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圍過來。

    “你哪個學院的？”

    “年紀一把，人都沒學會做就來考試？”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孫瑾可是我們學院最拔尖的，這次案首，非他莫數(shù)，你個鄉(xiāng)巴佬也敢大言不慚！”

    周懷山……

    嘿我這暴脾氣。

    袖子一擼，周懷山就打算大戰(zhàn)一場。

    罵死這幫小王八犢子！

    周青連忙拉住他，“爹，行了，別理他們。”

    縣衙門前斗毆，這不是找茬嘛。

    他們都有學院做保，她爹卻得一次考試機會不易。

    那幾個學子卻圍了上來。

    “怎么，羞辱了人，一聲不吭就想走？道歉！”

    “對，道歉！”

    “那紅榜上的中字，上面可是要寫案首的大名的，你的口水沾上去了，豈不是玷污了孫瑾的名字?！?/br>
    周青……

    嘿我這暴脾氣。

    不理你們沒完了是吧。

    袖子一擼，周青打算……

    周青還沒且打算，縣衙里急吼吼跑出一個衙役來。

    “周懷山，周懷山走了嗎？哪位是周懷山?！?/br>
    眾人登時朝衙役看去。

    那幾個圍著周青和周懷山的學子也轉(zhuǎn)頭看過去。

    周懷山默默舉起手。

    第六十二章 案首

    “我是?！?/br>
    衙役看見周懷山舉手，一臉笑容走來。

    那幾名學子轉(zhuǎn)頭狐疑看向周懷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別不是考試作弊被縣令大人發(fā)現(xiàn)了吧！”

    有人嗤聲譏諷。

    孫瑾瞧著衙役一臉笑容，不由捏了捏拳，心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

    周懷山?jīng)]理會那人的譏諷，朝走來的衙役道：“什么事？”

    衙役滿臉堆笑，作了個揖，“恭喜周案首，縣令大人讓小的傳話，讓案首回家好生準備下一場府試。”

    這話一出，全場轟動。

    這可是案首??！

    大家頓時就像在動物園圍觀猴兒似的圍觀過來。

    一睹案首英容。

    咦……

    這不是剛剛沖出來親紅榜那個嗎？

    這……

    眾人看周懷山的目光，就又紛紛移到紅榜上。

    難道……真的有用？

    一時間，有人羨慕有人眼紅有人后悔。

    早知道，我也親了。

    這次要是沒中，下次一定親！

    周青瞠目結舌轉(zhuǎn)頭看周懷山，“爹？案首？”

    她聲音都在打顫。

    周懷山是什么學習狀態(tài)學習基礎她再清楚不過。

    雖然沈勵說，他這次考中應該不是問題，可……

    這可是案首?。?/br>
    別說周青驚呆了，周懷山自己都驚呆了。

    唯有沈勵，笑容晏晏，立在一側(cè)。

    臨考前他給周懷山做的針對性練習，全部都是按照縣令的個人喜好展開的。

    踏實穩(wěn)重，按部就班，不要標新立異，不要創(chuàng)新獨特。

    再加上周懷山自己的字出色，在縣試拔頭籌并非難事。

    孫瑾面色一時青一時白立在那里，只覺得頭頂像是炸了個雷。

    周懷山是案首？

    怎么可能！

    周懷山要是案首，我是什么！

    我才是案首才對啊！

    孫瑾的同窗顯然也讓這話整懵了。

    一個急性子的立刻朝衙役道：“這位小哥，是不是弄錯了，案首不是孫瑾？”

    一聽同窗提了自己的名字，孫瑾心頭有些生怒，可又充滿希冀的朝小衙役看去。

    小衙役一臉不耐煩的擺擺手，“怎么會錯，縣令大人親口說的，你是在懷疑縣令大人嗎？”

    那同窗立刻賠笑，“不敢不敢，只是……孫瑾是我們學院成績最好的……”

    衙役不客氣的打斷了他，“你們學院成績最好的就必須是案首??！”

    那學子頓時臉色一紅，張了張嘴，沒說出話。

    說話間，又有幾個衙役出來，徑直走向紅榜。

    一人在紅榜上寫這次考試入選的學子名字，另外兩人將這次考試第一名第二名學子的試卷貼在副榜上。

    眾人立刻嘩啦圍過去。

    在名單里尋找自己的名字。

    找到了的，歡喜開心，又去看副榜的試卷。

    找不到的，失落傷心，默默離開。

    隔著人群，孫瑾狠狠瞪了周懷山一眼，轉(zhuǎn)頭也朝紅榜走去。

    他中了，不是案首，甚至連前三名都不是，堪堪第五！

    孫瑾只覺得滿心屈辱。

    他一腔文墨，怎么可能是第五。

    再去看副榜的文章。

    案首周懷山的字是寫的不錯，這一點他承認，可內(nèi)容不是很平平無奇嗎？

    一點都沒有新意！一點都不獨特！

    他不服！

    不被孫瑾服的周懷山，此刻已經(jīng)爬上了騾車。

    他都是案首了還圍觀什么榜?。?/br>
    四仰八叉躺在騾車上，大爺似的哼哼，“平子，捏肩，小沈子，捶腿！閨女，我要吃糖葫蘆，我剛剛看見你手里拿了半串兒?！?/br>
    周青……

    周青翻個白眼，周平和沈勵卻已經(jīng)歡快的各就各位。

    “爹，這次考試考得什么呀？”將糖葫蘆遞給周懷山，周青問道。

    她實在想不到，縣令是出了什么題，居然讓她爹得了案首。

    然而，不等周懷山回答，他們背后的人群里，忽的爆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尖叫。

    “天哪！最后一道題，題目居然是旱，我看成了早！”

    周青不禁回頭，朝那個可憐的學子看去。

    學子沖出人群，雙膝跪地，雙手插進頭發(fā)，絕望的仰天長嘯。

    就在這時，原本躺在騾車上享受的周懷山蹭的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周青的手，“閨女！”

    嚇了周青一跳。

    “怎么了，爹！”

    周懷山一臉出