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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才得知了這個傳說。洪荒時代早過,現(xiàn)在哪還有什么真神。渡劫前期的修仙者或許還真能作為地仙,擇一方鎮(zhèn)守,渡劫后期的修仙者早就功德圓滿,位列仙班了,怎么會滯留人間?這樣的說辭明顯不能讓昭元相信。“這傳說有一部分是真的,并非都是胡謅?!痹粕卣f,一邊走進了一家看起來明凈整潔的客棧。“他的身份,那種存在,連我都無法下定論……”云韶皺眉,顯然有些糾結(jié)如何解釋,“明天你見到莽川便知道了?!?/br>兩人理所當然地要了一間房,這座小鎮(zhèn)因為有著地脈溫泉而與眾不同,而在這小鎮(zhèn)的客棧中多少都帶有溫泉。二人住的這家客棧更是將溫泉引入,在各間都建了一個小小浴池,供來客享受。這時正是小鎮(zhèn)上的生意旺季,不光魚市剛開,冬天的魚養(yǎng)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個個膘肥體壯,而且小鎮(zhèn)中獨有的溫泉也備受各地商旅喜愛。云韶師徒也舒舒服服地共浴一池,池內(nèi)散發(fā)著淡淡的硫磺氣味,水汽蒸騰,同天舫山上的那處小池又各有不同。昭元敏銳地察覺到這溫泉內(nèi)竟也蘊含淡淡的靈氣,云韶解釋道,“地脈出來的溫泉,帶著靈氣也是正常。想來這小鎮(zhèn)上的凡人常年受著溫泉滋養(yǎng),也是少病少痛,延年益壽?!?/br>云韶脫去一身長袍,浸入池中長舒了一口氣,一臂搭在池邊隨意地倚上。雖已經(jīng)不是rou體凡胎,不會疲累,此刻卻仍有周身煥然一新之感。昭元在池的另一邊,只能看到云韶的后背,一條長長的蝴蝶骨形狀優(yōu)美,被打濕的黑發(fā)趁著白皙的后背,竟是一時讓少年移不開目光。一顆心不知為何竟在胸膛中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四肢和臉龐在急遽地充血,熱氣全部涌到了頭頂。少年不知道為什么會有如此的感觸,那目光卻仍是隔著重重的水霧,牢牢地鎖定在了那片光666裸的后背。然而更令少年無法挪開目光的還是云韶左肩胛上的一處傷疤,那傷口呈放射狀,幾條蜿蜒在肩胛上。即便過了這么多年,顏色也仍是紫黑。猙獰如許??茨莻冢瑧?yīng)該是百石鐵弓射穿肩胛所致。昭元抬起手,濺起一串水花,輕輕地放在了云韶左肩的那處傷口上,不知覺地輕輕描繪著那猙獰傷疤的形狀。多狠的力度,多重的傷,才能在經(jīng)年之后,依然在一個人身上留下如此深的烙痕?少年長眉緊皺。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師父身上的傷,往年師徒未曾共用一池,這樣大的傷疤他竟是從不知曉。猝不及防間,舊疤上的新rou被輕輕撫摸,竟是有些癢,云韶反射性地縮了縮肩膀,轉(zhuǎn)過身來,便看到少年震驚不已的模樣。“這傷……是怎么來的?”昭元喃喃問。“好多年了。”云韶聞言倒是一片平靜,“當年被人追殺,幸虧關(guān)鍵時刻偏了偏,躲過了要害,后來被師祖所救,又灌了些珍稀藥材,便痊愈了?!?/br>雖是輕描淡寫,但其中的驚心動魄仍能從字里行間有所感受,可云韶這樣說,明顯是不想再提?;蛘哒f,早已釋懷,不愿再做評價。昭元沉默半天,啞著嗓子又問他,“師父既是仙身,為何不去了這疤?”這樣猙獰刺目,大概是個人都不會視而不見。“皮囊而已,無謂美丑。順其自然留著也好。