的練習冊堆成了小山。應該是章強壓榨榮嶼“幫忙”寫作業(yè)的時候。程安回了榮嶼兩個字。安:笨蛋。嶼:快夸我好看。安:我最好看。嶼:那我第二。“嘿,朋友。”程安看到章強時,嘴角的笑還沒來得及收回,“誰是你朋友?”章強和六個同樣穿著汽修職高校服的人,在他面前站定,“榮嶼的朋友,去哪里,我送你?”來了一輛出租車,程安伸手攔,司機根本不敢停,一腳油門往前開去。“找茬?”程安手機揣回包里。“沒啊,”章強調出手機里的“珍藏”照片,“幫我看看值多少錢?”程安僅僅瞥了一眼,怒火霎時冒到滿值。照片上是初中的榮嶼,不像貼吧里的那么白白凈凈。鎖骨位置有皮開rou綻的煙頭燙傷,稚氣未退的臉上青一塊紅一塊,被揍的倒在地上。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程安死死盯著這張照片。榮嶼可以輕松的把這段歷史說給他聽,不代表想讓所有人知道,榮嶼有個軟弱無能的過去。沒辦法參與到榮嶼的過去,不代表現(xiàn)在和未來沒有他的存在。章強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一條名叫榮嶼的底線。“值錢嗎?這年頭敲詐勒索應該挺管用的。”章強自認為講了個不錯的笑話,跟他那伙人笑成一團。程安把包放在地上,脫下礙人的外套,不多說廢話,蓄力一拳打在章強的臉上。拎過章強的衣領,程安壓著嗓子說:“欺負我的人,要先經過我的同意?!?/br>※※※※※※※※※※※※※※※※※※※※啊啊啊啊,今天小安安太攻了,龜速作者覺得這章在這里結束比較酷(實際是碼字太慢了嘿嘿嘿)第四十一章天黑的很快,榮嶼趁著有點夕陽,打算去找于絳玩,走出本該寥無人煙的校門,發(fā)現(xiàn)意外的熱鬧。不少人往一個地方靠攏,嘴里還著急忙慌地說:“前邊路口有人和學汽修的打架?!?/br>“有我們學校的嗎?”“我不知道,一起去看看吧,好刺激?!?/br>學汽修的打架?榮嶼懷揣著如果是章強被打,他再去踹幾腳的想法,跟著人群往湊熱鬧聚集地靠攏。德信和汽修學院的學生把“案發(fā)現(xiàn)場”圍了個水泄不通,榮嶼個子高都沒辦法看個明白,只是聽見好幾個人痛到極致的呻‖吟。“讓開讓開,”德信的校長和施輝在榮嶼身后說,“前面的同學讓一下?!?/br>“榮嶼?”施輝面色不好看,叫了聲他的名字就往里面擠。榮嶼沒來由的心悸了一下,聽到人群里有人小聲說了句:“地上那個是程安吧,哇,一打六?”cao!程安?!程什么安?!程,安?!榮嶼扒開人群,擠進去時趔趄了一下,差點走了個麻花步。空出來的地面上一片狼藉,東倒一個西歪一個,六個汽修的都沒失去意識,也沒缺胳膊少腿,頂多用拳頭砸出來的傷難看一點。以章強為首,受傷程度呈遞減式,章強傷的最重,呼了口氣愣是半天吸不進新的,看上去是那根骨頭斷了,得在病床上躺個百八十天。六個人沒人管,施輝和校長半蹲在一個滿身血污的人身邊,表情逐漸變得焦急,校長用手機給110和120打電話。不知哪兒來的冷風吹得榮嶼渾身哆嗦個不停。榮嶼往程安面前走的時候覺得身體輕飄飄的,空落落一點都不踏實。程安滿身找不到一處干凈的地方,坐在地上,左手的小手臂有道利器劃傷的傷口在冒著血,垂著頭安靜地聽施輝說話,仿佛打架的不是他。“程……程安?!睒s嶼聲線抖的厲害。程安聽到他的聲音,抬起頭笑了笑,有道血痕從烏黑的頭發(fā)蔓延至下巴。榮嶼走到一個人前面,撿起地上沾著血的水果刀,做這一系列的動作時,他的思維還是自己的。陳田擠進人群,率先看到了握著刀的榮嶼。榮嶼刀刃對著章強,神情暴戾的想往他身上刺,陳田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快來人幫忙??!拉住榮嶼!”榮嶼的左右手被拉住,還可以活動的腳狠狠踹向章強。“我他媽碰都舍不得碰的人,”榮嶼手捏著刀柄,對拼命往后縮的章強嘶吼,“你他媽敢打他!狗cao的玩意!老子剁了你!”陳田沒榮嶼力氣大,差點沒拉住他,“冷靜點!你想蹲局子嗎!”“程安要暈倒了!救護車怎么還沒來!”施輝站起來,看著救護車來的方向。這句話令榮嶼恢復了些許理智。目前最重要的是程安,雜碎的事情遲早要算總賬。“放開我!”榮嶼松開刀的同時,陳田松開了他,他半跪在程安旁邊,“程安,程安!”程安抬了抬眼皮,倒在榮嶼懷里。“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