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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被前輩領(lǐng)悟出之后便立刻封存了。云韶認得,這是兩年之前,在自己禁止小徒弟用禁咒之前,教的最后一個禁咒——實際上,說是教也有些冤枉,云韶僅僅是教過陰陽禁咒,并未教過此術(shù),只是略略提過藏經(jīng)閣有載此術(shù)更為玄妙。云韶自來無視門規(guī)久了,也的確教過兩個徒弟一些禁咒,但到底心中有數(shù),對于這等禁咒還是三緘其口的,沒想到今日竟成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昭元竟然會用!他怎能會用!僅僅是憑自己教過陰陽禁咒么?僅僅是一愣神的功夫,成人腰身般的雷霆驟然降下,攜勢而來,銳不可當(dāng)!這雷可非同尋常,當(dāng)真沖頭降下,怕是這四人連入輪回的機會都沒了。云韶急忙分了一神出去,化為式神遮擋到幾人頭頂,替諸人擋住天雷。頃刻之間,云收霧停,露出了頭頂朗朗青天的原貌,還有面如土色,幾乎要跪倒地上的四人。昭元駐劍跪地,被術(shù)法反噬地噴出一口鮮血,瞬時間渾身重若泰山,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無。周圍不知何時,都已經(jīng)聚齊三位師伯和門中長輩,想必是剛剛禁術(shù)動用時的動靜吸引過來的。云韶上前一步,恨鐵不成鋼,一腳踢在宵練劍上。咣當(dāng)一聲脆響,宵練劍跌落地上,昭元也隨之失去支撐,摔在地上,下巴頓時血流如注。抬眼一看,云韶長目微斂,怒意不掩,目光中盡是寒冰,心下頓時一沉。這回,還能得到云韶的原諒么第33章晨曦暮旦昭如已經(jīng)不記得有多久沒有真真正正地,以作為一個人的身份進入人間。盡管五年之前,作為歷練曾經(jīng)去過嶺南,但身上到底還是背負著天舫弟子之名,既是榮耀,又是束縛。紛紛擾擾的紅塵之氣撲面而來,恍如隔世。人間,本來就該是這樣熱鬧。昭如鬢邊青絲高挽,點翠斜斜地掛著流蘇,墜在耳側(cè)。一身白衣出塵,腰封高束,身影窈窕。這一個月中,她已經(jīng)踏遍了大半個大渝。江南的花燈軟紅,漠北的蒼涼渾厚,也曾學(xué)著小師叔云韶,一醉忘憂。時間久了,當(dāng)初那點不平便也慢慢平息了下來。她一向灑脫,卻執(zhí)著了這么些年,到底拿不起放不下。昭元那樣莽撞也好,原本那人的一句話便是懸在腦袋上的一把刀,如今落下來了,也好。即便是痛,也干凈利落。“冬至,十一月中。終藏之氣,至此而極也?!?/br>昭如伸手接過一片雪花,不知不覺又是一年冬至。林間小道草木凋零,石板橋上結(jié)著寒霜,橋下原本流淌的小溪已經(jīng)被冰封住,萋萋的野蒿只剩一根根光桿,一片蕭瑟。昭如從橋上走過,腳下踢到一物,低頭一看,竟然是個人。那人緊閉著雙眼,一臉青紫,身上皆是刀劍傷,竟還有飛鏢一類暗器,倒是集了個齊。不知是被多少人圍攻至此。昭元低身一摸,這樣重的傷,竟還有一口氣。哎,走到哪都有麻煩。救還是不救?這一念僅僅是閃過一瞬,下一刻昭如便掏了一顆鞏基的療傷丹喂給了他,又將那些刀劍傷裹好。就算是最簡單的丹藥,放在凡間也是一丹難求,對于凡人可謂是醫(yī)死人rou白骨的神藥,對付這種簡單外傷,已經(jīng)足矣。她到底還是丹房掌事,是云歸的傳人,只要她煉丹制藥一日,便不能眼睜睜看一人在她面前枉死。不知救的是惡人還是善人?醫(yī)者良心,此刻躺在她眼皮底下便都是一樣的。