到為師這個年紀,若是凡人也該埋入塵土,便不會太在意這些了。只不過你年紀小,才看著刺眼?!痹粕仄鹕?,嘩啦一聲水聲響動,隨意地披了件外衣,便轉(zhuǎn)身去了屏風后。昭元怔怔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不語。如此,一個滿腹心事,一個有所牽掛,竟是一夜無話。翌日,小鎮(zhèn)上再次熱鬧起來,云韶和昭元走出客棧,發(fā)現(xiàn)人們都披著一塊紅色的方巾,三五個人舉著漿紙或布糊成娃娃的走在街上。整整一條街,人們從街頭排到街尾,人聲鼎沸。小二解釋道,這是東海附近的人民進行海祭,祈求來年風調(diào)雨順。而今次有所不同的是,恰逢百年之期。每人身上的那塊紅巾則是應(yīng)著那海神的傳說,希望能得到海神的眷顧。這一切大抵今晚便會有定論,云韶看了看,便決定今晚之后再去見莽川。夜晚很快降臨,傳聞中的神便在今晚選定侍神,哪家的燈籠紅光大放,映亮天際,便是所謂的中選了。所有的人都在屏息等待著。然而,子時過去了,直到第二日初升的朝陽劃破黑夜,也沒有半分動靜。萬家燈籠竟在同一瞬間同時熄滅。所有人屏息等了一夜,所謂的侍神,竟是沒有出現(xiàn)。第8章動如參商沒有侍神?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海神震怒,將要降災海上?人們的面上都是茫然和無措。云韶師徒見狀,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人群中,而小鎮(zhèn)正因為海神而大亂,誰也沒注意到二人。置身碧海上空俯瞰,波瀾廣闊的海面上層層疊疊地浮沉著海族,靠的近的面目猙獰的羅剎,長相各異的海獸,也有容色昳麗的鮫人一族,五官果真不同陸上凡人,海藍的瞳仁漂亮而沉靜。一眼望去竟是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生靈,看得人頭皮一緊。遠處一道細長白柱矗立海中,上繪祥云紋和水紋,筆直沖入云霄,窮盡視線也無法窺及長柱的全貌。想必那就是所謂的神的所在。巨大的海浪拍打過來,海族的身影被淹沒片刻,又浮了上來,隨著浪花的翻涌上下起伏。此刻海面上也不如昨夜平靜,巨浪滔天,原本井然有序等候侍神的海族此刻也沒了方寸,在二人腳底下翻騰嘶吼著,甚至有兇神惡煞者欲撲上來撕咬。云韶看了一眼,不去理會,帶著昭元扶搖直上,穿破萬頃云海,果見一座神殿高高坐落。所謂的神域,不過是一座四四方方的萬丈高殿罷了,漢白玉砌成的長階潔白無垢。本該寸草不生的地方,翠綠的枝蔓爬滿空蕩蕩的窗欞,上面還覆著不知名的花,有貝類點綴其上。紅墻白階,四門大敞。高空的云霧翻滾進來,如夢似幻,的確不似人間。海上的味道仍是縈繞在鼻端,既濕且咸腥。整座大殿雖處于高空,卻因有結(jié)界庇佑,不受強勁罡風的侵擾,連殿內(nèi)的殘燭都不曾搖曳。時光仿佛都在此靜止。有個人背對他們立著,長長的頭發(fā)垂至腳踝,那人潔白的長袍似乎縈繞著瑩瑩的光,遺世而獨立。一只手輕輕搭在門框邊,長指細瘦而無血色。倒是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只有侍神才能看到他的存在。“你們來了。”那人聞聲轉(zhuǎn)身,面色帶著常年不見太陽的蒼白,漆黑的瞳孔如海一般深邃,漂亮而高貴。“衍之。”云韶點頭,叫的卻是另一個名字。“沒有侍神,想必下面已經(jīng)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