晚來風(fēng)急,重傷之人不能臥于風(fēng)口,昭如想了想,提著那人瞬閃至剛剛走過的城隍廟內(nèi)。手一揚,便起了一團火。玄門弟子,到底還是便利許多啊。昭如微微感嘆。見著一切妥當(dāng),昭如安置好那人,便起身欲離開。手腕忽然一緊,昭如驚然回頭看。那人竟已經(jīng)轉(zhuǎn)醒了。那藥果然對rou體凡胎有用,僅僅是一刻時間,那人臉上的死氣進退,也有了力氣。一雙眼睛睜開來,竟是燦若星辰。若是忽略那灰敗的臉色,竟還是一張英俊年輕的面容。“沒錯,我救的你。不要試圖問我是用什么方法救的你,你只要知道,只要再休息一日,你這身子就能行動無虞了?!闭讶鐚⒛侵皇帜孟?,有點沒好氣道。本來便是撿個麻煩,想在對方醒來之前離去,沒想到對方底子不錯,竟恢復(fù)地這樣快。“姑娘好醫(yī)術(shù),在下謝過救命之恩。”那人一雙桃花眼笑得微彎,一掃便明了當(dāng)下的情況,聲音嘶啞,“在下荊清風(fēng),能否請教姑娘名諱?”昭如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起身道,“湊巧而已,不必掛在心上,這位少俠,就此別過了?!?/br>“姑娘留步!”昭如心中不耐,到底還是收腳轉(zhuǎn)回身去。“剛剛姑娘說,在下還需一日才能無虞,那么能否勞煩姑娘,好人做到底,就干脆看護在下一日,你看如何?”見昭如臉色有些陰沉,忙小心翼翼的補充道,“姑娘看在下現(xiàn)如今,毫無還手之力,若是仇家再追上來,此地只有我一人,那可如何是好?”平生還真是頭一回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昭如居高臨下地睨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邁步出了城隍廟。臨走之前,略一尋思,還是在城隍廟門口畫了個最簡易的困陣,確保兩日內(nèi)無人能進入。身在人間,不愿御劍,反而喜歡用雙足踏遍山川萬里。身為天舫弟子的時候,有太多的優(yōu)越感,比凡人更為長久的生命,比弱者更為強大的力量,而此刻當(dāng)她一人負劍一步步走完一座山時,又是完全不同的感受。過往一掠而過的山巒奇峰,一路走來竟是別有一番景象。翻過兩座山,昭如走到了集市當(dāng)中,許久不聞五谷雜糧之味,此刻聞到竟是覺得有些想念。她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去學(xué)做一個仙者,卻又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變回一個人。就在路邊一個小攤坐下,攤主架著一口大鍋,鍋里皆是黃澄澄的滾油,冒著裊裊的青煙。攤主夫婦二人一個動作熟練地扯開面,團成條扔到鍋里,另一人持著長長的大竹筷,等那熱油滾了將那面炸成金黃,便快速地撈出來裝在簍中瀝油。片刻后,待那天羅筋稍稍涼了些便伴著一碗白生生的豆?jié){,一起上到桌來。昭如坐下剛起筷,身邊便坐了一個人。這青石街上這么多桌椅,寬松的很,怎的非要挑這處坐?昭如微微皺眉,抬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前兩日那人么?追得倒是挺快!果然,仙家的藥,就算瀕死,服下之后第二日仍是活蹦亂跳的很了。“這位有何貴干?”昭如擱下竹筷,冷聲道。荊清風(fēng)長手長腳地坐在矮凳上,竟有些伸展不開,將手肘墊在膝蓋上,托著下巴,一雙眼帶著初入江湖的不諳世事,“姑娘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